拍賣會繼續進行,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顯然都不在這上麵了,都在輕聲議論著這件事,對王淼淼做的事非常不齒。
其實豪門裏麵,女人爭風吃醋這種事情司空見慣,隻是像王淼淼這麽打臉的還真是沒怎麽見過,況且那是別人的遺物,她都能拿出來心安理得地當做自己的東西拍賣,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看顧雪那難看的臉色,估計以後SL集團和王氏怕是要交惡了,圈子裏誰不知道SL集團的總裁盛凜是寵妻狂魔啊,隻要顧雪吹吹枕邊風,就夠王氏喝一壺了。
紀梳從台上下來之後就一直看著那條項鏈發呆,沈嘉遲輕輕喊了她幾聲她都沒聽到。
王淼淼簡直欺人太甚,要不是這條項鏈是她姑姑自己設計的,估計今天她就沒辦法把這條項鏈成功奪回來了!
突然旁邊的沈嘉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覺到溫暖從他的手心傳來,紀梳心情安定了許多,她很清楚今晚要不是因為沈嘉遲,這些人根本就不會聽她說話,恐怕她一上去就被趕下來了。
紀梳轉過頭,眼裏總算有了些許真誠的笑意。
“我又欠你一次了!”
沈嘉遲見她恢複平時的模樣了,鬆了一口氣。
“這沒什麽,項鏈能拿回來就好。其實你隻要跟我說一聲,我一定會更加妥善地處理這件事,你就不用麵對那些人的質疑了。”
紀梳心裏一暖,麵上不露半分。
“我當時看到項鏈整個人都要失去理智了,哪裏還能想到這些。”
沈嘉遲心裏有些失落,他希望紀梳能多依靠他一些,而不是什麽事都親力親為,他想為她做點什麽都沒有用武之地,這感覺讓他很挫敗,好像紀梳壓根就不需要他似的。
“不管怎樣,下次不許這麽衝動了!”
“嗯!”
拍賣會結束後,晚會正式開始,紀梳有些乏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大廳中央一群人翩翩起舞,暗自思考著自己上一次參加舞會是什麽時候。
應該是在國外的時候,那天是周六,她本來計劃去圖書館看書,結果一大早就被許延電話轟炸,讓她跟他一起去參加畢業晚會。
她本來不想去,但是禁不住許延的軟磨硬泡,許延說如果一個人去的話會被人嘲笑。
紀梳當時想反駁他還怕找不到女伴嗎?經常有人跟他告白,隻是他一直沒有接受罷了,隻要他在網上發一則找女伴的通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
最終她還是答應了,畢竟許延很少找她幫忙,一直都是她麻煩許延……
等紀梳知道參加一個晚會有多麻煩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剛吃過午飯就被許延抓去做頭發,然後又去挑禮服,紀梳換了無數套晚禮服,許延都覺得不滿意。
因為晚禮服挑了很久,等兩人弄好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晚會已經開始了。
兩人姍姍去遲,後果就是許延被罰了三杯酒。
後來他們有沒有跳舞紀梳已經記不清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在那個舞會上,她和莫伊決裂……
“在想什麽?”
沈嘉遲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紀梳一跳,她抬起頭,眼裏的脆弱還來不及掩去,被沈嘉遲清楚看到。
他故作不知,把手裏的雞尾酒遞過去。
紀梳伸手接過,對他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你下次出聲前能不能先給個信號啊!”
“是你太過走神。”
紀梳找不到話來反駁,索性把手裏的酒端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我們就走吧。”
發現王淼淼不見蹤影之後紀梳就不想再待下去了,此刻沈嘉遲這個提議無異於天籟,立刻放下手裏的酒杯。
“好啊!”
剛走到門口,一個人就攔住了他們,紀梳看到眼前的人,眼裏閃過一絲不耐。
蘇墨看著紀梳,心裏有些酸澀,雖然是他提的分手,但是紀梳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不,或許他從來就沒走進過她的心裏……
盡管心裏非常不甘,但他還是想把剛才聽到的事情告訴紀梳,提醒她一下。
“紀梳,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沈嘉遲上前一步,擋住蘇墨看向紀梳的目光,“蘇先生,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就好了。”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周圍的氣溫霎時降低了幾度。
“我是要跟紀梳說話,這些話不便讓沈總知道。”
沈嘉遲一把抓住紀梳,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裏,一臉神情地看著她,紀梳頓時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跟她不分彼此,所以她沒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蘇墨輕笑,語氣帶著輕微的嘲諷,“那沈總你呢?你對她是不是有所隱瞞呢?”
“這是我們的事,就不勞外人來操心了。”
兩人一來一往間盡是火藥味,紀梳趕緊從沈嘉遲的懷抱裏退出來,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再這麽下去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麽來了。
“嘉遲,你去門口等我吧,我很快出來。”
沈嘉遲沒再說什麽,抬腳往門口走去,經過蘇墨的時候,他頓了一下。
“你最好別做什麽小動作!”
蘇墨笑了笑,他能做什麽小動作,難道能把人就這麽劫走不成,他的女伴可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著。
“有什麽事嗎?”
紀梳語氣淡淡的,說起來兩人自分手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見麵。
“我們到那邊去說吧,這裏人多眼雜。”
猶豫了一下,紀梳還是答應了,兩人一前以後往露台那邊走去。
今晚的月色非常好,月光照在露台上,整個露台像是披上了一層輕紗,看起來幽靜而美好。
兩人對站著,蘇墨沉默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紀梳皺了皺眉,臉上表情疏淡,“你是為了說這句話嗎?如果是為了問好的話就算了,我過得很好!”
見她轉身要走,蘇墨趕緊伸手拉住她,心裏有些失落,她對他的態度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你還在介意那件事嗎?對不起!”
紀梳甩開他的手,眼裏已經有明顯的不耐。
當初他分手分的那麽幹脆果斷,現在怎麽突然煽情起來,難道男的都是這樣,就算分手了,也希望這個女人對他情根深種要死要活,這樣他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