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起來,堂哥跟她似乎,發展不太順利啊。
這種時候,不落井下石,不是她的風格啊。
堂哥平時欺負她欺負的這麽慘,自己從他女人身上討點利息回來總不算過分吧。
沈嘉靜露出一個看起來非常和善的笑容,朝紀梳走了過去。
紀梳正打算離開,那個女人就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你好!”
沈嘉靜已經已經抑製不住心裏的洶湧澎湃了,剛才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堂哥看自己的眼神,那叫一個涼颼颼火辣辣啊,看得自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幸好憋回去了。
紀梳戴著口罩,莫名其妙地看著麵前這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不明白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是怎麽回事。
出於禮貌,她點了點頭。
“我是他的未婚妻。”她笑眯眯地回頭指了指沈嘉遲,自動忽視他黑如鍋底的臉。
“我知道他是一個很不好相處的人,平時對人也冷言冷語的,很多人都不喜歡他這個性格,所以如果他有什麽讓你感到不爽的地方,希望你能多擔待。”
紀梳瞟了沈嘉遲一眼,他現在臉色很不好,剛才對著她的時候還很溫柔,現在看著自己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或許是在怪自己打擾到他們相處吧。
紀梳咳了兩聲,聲音沙啞地說:“我們平時幾乎沒有什麽交流,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一點。”
說完這句話,紀梳就走了,不顧表情瞬間呆滯的沈嘉靜。
沈嘉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有交流是什麽意思?剛才她看堂哥那模樣,分明就是愛慘了這個女人,怎麽會沒有交流。
而且那個女人怎麽一點都不在意堂哥的模樣,難道堂哥單相思?
還沒等她想通怎麽回事,她就感覺身後一陣風刮過,她轉頭看去,堂哥一臉焦急,懷裏抱著剛才那個女人。
紀梳剛走到電梯門口,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暈倒之前,她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徹底暈了過去。
紀梳醒來的時候,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知道自己在醫院,她動了動身體,一個冷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別亂動!”
她這才注意到旁邊站了一個人。
沈嘉遲的臉色比今早還黑,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紀梳低下了頭,不再看他。
過了一會兒,紀梳低低的聲音傳來:“今天,麻煩你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今天無論是誰暈倒在我麵前,我都會把他送來醫院。”
所以他的意思是,自己跟陌生人,並沒有什麽區別吧。
紀梳心裏沒有失落,因為她一開始就沒抱著沈嘉遲還愛著她的幻想。
沈嘉遲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漸漸的,紀梳的臉越來越紅。
終於,她忍不住了,憋出一句話:“我想上廁所。”
沈嘉遲直接走了出去,紀梳愣了一下,他這是什麽意思,現在她拿不下鹽水瓶啊。
過了一會兒,他黑著臉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護士,那個護士走到紀梳麵前,溫柔說:“我扶你去上廁所。”
紀梳默然,她隻是想讓人幫忙把鹽水瓶拿下來,沒有虛弱到要人扶的地步吧,
但是那個護士太熱情,完全沒有領會她的意思,直接就把她扶到了衛生間,等她上好廁所之後,又盡心盡力地把她扶出來。
最後,兩頰飛霞地對沈嘉遲說:“有什麽事再叫我。”
紀梳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沈嘉遲的原因,自己才會得到這麽特別的對待。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沈嘉遲冷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轉頭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門口,背影看起來異常冷漠。
“我的醫藥費,怎麽還你?”
話剛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他的背影明顯一頓。
畢竟以前在一起過,從他的反應中她知道,他心情更差了。
沈嘉遲轉身,冷冷地看著紀梳,聲音如萬年寒冰:“既然要還,那就要有誠意一點,等你病好了,親自上門還我吧。”
他的目光好像要吃人,紀梳被他盯得心跳加速,突然有些心虛。
他說完就毫不猶豫地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這樣算清楚很好,兩不相欠,除了心裏有些隱隱作痛。
那不過是曾經愛過,卻又得不到的不甘罷了,所以她也不太在意。
紀梳今天休息,她本來是打算去樓下的藥店買點藥隨便對付,沒想到卻暈倒了,看來現在自己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需要鍛煉。
當初她報考醫學院的時候,差點就沒被錄取,因為體重太輕了。
幸好後來因為成績優異,被破格錄取,她上了大學之後,就開始鍛煉,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可是在國外那幾年,她每天專研學術,看書看到淩晨兩三點才睡覺,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那些艱澀難懂的專業課,體育鍛煉又荒廢了下來。
她暗自決定,等感冒好了,一定要重新開始鍛煉,不然她哪天要是真暈在手術台上,那就是大問題了。
紀梳還在思索做什麽運動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