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來了,吃好早餐我就去給你拿過來。”
紀梳心裏非常著急,但是又不能明顯表示出來,隻好催促沈嘉遲。
“你趕緊吃,等會我還趕著回家。”
沈嘉遲好像知道紀梳的想法似的,吃的非常慢,一碗稀飯他吃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把紀梳的耐心都磨光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著紀梳氣憤的臉,沈嘉遲一臉正經,“吃飯這事急不得。”
……
好不容易沈嘉遲吃好了,這才慢悠悠地去給紀梳拿包,紀梳著急地跟在他身後,恨不得直接飛到自己的包旁邊。
一拿到包她就趕緊打開,翻了一通之後,卻沒發現她放在包裏的東西,立刻就急了,怎麽會不在包裏啊,其他的都在,偏偏那個不見了!
那個東西要是找不到了,那她這麽久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你把我的包帶回來之後,有沒有人動過?”
沈嘉遲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問:“是不是丟了什麽東西?”
“我……”
沈嘉遲看她一臉欲言又止,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你說說是什麽東西,我幫你找。”
紀梳心裏思量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沈嘉遲,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他。
“也沒什麽,就是我姑姑送我的一個吊墜,我可能放在家裏了。”
沈嘉遲眼裏閃過一道不明的情緒,麵上卻不露半分,淡淡地說:“既然這樣,那我送你回家去找找,如果還沒有,我們再想想辦法。”
“恩。”
紀梳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再想別的事,腦海裏都是那個東西去了哪裏,如果沈嘉遲沒動過自己的包,那一定是包在警察局的時候,王淼淼幹的!
好不容易才搜集到的證據,竟然就這麽沒了,紀梳覺得老天就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一路無話。
到紀梳家門口的時候,她跟沈嘉遲道了個謝就打算下車,沈嘉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強迫紀梳與他對視。
“你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紀梳看到沈嘉遲眼裏的認真,一時竟有些慌亂,她閃躲著他的眼神。
“沒有。”
沈嘉遲輕輕笑了,扣住她手腕的手越捏越緊,語氣竟帶了一絲緊張。
“可是我有,紀梳,你看著我的眼睛。”
紀梳轉過頭,沈嘉遲看著這張他日思夜想的容顏,孤注一擲地問:“紀梳,你愛我嗎?”
聽到這話,紀梳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
“我……我還有事,你放開我!”
說著紀梳就掙紮起來,沈嘉遲欺近她,把她抵在車門上,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低下頭,含住她的唇,仔細描繪她的唇形,紀梳掙紮不開,隻好任由他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嘴裏掃蕩……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沈嘉遲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緩緩開口:“紀梳,嫁給我,你想做的事情我都為你去做,就算你給我遞來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
紀梳狠狠推開他,臉色冷凝,車裏曖昧的氣息瞬間散盡,氣氛變得冷凝。
“你現在是想幹嘛?為你父親贖罪嗎?”
趁沈嘉遲愣神,紀梳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車邊冷冷地說:“昨天很感謝你出手救我,但是從今以後,我的事,麻煩你不要再管。”
他們早就形同陌路,所以還是不要再有過多的交集比較好。
“紀梳,你在撒謊,你明明就很想跟我在一起。”
沈嘉遲一臉悠然,想讓他不管她,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在原地等她沒有絲毫作用,那他隻能主動出擊了。
紀梳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
“誰想跟你在一起了!你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
沈嘉遲絲毫不在意她的話,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不知道,這種時候反駁的越快,顯得越口是心非嗎?”
“你……”
紀梳有些氣憤,沈嘉遲現在怎麽這麽難纏,他以前的高冷呢?現在這個沈嘉遲是假的吧!
“不要臉!”
“臉要來幹嘛?要臉能追到你?”
“……”
紀梳默了,為什麽沈嘉遲會變成這樣,他贏了……
惹不起,那她躲總行了吧,紀梳氣憤地轉身直接往家裏走,懶得再跟沈嘉遲扯皮。
沈嘉遲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助理給的方法還挺奏效,隻要不要臉,紀梳就拿他無可奈何。
既然她不願意走近,那隻好他朝她走過去了。
紀梳回到家裏,覺得非常累,比做完一台手術還累。
伸手捂住跳得飛快的心髒,幸好剛才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她現在無比懷念在國外的那段時間,雖然忙得昏天暗地,但至少不用麵對這些事情。
紀梳回到房間休息,剛躺下就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無奈地爬起來,走到玄關處,從貓眼裏看到門外的人是許延。
不過幾天,他就變得骨瘦如柴,臉上的顴骨變得有些突出,臉色蒼白,仿佛隨時會摔倒。
紀梳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明知道許延的病情,卻因為一己之私……
這一刻,她突然有種衝動,不管一切,跟他立刻離開這裏,陪他一起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她當時看到莫伊的時候,大腦已經無法思考,隻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所以說出那些傷人的話,現在看到許延這個模樣,她突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隻要許延能好好的,管他莫伊還是什麽王淼淼的,她都不想管了,因為她已經很累了。
許延見沒有人開門,失落地垂下了手,轉身打算離開。
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許延愕然回頭,隻感覺一股巨大的衝力襲來,他差點就站不穩。
紀梳緊緊摟著他,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語氣有些哽咽。
“許延,帶我離開吧,我們馬上就走!”
許延的眼裏先是閃過驚喜,繼而又變成一片灰敗,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帶她去哪兒呢?
他把紀梳推出他的懷抱,看著紀梳期待的眼神,他艱難地閉了閉眼,咬牙將那句話說了出來。
“紀梳,我今天來,帶來了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