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背脊發涼

  第16章：背脊發涼

  她發現，盡管年歲漸大，老夫人卻仍然將丞相放在心中首位。這種重視，甚至讓老夫人對於每一位靠近自己兒子，想搶走兒子全部關注的姨娘，不禁深惡痛絕。


  淩若悠向老夫人拋出了誘餌，“若我有辦法讓父親不再流連這些姨娘的住所，每天都來給祖母請安，祖母是否能答應讓我去白雲寺上香？”


  經過一番商議，淩若悠和老夫人終於達成共識。


  想容院內。


  花氏正在和兩個女兒用晚膳，就聽見徐媽媽進來稟報說老夫人那邊的錦畫來了。


  花氏便擱下碗筷，檫了擦嘴角，在徐媽媽的攙扶下，來到了正廳。


  “錦畫姑娘，不知老夫人有何吩咐？”


  錦畫點了點頭，隨後就將老夫人的吩咐說了出來。


  等到錦畫走後，花氏回過神來，就將桌子上的茶盅猛地擲向地上。


  “哐鏘”一聲，白玉般的雪瓷茶盅瞬間四分五裂。


  淩若雪和淩若冰被碎片聲驚動，連忙從裏屋走了出來，詢問原因。


  花氏怒氣難消，徐媽媽見此，便上前跟兩位小姐解釋。


  原來，老夫人派錦畫來是告訴花氏準備香燭、祭品，明日十五要去白雲寺上香，並點名淩若曦、淩若雪、淩若冰、淩若晨、淩若悠五位相府千金跟著去。


  說是考慮到花氏打理家務不容易，明天就恩準她不用隨行。


  淩若雪聽完，便說道：“母親，不過就是去廟裏上上香，也不是多稀罕的地方，您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徐媽媽見花氏沒開口的打算，便繼續說明這個中緣由。


  原來，白雲寺是東盛國，乃至星雲大陸上都極為罕有的存在。沒有人知道白雲寺是什麽時候建立的，隻知道，從星雲大陸上有人居住以來，星雲第一峰的紫金山上，白雲寺就一直存在了。


  說起白雲寺就不得不說它一直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三大神跡。


  第一神，便是平日裏的白雲寺被掩在深山老林中，山中煙霧繚繞，白茫茫一片，任何人想在此山中辨別方向，難如登天，更別說有人能在煙霧中找到白雲寺了。而令人驚奇的是，隻要到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山中白茫茫的煙霧便消散開，露出掩映在陽光樹影裏，大放金光的白雲寺。


  第二神，則是寺裏的長明燈。據說由山中神木紫竹編製而成的長明燈，靈力非常，有緣人便能借著點了供奉在寺裏的長明燈，修補遺憾，見到死去的至親。


  第三神……


  一旁的淩若冰搶著回答：“那個妙臨法師！”


  徐媽媽點了點頭，說道：“妙臨法師是東盛國的國師，據說知曉未來過去，平時來無影去無蹤，一般人根本就見不到他。而與他有緣見麵的人，卻個個身份尊貴非常。”


  淩若雪聽到這裏，冷冷說道：“哼，不過是嘩眾取巧的伎倆，世人愚昧，竟對此深信不疑。”


  徐媽媽情急之下，上前掩住淩若雪的嘴，“二小姐，慎言。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此時花氏已經徹底平靜下來，她點著頭說道：“徐媽媽說得有道理。就連娘親，年輕時曾有幸在白雲寺見到妙臨的背影，命運便已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記得當時你們父親另娶新人，我本是萬念俱灰，要削發為尼。可那時因著妙臨的一句‘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數’，我愣是重新振作，將你父親的心重新搶了回來，這才有了你們……”


  “可恨林思音即使沒了實權，仍然執意與我作對，和我糾纏。如今她的女兒，更是囂張。她知道你們父親不會管府裏的事，就親自求到老夫人麵前，還唆使老夫人將為娘留在府中，不讓同去！哼，想上香求心安？就怕——她那滿臉麻子要跟著她一輩子！”


  淩若雪和淩若冰聽著花氏這話裏的不一般，紛紛驚駭地看著她。淩若雪更是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母親，難道淩若悠真的是你……”


  花氏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麽呢？這謀害丞相嫡女的罪名娘親可擔不起，就算真有那心，也還沒來得及下手，淩若悠就自己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淩若冰嗔怪地看著花氏，“都是母親說的話讓我和姐姐誤解了。”


  徐媽媽見花氏被兩位小姐的話說得有些上火，連忙幫著說明：“二位小姐不知，當時七小姐口吐白沫，意識全無，但她的手卻仍是緊緊抓著身邊人的身體，嘴裏不停地顫動，那副樣子，分明就是被人下毒，導致麻風發作的……”也不知在這府裏有誰能那樣隻手遮天。


  徐媽媽回憶著當時見到的淩若悠，突然覺得渾身冰冷非常，嚇得她急忙在心裏狂念了好幾遍的阿彌陀佛。


  不僅徐媽媽如此，連花氏母女三人，都覺得屋子裏有些涼颼颼的。


  花氏咳嗽一聲，將話題扯開，“既然如此，你們跟著老夫人到了白馬寺，可不能隨便亂說話，好好跟在老夫人身邊，別讓那兩姐妹總出風頭！說不定有緣的話，還能見到妙臨法師。”


  淩若雪和淩若冰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