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 這男人太能扯
談羽甜幹脆裝作沒聽見沒看見,而是神色頗為複雜的看他,心底有些急,“那怎麽辦,如果被穀家知道我不是真的穀靈安……”
華慕言沒有回答,反而閉上了眼。
“……”談羽甜狠狠的瞪了瞪那男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抬手去捏他的肩膀。
“上麵一點。”華慕言懶懶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竟然聽著有幾分惑人的沙啞,談羽甜加重力道,看到他輕哼,又連忙放輕。
等到聽到男人愜意的喟歎,談羽甜這才驚醒她竟然已經完全沒有節操了!
許是察覺到女人的情緒,華慕言掀開眸看她,眸中笑意滿滿,抬手揉揉她的發,“如果穿幫了,我就說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假裝穀靈安。”
聞言談羽甜愕然,這是打算賣隊友嗎?
“我是受害人,我還要追問你,把我真正的妻子藏在哪兒去了。”華慕言繼續,看著那目瞪口呆的可愛模樣,語氣都帶了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而談羽甜隻能咋舌……這男人太能扯,真的是簡直了!
涼涼的指尖在腦袋上摸來摸去,癢癢的,她一把拿下華慕言的手,一改呆愣模樣,凶神惡煞的瞪他,“我們簽了協議!”
“兩份協議都在我這兒。”華慕言笑,逗貓兒一樣看著她圓溜的眸子骨碌碌轉,“撕了,就不存在。”
“……”談羽甜氣結,“秦莫深沈其宣可以給我作證!”
“莫深是我的人,沈其宣我隻要給他一筆錢。”
看著那也許是因為染上了笑意而有了血色的薄唇,談羽甜覺得自己這會兒怎麽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呢。咬牙切齒著,她真想痛扁一頓這生病了還不安分,還要調戲她的王八羔子!
“好了不鬧,睡進來。”華慕言指指自己身側寬敞的位置。
她斜眼看他,這個人臉到底有多大,明明都鬧別扭了,他還讓她睡。
“不睡。”談羽甜鼻孔朝天哼了聲,“我還沒和你和好。”
談羽甜哼哼,沒有理他,但是看著那笑意吟吟的俊臉,卻也繃不了多久,“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說完爬上了他的床。
被窩裏沒有多少暖氣,很快男人稍顯冰涼的四肢就自覺的纏了上來。而談羽甜還沒準備躺好,直接被某人給撲倒在床……
華慕言不客氣的一口咬上她的櫻唇,聽著女人低呼,伸進舌頭攻城略地,挑逗著靈巧小舌與之共舞。
直到傳來一聲酥軟的嚶嚀,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他,看著盈盈唇瓣,他目露凶光。
談羽甜緩緩睜開眼,有點委屈,“你咬我……”
“我咬你怎麽了,我還想打你屁股!”這回輪到華慕言凶神惡煞。
“……”談羽甜皺眉,認真的反駁,“那叫臀!我的美臀!”
看著那較真兒的小臉,華慕言繃不住了,輕笑著再次吻上她。一雙手在她柔軟的腰肢遊移,徐徐拉開裙子的側拉鏈。
“別……你、你還生著病……”談羽甜喘著氣,一雙手想要抵抗華慕言的侵略,對於男人的撫摸她本來就很難抗拒,何況這地方又那麽特殊,她神經緊繃著興奮著又夾雜著擔心。
何況前一秒不還是對峙著嘛,怎麽眨眼間他又對她上下其手了。
“華慕言……”談羽甜低低叫,閉上眼不敢看男人。
華慕言覆上她,咬著她的耳垂,“睜開眼,甜甜。”
“不要……”嘴上這樣說,談羽甜卻還是下意識睜開了眼睛,一雙水眸此時已經充滿霧氣嫣紅一片,在調暗了的燈光下,她動情的模樣展露無疑。
“老實交代,那個姓肖的是誰。”華慕言的額抵著她,然後一手去解自己的褲子。
“……”談羽甜哭笑不得,但清明的思緒很快卻被他手指攪得亂七八糟,“我……我大一同學,大二就去了美、美國……嗯……”
算了,華慕言覺得自己不想在這樣的事情在女人嘴裏聽到有關其他男人的任何話,一口噙住她的下唇,開始攻城略地。
談羽甜低呼被男人如數吞下,她隻能淚眼朦朧的掃一眼緊緊關閉著的的門,她記得……她明明記得她扶著華慕言進來的時候……沒、沒有關……唔……
秦莫深靠在好友病房外的牆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言的辦法好,總之他沒聽到什麽,算了,當它隔音效果還不錯罷。
不遠處值夜班的小護士來來巡邏,看到秦莫深在,微訝之餘不忘打招呼,“秦醫師。”
“這裏不用了。”秦莫深朝她笑笑回應,然後擺擺手,看到小護士離開後,再次靠回牆邊。
而正在被狠狠“懲罰”加“疼愛”的某個女人隻覺得耳鳴好了一小會兒後,就聽到外麵傳來似乎是……秦莫深……的話……
她睜開眼正想求饒,卻感受一股灼熱湧出。聽到耳邊性感的喘息突然加了聲輕笑,她羞赧又認命的閉上眼裝死,算了丟人就丟吧,反正她也沒啥臉可以丟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麽。”華慕言拒絕了秦莫深給的報紙,為睡在自己身側的女人掖了掖被角,“計劃照常進行。”
“不用和她說下麽?”秦莫深一邊問好友,一邊朝談羽甜努嘴。
“我晚點再跟她說。”說起談羽甜,華慕言鳳眸微斂,“你去幫我買兩份早上,記得把報紙收好,暫時別給她看到。”
談羽甜睡夢中嚶嚀一聲,也許是熱,她掙紮著想將胳膊伸出被外。
卻被華慕言眼疾手快一把壓住被子,“我再睡會兒。”他說著,又躺下,四肢將那個不安分的女人給裹住。
秦莫深挑眉,無可奈何又縱容的聳聳肩,拿著報紙和一係列的檢查醫療器材一並帶走。
而埋在男人胸膛裏的談羽甜眼眸困倦的掀了掀,將圈著華慕言腰身的手臂又收緊了些,再次陷入沉睡。
再次醒來,談羽甜發現身側已經沒有人,她正想伸個懶腰,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麽綁住了……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談羽甜抬頭看去,竟然是個扛著攝像機的年輕人。
她瞪大了雙眼,“你找誰!?”
“華夫人,您在這兒,那請問華總呢?”
“我不知道……”談羽甜想到被子下自己還不著寸縷,有點難堪又煩躁,“你能先出去嗎?你去前台問一個叫秦莫深的醫生,他會告訴你華慕言的去處。”
“太好了,華總不在,我正好采訪一下您。請問華夫人,您是在得知丈夫身體不好入院後,特地來陪床的麽?您和華總在新婚不久後就感情破裂提前結束蜜月假期,是不是因為第三者插足?還有……”
“……”聽著那一連串炮語連珠的問話,談羽甜嘴角抽了抽,心裏的鬱氣越來越重,“你最好現在出去,不然待會兒你一定會後悔的!”
“額……”記者被他的話弄得一僵,又打著哈哈,“華夫人您真愛說笑,威脅記者是犯法的。”
我去,記者是什麽官兒,還犯法?談羽甜柳眉一豎,正要發火,看到記者被“咻——”的扔走了。
然後想起巨大的重物落地聲……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對記者動粗,施暴完還風輕雲淡的秦莫深,半晌才想起開口,“華、華慕言呢?”
“他去處理點事情。”秦莫深將手裏的袋子遞上前,“這是言給你買的衣服,你先穿好,我去處理外麵的漏網之魚。”
“處理……”談羽甜眉角跳了跳,又想起作者剛剛說的犯法論,正想阻止又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哎哎,秦大哥我手被綁住了!”
秦莫深腳步一頓,想起早上離去前的那一幕,現在聽到談羽甜的呼救,哭笑不得。
卻也隻能走到床邊,拿起手術盤上的剪刀,“要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你來?開玩笑!
可……我自己來?我手都被綁著我自己怎麽來……談羽甜額上滑下三條橫線。
好在下一刻門被粗魯的撞開——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毆打記者是要坐牢……啊……”重新爬起來的記者怒不可遏,但話卻被突然飛向自己的手術剪給嚇得噤了聲,正拔腿要跑,又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喂,你幫我叫個女護士進來。”
“……”記者看看秦莫深,又看看躺在床上的談羽甜,突然襲來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立刻掉頭就走。
談羽甜麵無表情,不抱任何希望,語氣十分的機械的開口:“他最後那大徹大悟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我不清楚。”秦莫深無辜聳聳肩,心裏卻想,看來去美國度假的機票明天就可以訂了。
好在那為年輕敬業恍然大悟的記者沒有忘記給她叫女護士。
等談羽甜穿好衣服,再隨著來接人的華慕言趕到穀家的時候,事情似乎已經大到一個早上便鬧得滿城風雨。
“爸媽……”談羽甜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
華慕言站在她身邊,沉著臉,一手摟著她,一手插在口袋,“爸媽。”
“爸媽……”談羽甜適時的撲進了穀母的懷裏,大哭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