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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樓上的琴音

  “你想見我母親嗎?為什麽?”


  昨天澹台翼說不能原諒自己的母親與他父親的婚外情。


  還威脅自己若是與母親一樣婚外有情,就要把自己淩遲處理,絕不姑息。


  隻要想一想他的話,就會不寒而栗,甚覺恐怖。


  這個澹台翼真夠變態的,他會不會見到母親就要對她下毒手呢?


  “ 擔心我對你母親痛下殺手?你大可放心,我說過,不會與一個瘋女人計較,隻是一個讓我父親為其搭上自己命的女人,見一下無妨吧?”


  “你可不可不要這樣說我的母親,你尊重一下一個已經很不幸的女人總可以吧?而且你小時候不是也見過她嗎?我聽竺劍哥說過,你還去過他家幾次呢?”


  每次聽到澹台翼如此的羞辱母親,單霓那顆敏感的心都要被蟄痛一下,非常難受。


  “尊重,她得配得上,你三四歲的事情,依然還記得?”


  澹台翼輕哼一聲,不屑的瞅了單霓一眼。


  “和你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我無話可說。”


  就此,單霓嘟著嘴緊閉了閘門,不再去理澹台翼。


  澹台翼討了沒趣,繃緊著臉,抬手開了音樂,倆人都靜默起來,沉浸在爵士樂輕快而舒緩的節奏中。


  按照竺劍發給單霓的短信地址,悍馬開到了靠近海邊的一個小區,一路查門牌號找尋,來到106號一座三層小別墅前。


  這片樓區應該蓋的時間不是很長,是新別墅區,離澹台翼家並不遠,如果走路也就二十幾分鍾。


  澹台翼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單霓拐著手杖下了車,走到別墅的鐵柵欄門前,嗯了一旁的門鈴。


  很快竺劍開了別墅門走了出來,把兩個人迎進了屋。


  進屋不久,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從裏間走了出來,進到客廳,單霓感覺此人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竺劍招呼一位幫傭樣子的大姐,讓其給他們沏茶。


  “單霓,澹台翼,這位是家父,竺可楓,單霓,也是你的爸爸。”


  竺劍朝單霓露出久違的溫和笑容。


  可是單霓畢竟長這麽大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個父親,而且還非常健康、硬朗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故生疏感讓她一時張不了口叫爸爸。


  所以隻是朝竺可楓笑了笑,很是抱歉的說了句:

  “對不起,我……”


  “我明白,單霓,突然從天而降的父親,讓你還很難適應,沒關係,慢慢來。”


  竺可楓善解人意的笑了,走前幾步,握住單霓的手:


  “不單單是你,就連我這個當爸爸的也是太過震驚哦,20年的牢獄出來,竟平添了一個如此嬌美如花的女兒,竺劍和我說了以後,我都不能相信,小溪竟然一直瞞著我。”


  握著單霓的手,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


  “不過,單霓,看到你,我就一點都不會懷疑了,你活脫脫就是我剛認識你母親時候的樣子,隻是看起來要比她開朗多了,沒有她年輕時候的憂鬱氣質,這點你恐怕是隨我吧?”


  竺可楓說罷朗朗的笑了起來。


  在笑聲中抬頭看到了依然還矗立著的澹台翼,趕緊站了起來:


  “你看我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竟然得意的忘了形,隻顧著認女兒了,你是澹台翼吧?來,這邊坐。”


  澹台翼卻沒有說話,冷冰冰的坐了下來,身軀似一副雕塑般筆直,也沒有叫竺可楓,但他好像也不介意,繼續著健談的,故友重逢般的喜悅:

  “ 嗯,翼兒,你是越長越像你的父親了,還是小時候的倔強個性呀,一點都沒有變。”


  竺劍在澹台翼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招呼大家喝茶。


  “叔叔,哦,不,爸,我的母親不在這兒住嗎?”


  單霓略帶羞澀的從叔叔改了聲爸,這種僵硬而不自然的轉換,讓她說不出的別扭。


  畢竟從小到大,‘爸’這個稱謂,隻是在書本中見到過,卻從沒有在自己的嘴裏發出過聲。


  或許以後時間久了會逐漸習慣吧。


  “在呀,你聽樓上,是不是有琴聲?那是你母親彈奏的。”


  單霓其實一進屋就聽到了,略顯空闊的房間裏隱隱傳來的樂器聲音,她起初還以為是播放的音響呢?


  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母親,她不是瘋了嗎?怎麽還能彈奏樂器呢?應該彈奏的是她擅長的大提琴吧?


  難道她的技藝並沒有隨著自己的瘋病而消失?

  “什麽?媽媽她現在還會彈大提琴嗎?她不是已經……那我現在可以見見她嗎?”


  想說母親她不是已經瘋了嗎?卻結舌著說不出口。


  比起父親竺可楓,單霓此刻更想見到的是自己的母親,畢竟她現在是個病人,自己很想知道,她的病症是什麽狀態。


  也可能是母女連心使然吧?她急切的想要得到母親的慰藉,以彌補這麽多年的缺失,哪怕她已經失常。


  根本忘記了身邊的危險人物澹台翼,或許見到母親會給她帶來傷害。


  “母親她並不是你想的那種瘋子狀態,單霓,等再過一會兒,我就帶你去見她。”


  竺劍替父親回答了單霓,並做了解釋。


  那她是什麽樣?為何現在不能上去看她呢?怕打擾她彈琴嗎?

  單霓懷揣著疑問,看了眼竺劍,卻沒有再問。


  看到依然寒冰似雪,一言未發的澹台翼,竺可楓和善的朝他笑著,招呼他喝茶,並親切地問道:


  “翼兒,你還記得叔叔嗎?”


  “我和你不熟,不要叫得那麽親,我自然記得殺父仇人。”


  澹台翼語出似刀。


  其實他對竺可楓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小時候的短短幾次偶見,在他童年的記憶裏,根本連水波都未起過。


  “哎,翼兒,你的性格還真是一點沒變,同你的父親簡直如出一轍。你不了解真實的情況,所以誤會叔叔,叔叔我也還是能體諒的。”


  竺可楓飽經風霜的眉宇間刻著幾許淺淡的哀痛:

  “我聽竺劍說,他告訴了你們一些關於過去那段往事的片段,但是並不周詳全麵,所以,今天我特意讓他把你們叫來,打算把那段塵封近二十年的恩怨,詳細的和你們講講,也算是對你們的一個交代吧!”


  單霓一邊仔細地聽著父親的話,點著頭,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所處客廳四周的環境。


  客廳並不是特別的大,廚房,走道,陽台占去一部分。


  客廳是從走道下三層階梯的一塊區域,擺放著普通實木沙發,茶幾,一台超大液晶電視。


  家具及裝飾都非常的樸實簡單,不太像一般別墅住宅的奢華富麗,根本看不出是集團老總的宅邸,一點沒有顯示主人尊貴地位象征的物品。


  所以看起來還是有點空蕩。


  但茶卻是上等的台灣凍頂烏龍茶,看來,鋒芒過後,又牢獄洗過,父親竺可楓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桀驁不馴了。


  變得溫和敦厚,平和而淡漠名利。


  竺劍給他們續著茶水,單霓連說自己來。


  一口沁人心扉的茶水落入咽喉,馨香充斥著整個口腔,讓人心清氣爽,好茶的品質就在於香氣彌久,唇齒清爽,回味綿長。


  幾個年輕人都沒有說話,靜等竺可楓娓娓道來。


  “其實,說起來,一切的錯誤都是因我而起,現在想來,如果當初我不出國,或者我聽小溪的話,帶著她離開。”


  隨著話音,竺可楓已經收斂了最初的溫和、舒朗,深眸間的凝重、淒楚更加深重:

  “那以後的悲劇就都不會發生了,但是我又怎麽能想到?我最好的朋友澹台軒,竟然會奪走我最愛的女人呢?我是那麽的信賴他。”


  “你不要把自己的錯誤歸咎於我的父親,他即使再有錯,也還是你錯在先,才給了他機會,所以,歸根結底,都是你的錯。”


  澹台翼粗暴的打斷竺可楓的話,他容不得別人說自己的父親一個‘不’字,蠻橫的隻想極力維護自己的父親澹台軒。


  “翼兒,你說的有道理,歸根結底都是我的錯,我真的是個罪人,現在不但要承擔我所犯下的錯,還要背負一輩子的罪孽。”


  竺可楓長歎了一聲,繼續道:

  “我對不起澹台兄啊,早知道如此,我當初還不如成全了他和小溪,可是我也深愛著小溪呀,我怎麽能舍得放掉她呢?我不能啊!無論她變成什麽樣,我都會一直愛著她的。”


  說到此,竺可楓抬頭看了看樓上,那如泣如訴悲愴而低沉的大提琴聲仍然不斷地徐徐傳到樓下,傳入他們的耳中。


  一滴飽含深情的淚珠滾落在竺可楓紋路縱橫的臉上,眼角刀刻般的幾道皺紋像潛藏著往昔的痛苦經曆,一直深深的壓在他的心頭,難以釋懷。


  澹台翼沒有再說話,隻還是一臉的麵無表情。


  而單霓卻為之有些動容,但也不知道如何勸慰父親,雖然對他所犯下的罪孽自己也是痛心疾首。


  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又怎麽能怨恨他呢?


  隻能默默地看著竺可楓,聽他繼續說下去。


  竺可楓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茶,也借此把眼角的淚拭去:

  “那天小溪和澹台軒在我們家見了第一麵以後,我又帶小溪和劍兒去過幾次他們的家。”


  竺可楓看了看澹台翼和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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