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帶刺的玫瑰
“沈嘉遲,你不要鬧了好嗎?” “你一直覺得我是在鬧?”沈嘉遲冷笑。 “難道不是嗎?你這樣,還有什麽意義呢?”紀梳語氣雲淡風輕,一副對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沈嘉遲靠近紀梳,在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紀梳,我不會如你所願,我們沒完。” 沈嘉遲說完就放開她的手,她艱難地眨了眨眼,害怕眼淚突然掉下來。 紀梳沒再看沈嘉遲,轉身快步離開,沈嘉遲則是緊緊盯著她的背影,眼裏盡是冷意。 於央在旁邊毫不客氣地說:“我看她對你跟本早已忘情,你要不考慮我吧,你看我多好,專一執著。” 沈嘉遲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就柱著拐杖獨自往前走去,於央覺得背後涼颼颼的,趕緊追上他,“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 沈嘉遲依舊懶得搭理她,隻加快了步伐,她自找沒趣,瞪著他後背,罵他沒眼光。 她真的不知道,紀梳有什麽好的,值得他念念不忘這麽多年,自己在他身邊的付出,他卻裝作沒看見。 紀梳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發呆,直到急促的敲門聲“叩叩叩”響起,她才如夢初醒。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用雙手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集中精力後才說“請進。” 進來的是他們科室的王護士,平時不苟言笑,紀梳跟她認識一年,知道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隻是不善於表達。 此刻,她臉上布滿了焦急,快步走到紀梳麵前,“紀醫生,中午12點40手術那個病人現在有強烈疼痛現象。” 紀梳一聽立刻站了起來,朝著門口快速走了出去,王護士立刻跟上。 走進病房,病人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發出細碎的呻吟。 見紀梳走過來,站在床邊看著病人抹眼淚的婦人立刻對紀梳說:“醫生,你快看看我兒子,他都這樣半個多小時了。” 紀梳走近他,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汗濕了,他表情痛苦,臉上全是冷汗。 紀梳對他說:“你先深呼吸,對,就是這樣。” 病人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表情輕鬆了一些,紀梳問他:“你感覺怎麽樣?” 他顫抖著嘴唇,“感覺做手術那像火燒一樣痛,又像針紮進骨頭裏一樣,痛得我睡不著。” 紀梳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轉過頭對王護士說:“給他開一點芬太尼,未來二十四小時密切觀察。” 說完又對他說,“現在你聽我說的,你盡量想一些能讓你開心的事,放鬆身體……” 處理完這個事情回到辦公室,已經日影西斜。紀梳打開門,就看到一大捧玫瑰花靜靜躺在她的桌子上。 她走近,玫瑰花的香味撲麵而來,上麵水珠晶瑩剔透,顯得玫瑰花嬌豔欲滴。 玫瑰花上沒有卡片,難道是他送的? 紀梳有些晃神,她輕輕伸手去觸摸那些玫瑰,心裏百般滋味。突然,她的手指一痛,她立刻縮回手,食指被紮破,傷口正在往外冒血。 她心裏一驚,看向那捧玫瑰,終於在花中間看見好幾根細針。全部隱藏在玫瑰花中間,泛著冷冷的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這不是沈嘉遲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