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占便宜的理由
誰知一把被男人整個給拉住,然後那雙有力的雙臂將她錮在身下。眨眼間,談羽甜的腦袋就枕著浴缸裏特設的皮質靠枕,下半身泡在水裏,而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全裸的男人竟然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他越來越不對勁的眼神,談羽甜竟然被嚇的忘了抽噎,嘶啞著聲音連忙轉移話題,“我是說,我喜歡淋浴,我去稍微衝一下就……唔。”
華慕言一口咬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將她的兩隻手鉗在她身後,一手直接攬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攬,模糊不清的開口,“你很吵。”
嫌吵……嫌吵你就親我嗎!談羽甜目瞪如銅鈴般圓溜,想著要不要咬他一口,這男人一占便宜就有各種理由。
但是沒等她下嘴,腰間突然一痛,她低呼,他竟然掐她!沒來得及抗議申訴,那舌就宛如靈活的小蛇直接滑進了齒關。
談羽甜一顫,感受到那舌吮吸著自己的舌頭,一股別扭又奇怪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傳來……
她的初吻是給他的沒錯,但、但是法式辣、辣吻。
“唔……”她扭動著雙手,可旗袍的緊致讓她沒法很好的動彈,而雙腿間有一物漸漸的……脹大起來……
臉色一變,談羽甜的掙紮越來越用力,誰知腰間那一直給她帶來瘙癢的手指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胸。毫不憐惜的揉捏讓她有些痛,“你……”呼吸不過來了混蛋……
仿佛終於聽到她的話,華慕言退回攻城略地的舌,然後靠在她的脖頸,低低的看著自己在她胸前的手。
修長的手指很快鬆開那團柔軟,攻上她旗袍的盤扣。
因為女人的不配合,好幾次都沒有扭開,華慕言惱得一口咬住她下唇,皺著英眉,“下次不許穿這個。”
“……”談羽甜沒有理會他,借機更加奮力扭動自己,顯然對剛剛的襲胸不長教訓。
“呲啦……”突然一聲帛錦撕裂的聲音。
談羽甜身子一僵,緩緩低頭。
隻聽得身側傳來男人溫熱的氣息,帶著一絲戲謔味道,“原來……要這樣解啊。”
隻見她的旗袍的腰腹中間極其整齊的裂開一道口子,露出金邊碎花的絳紅色內內,以及紅色繡著牡丹的肚兜下擺一角。
談羽甜很快就反應過來,趁著男人走神的這段時間,直接掙脫開雙手,誰知道一聲更為清脆的帛錦聲隨之傳來——
她隻覺胸口一陣溫熱,肚兜已經完全坦露,而脖子上癢癢的觸感無疑是男人那微涼的手指在拆肚兜帶!
“華慕言!”談羽甜失聲直接環住自己的胸。
“威爾遜說給我驚喜,原來是這個……”華慕言附上她的耳,說著,直接含住她的耳垂,輕咬一下,感受到她渾身緊繃那急不可察的微顫,輕笑一聲捏住她柔軟纖細腰,“沒有穿內/衣,所以那麽軟?”
“怎、怎麽可能!”不僅穿了內/衣,差點還想貼胸貼,誰知道這胸衣剛剛好……談羽甜的心砰砰跳,幾乎跳出胸膛跳出喉嚨,但是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
浴室裏的花灑一直開著,熱氣一股股掩蓋,又有少量從排風扇出去。
華慕言視線朦朧,看著剛剛被自己咬了一下的耳垂此時竟然宛若上好的紅曜石,透出瑩瑩欲滴精致的顏色來,一如等待他采擷一般,他緩緩湊近。
突然“唰——”一聲,談羽甜已經站起身,她迅速的剝掉仿佛在正麵被小刀完全劃破的旗袍,寧願穿著內/衣內/褲也不要這樣不倫不類的穿著那樣的旗袍。
想起這衣服的設計者,當初她試穿時,那目光語氣都不大尋常的“美極了”的讚賞竟然是另有寓意,很好,威爾遜,老娘跟你沒完!當然尋仇不是眼下。
為防男人迅猛的攻速,談羽甜出了浴缸後直接往後靠,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下身,然後輕咳一聲,“我洗、洗好了,你慢慢洗。”
華慕言好整以暇的一抹女人起身帶起濺在自己臉上的水花,倚在浴缸上,看著她落荒而逃,連個門栓都好幾次沒撥開,眼底浮現了一抹愜意的笑容來。
談羽甜連忙找來大毛巾將自己擦幹,然後換了內/衣褲穿上睡裙,這才感受到腳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坐到沙發上,想要抬腿看,卻突然聽到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竟然如做賊心虛一般連忙放下腳,雙手揪緊了毛巾,低頭看矮幾上的一套紫砂壺。
華慕言裸著修長肌肉勻稱的身軀,掃了一眼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坐著的女人,走到衣櫃前找衣服。
而談羽甜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看著看著壺上精致雕刻的花紋。
許久才感覺到沙發突然矮了幾分,談羽甜幾乎是跳起來的,警惕的瞪向那不知何時穿了浴袍在自己身邊坐下的男人,可下一刻,她呲牙咧嘴“嘶——”抽氣,又跌回了沙發。
華慕言原本還算輕快的心見此一沉,“怎麽了?”
談羽甜哀哀淒淒的看他一眼,我哪裏知道啊,我本來打算看,結果被你嚇了一跳……
華慕言傾國身子,將她一雙腿移到沙發上,讓她整個人幾乎橫躺在沙發上,看著那雙傷口密布,碎碎小小的傷口浮腫泛白的腳,眼底一抹複雜閃過。
下午在海邊的時候,她脫了鞋子。
“我去給你拿藥酒。”華慕言小心放下她,然後起身離開。
看著男人的背影,談羽甜突然胸口一酸,在他手中,她剛剛好像是標著輕拿輕放的貴重物品。等等,她不是物品……
從華慕言調/戲中走出的腦子緩緩轉動,想起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赤著腳走了一下午,談羽甜試圖抬起自己的腳看一下,才發現腿腳酸的根本不能自然彎曲。
好在沒一會兒,男人就回來了。
談羽甜心口砰砰跳,看著他對自己拋媚眼,疼痛開始甩在腦後,有點羞澀的想,待會兒他不會單膝跪下捧著自己的腳幫她擦藥吧?
而事實上……
華慕言坐在沙發上,將她的雙腳放在自己腿上,擰開瓶蓋,拿著棉簽沾了沾。
而談羽甜雖然心裏有點小破滅,卻依然十分感動的看著華慕言,同時心裏竟然還騰升起了一個荒誕惡毒的念頭,如、如果,穀靈安永遠不會來,穀家要求她必須生下孩子後再治療憶錦……
談羽甜一愣,斂眉自嘲,什麽時候談羽甜你竟然變得這樣邪惡?因為在沈其宣那邊受了傷,所以打算在這邊尋求安慰,甚至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一輩子以別的女人的身份自居?
“啊——!”正想將自己心裏那個陰暗的小人胖打一頓貶入地獄,突然腳底板一陣輕癢過後,劇烈的抽疼傳來!
華慕言一直都都死死捏著她的腳踝,因為來柳詠不甚放心的反複叮囑過了——“消毒液擦上去起初會有點疼,到時候您控製點少奶奶。”
談羽甜嗷嗷叫,疼得腳板抽筋都縮不回來,彎著腰捏著拳頭無用的錘打著沙發,“華慕言你放開我,混蛋,華慕言!華慕言你放開我混蛋!”
華慕言沒有理會她的叫囂,麵無表情的將指尖的藥膏輕輕抹上她的創口。
很快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談羽甜一雙眼睛霧氣朦朧,看著視線中那線條俊朗的迷蒙側臉,恨不得一腳踹開他,混蛋,這家夥肯定是惡意報複!
談羽甜疼得抽氣,鬧了半天沒力氣,整個人軟趴趴的躺在沙發上也不掙紮了。疼痛過去腳底火辣辣的仿佛火燒一般的感覺被詭異的清涼震住,很快,麻木就讓一雙腳給完全占據。
華慕言睨了眼那已經自暴自棄的女人,挑眉,將帶來的繃帶在她擦過藥的雙腳上小心纏繞起來,動作算不上多溫柔。
等到一切都好了,他這才站起來,看著那淚水漣漣的女人,輕咳一聲,“可以了。”
談羽甜透過朦朧水光惡狠狠瞪他一眼,然後淒淒哀哀自怨自艾,她怎麽就這麽可憐,才出狼窩就進虎穴。這華慕言身上肯定帶著什麽不好的病菌,所以她才會變得越來越不認識自己。
華慕言被女人怒目相視,覺得有些無辜,轉身去洗手。
而談羽甜見此才緩緩的用胳膊肘支起自己,開玩笑,一雙腳像是被截肢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存在感,不過就是磨破了點皮嘛,有必要這樣大刑處置?
越想越氣,這男人,用得到自己的時候巴巴的湊上來,用不到的時候直接把她仍在荒無人煙的海邊,估計連那比錢都想不給!
默默的將那個一開始冒出的邪惡念頭打趴下,談羽甜心裏氣憤的同時,也很忐忑。顯然,她不能再這樣繼續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心無旁騖,她顯然,似乎有一點點,當然隻是一點點動了心。
特別是現在這個男人已經言而無信,一開始還義正言辭清冷孤傲視她為“爛菜葉”般的對她說什麽“放心,我硬不起來”,現在頻頻那個……
不過話說回來,幾次沒得手,他、他不會萎了吧?
談羽甜吞咽著口水,卻不防不知何時走出來的男人來到身邊。於是被一把拎起了領子,整個人騰空而起,她尖叫一聲死死摟住華慕言的脖子。
華慕言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走到一邊點了熏香。
談羽甜從沒有看他做這樣的事,兩人都相處一個月了,卻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個喜好。她哪裏知道,剛剛幫她擦藥的時候,華慕言鐵青著一張俊臉,緊繃著才勉強忍住那藥膏難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