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休想離開翼宅
“讓你離開?我有說過嗎?單霓?在知道了你是我仇人的女兒以後,我還會讓你離開嗎?單霓?你簡直是在做夢。”
澹台翼怒視著坐在輪椅上的單霓:
“不然呢?你想怎樣?”
單霓眼神裏帶著不卑不亢的平靜。
“ 把留你在我的身邊,讓你生不如死。”
“澹台翼,你簡直就是一變態惡魔,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單霓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澹台翼的話讓她寒氣逼身,卻並沒有被他的威嚇所嚇到,反而有了一種大不了豁出去的凜然。
“你想的倒挺美,以你之命來抵我命,你還沒有那麽金貴吧?”
“ 澹台翼,你簡直變態到無可理喻。”
單霓已懶得再和他囉嗦了,再待下去,恐怕自己也要變成瘋子了,想到此,她趁澹台翼不備,就要掰開澹台翼握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想要立刻逃離。
卻沒有想到,澹台翼並沒有放鬆對輪椅的把控。
以致自己淩淩小手縱使拚勁全力也奈何不了他的鐵掌。
她無奈的隻好選擇放棄繼續使用輪椅,站了起來,打算瘸著腿離開。
卻沒有料到。
澹台翼突然站了起來,橫抱起她順勢低下頭去,狠命吻起她的唇。
她的雙手在他的胸前胡亂捶打著,可是澹台翼根本不予理會,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背後去,更緊的壓迫著她的身軀,把自己的胸緊緊貼著她的。
一陣窒息的眩暈感瞬間奪去了單霓的呼吸。
澹台翼遊刃有餘的探尋著,摸索著,攪動著,全身的力量都仿若停駐在對她的孜孜傾覆中。
而自己竟然,在一頃刻間,被他的吻熏染的全身一陣顫栗,身體內部的感官竟有了喜悅的節奏。
這怎麽可以?自己怎麽能夠非常享受他的侵犯。
在大腦從混沌中清醒的那一刻,澹台翼放開了她。
眼裏燃燒著濃濃的恨意。
“單霓,隻要你想走,我就會以這樣的方式,讓你難堪。”
“澹台翼,你……”
單霓漲紅的臉,莫可名狀的望著近在咫尺的澹台翼的臉,淚不知怎麽就流了下來。
悲憤,羞辱,讓她掙紮著想要脫離澹台翼的懷抱,但他卻並不放下她,而是坐了下來,繼續摟著她,冷冷的黑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
“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吻,但這不是愛,這是野獸的本能。”
從姥姥去世以來,原本一直非常樂觀、開朗的單霓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從前的她幾乎不會哭,即使遇到再困難再委屈的事情,她也不輕易掉一滴眼淚。
可自從認識了澹台翼以後,她流淚的次數明顯的多了起來。
雖然內心並不想讓澹台翼看不起自己,更不願意在他的麵前流淚,但是幾次三番的因為傷痛,因為委屈,因為困擾而控製不住自己。
內心好像有數不清的河流,一徑遇到澹台翼,就像被他立刻不自覺的打開了閘門,輕易就如同涓涓細流,綿延不盡。
此刻,被澹台翼及其露骨的譏諷,內心的屈辱感讓她的淚再也忍受不住,她捂住了臉低聲啜泣起來,從指縫中緩緩道出:
“澹台翼,你不愛我,那麽求你放過我吧?”
“誰說男女的鏈接就要以愛為要素? 仇人在一起不是會讓兩人的關係更牢固更穩妥?”
澹台翼掰開單霓的手,逼著她看向自己,卻被單霓那淚眼婆娑的小臉,抽扯的心驀然痛了一下,但他還是用一種寒氣逼人的眼神盯著她。
“仇人,仇人何苦要在一起相互折磨呢?澹台翼,放開不是更好嗎?給彼此一個出口。”
“ 出口?你以為一個輕飄飄的放過,就能把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傷一筆抹殺?”
自己這樣躺在澹台翼懷裏,看起來是那麽溫馨甜美的愛情畫麵,可誰又能猜到。
其實是兩個彼此恨不得把對方撕裂才能解恨的仇人相向呢?
“ 澹台翼,你把我放下好嗎?”
被他用雙臂緊緊箍著,自己想動一下都難,也很不舒服。
“你還想離開嗎?”
澹台翼冷冷問道。
“即使我想離開,你也不會允許對吧?”
見澹台翼並沒有回話,單霓又接上一句。
“我任命,可以吧?如果你真的不準我離開。”
單霓知道,自己單從體型來說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澹台翼甚至一個手掌都能讓自己的筋骨碎裂,自己還逞什麽強?
“單霓,從我把你帶到翼宅的那一天起,我就從沒有打算讓你走出翼宅過。”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把我囚禁在翼宅?”
“ 你把這稱為囚禁?如果你喜歡這個詞,我倒無妨,隻是原因我已經告訴過你不止一兩遍了,所以,我不會再說。”
澹台翼把單霓放在緊鄰自己的沙發椅子上,又喝起了酒,這已經是第三瓶的末尾了。
“ 因為我是你的女人?”
單霓小心翼翼的問道。
澹台翼把最後一杯酒幹掉,及輕微的點了下頭。
“我怎麽就成了你的女人了呢?”
“從你被我劫到我的‘卡門’上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我的了。沒有原因。”
“‘卡門’是誰?你的摩托車嗎?”
單霓恍然明白過來,也就是說,澹台翼劫持自己是有預謀的,雖然這預謀是臨時起意,卻是他心有所想的結果。
澹台翼並沒有回答單霓的疑問,而是叫了服務員結賬。
“你還是讓我回家吧?澹台翼,在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搞明白之前,我覺得我們都有必要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
服務員把賬單遞給澹台翼,他隻是瞟了一眼總數就掏出錢包,遞給服務員相應的數額,說了一句不用找了,就把單霓抱起來放到輪椅上,推著她走出了酒店。
“ 澹台翼,你喝了那麽多酒,不能再開車了。”
單霓對著已經把她推到悍馬前的澹台翼說道。
澹台翼猶豫了幾秒鍾,很快轉身獨自進到酒店,不多會兒又走出來,扶單霓上了後座,把車窗打開,自己下了車,把輪椅搬到後備箱,就站在靠近單霓坐著的位置。
點了隻煙抽起來。
緩慢地吐出一口煙圈,朝單霓說了一句:
“等代駕。”
單霓往裏靠了靠,有意躲開嗆人的煙霧。
代駕司機一支煙的功夫趕來了,澹台翼和他交代了一下,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先送我,司機師傅,我家在‘湖畔淺溪’小區。”
單霓剛才已經說了要回自己家,她不想再繼續由著澹台翼的擺布,隨著他的意願行事,隻想躲開所有的這一切,回到那個安靜的家,一個人好好理理思緒,拋開這些煩惱。
“剛才我說過的翼海大道N座。”
澹台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著一旁的司機說道。
司機剛剛啟動了汽車,聽到兩個人有不同的去處,一時有點愣怔,在瞅了一眼澹台翼那冷若冰霜的臉以後。
心裏有了底,
踩了油門,朝翼海大道奔馳而去。
到了別墅鐵門前,澹台翼把代駕費遞給司機,自己開車進入別墅,先把單霓放下來,讓她等等自己,把悍馬開進車庫後,又過來抱起她進了‘聽海軒’。
兩人在‘聽海軒’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馬上和竺劍約時間,就說我想見他,有些話需要問問他。”
“你不會自己找他嗎?如果沒有他的電話,我可以給你。”
單霓沒好氣的反駁道。
竺劍這幾天都沒有和自己聯係,自己貿貿然給他打電話好像不太合適吧,況且還是要轉達澹台翼的約見。
他恐怕根本不想見澹台翼吧?在現在這種心情下。
“讓你打,你就打,單霓,我說話,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你懂不懂?”
“你憑什麽命令我?”
“憑著我是你的老板。”
“我不打,要打你打……”
話還沒說完,就聽過道裏傳來劉媽喊她名字的聲音,她便打住了話頭,喊了聲劉媽,劉媽走進來:
“少爺,你也在呀?我有沒有打擾你們?要不我先走?等一會兒我再過來,哦,霓霓,你們今天是不是去看‘卡羅’了?它是不是又長大了不少?”
劉媽朝澹台翼問了句,又看向單霓問道。
“嗯,劉媽,您快過來坐,翼總他已經交代完工作了,沒什麽事了,是吧?翼總?”
單霓拉劉媽坐到沙發上,也不理澹台翼,就親切的和她說起了話。
澹台翼訕訕地站了起來,沒說什麽話,輕輕掃了兩人一眼,便離開了‘聽海軒’。
“霓霓,時間不早了,你今天肯定也挺累的,早點休息吧,明天有什麽打算沒有呀?對了,明早想吃點什麽呢?”
劉媽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老式鍾表,站了起來。
“劉媽,我想吃您包的小籠包了,我明天沒什麽事,你要是有事我可以陪您一起去辦。”
“那我明早就給你包小籠包,明天你如果沒事我們就去超市逛逛吧?陪我去采購點東西。”
兩個人說好便道了別。
單霓也確實感覺有些累,洗漱完躺倒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陣緊似一陣的呼喚聲把單霓從睡夢中叫醒,她睜開眼睛發現劉媽坐在她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