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二次劫持
是水晶。
整個會所給人的感覺就是,吸取中歐的精髓,錯落有致的布局,華麗中穿插著簡約,互相融合,確實讓人讚歎不絕。
單霓環顧一圈後由衷得讚歎著。
“這叫‘玫瑰的眼淚’,是專指戀人的,甄姐說,隻要沾惹了情,必定要流淚。”
竺劍對著明眸最後落在玫瑰花瓣間晶亮水晶的單霓說道。
說話間,隻見甄姐右手擎著盛放冰淇淋的透明瓷碟,娉婷婀娜地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這是送給初次見麵的漂亮單霓的,多提意見。”
兩人同時說了聲:謝謝,甄姐。
甄珍莞爾一笑:“不客氣,慢用。”
便翩躚而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單霓輕聲對竺劍說道:
“我覺得甄姐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有情趣有品味又很浪漫,是吧,竺劍?”
“眼力不錯,單霓,其實甄姐年輕時是芭蕾舞劇團的台柱,當年在國內也很有名氣,出訪過很多國家演出,隻是我們國家的芭蕾舞屬於小眾的高冷藝術,所以甄姐最終放棄了想要辦芭蕾舞校的初衷,開了這家會所,你吃冰淇淋哦!”
“真沒想到,甄姐是跳芭蕾的,怪不得她走路的姿勢和普通人不一樣呢?”
單霓有點驚訝,不過也能明顯感覺到甄姐不同於一般人的氣質。
內心湧上由衷的歎服,自己小時候也曾有過芭蕾舞夢,第一次在電視中看到《天鵝湖》的芭蕾舞劇,就被深深驚豔和震撼住了。
單霓若有所思,想起小時候曾吵著姥姥要學芭蕾,被心疼自己的當兒科醫生的姥姥,借自己形體不適宜而回絕,改學了民族舞及繪畫。
也才在考大學填報誌願時選擇了設計專業。
雖然沒能跳成芭蕾舞,但在後來看到因學芭蕾而致使腳骨變形,其所學過程之艱辛的報道,也理解了當年姥姥的愛己之心。
用小銀勺舀了一口冰淇淋放到嘴裏,酸甜的奇異果與冰淇淋的奶香味相融合,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愜意和美妙感。
“哇!太好吃了,竺劍你也趕緊吃呀,化了就不好吃了。”
其實甄姐是知道竺劍不愛吃冰淇淋的,但還是上了兩個,是想讓他嚐嚐新口味,給點建議。
“我不吃,這個也留給你吧,不過,如果你喂我,我倒可以嚐一口,因為我雖然平時不吃這個,但卻是一級品鑒師,甄姐每上一道新菜,都會特意邀請我來品嚐,給些建議呢。”
竺劍說完,把身子略一前傾,輕啟棱角分明的唇,等待著單霓的應允。
“你愛吃不吃,我可沒有喂人吃東西的習慣,好矯情,你看我像那樣的女孩嗎?”
單霓乜斜了一眼竺劍,沒好氣的斥責道。
“矯情是在外人眼裏的產物,當你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為對方做任何事情,都會覺得非常自然,非常開心,不管是喂對方吃的,還是任何於他人眼裏感覺膩歪的事情。”
竺劍耐心得勸說著單霓。
“要不,你就從我開始嚐試一下?”
單霓瞧著竺劍那魅惑的眼神,童心暗起,頑皮的一笑,舀了一勺冰淇淋正預備抹在竺劍的臉上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連帶一個人影在他們桌旁響起:
“單霓,我記得你說過,不認識你麵前的這位‘星鑽’集團的竺劍?”
口氣帶著明顯的嘲弄和鄙夷。
兩人同時看向說話的男人,瞬間呆住,竟然是澹台翼,他什麽時候進來,又怎麽走到他們兩人身邊的,他們竟然一點未曾察覺到。
單霓被定住般有點結舌的叫了一聲:
“翼總,我,我……您是……”
倒是竺劍彬彬有禮地站起來,伸出手,語氣溫雅:
“你好,澹台翼,好久不見。”
澹台翼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眼睛直視著呆愣的單霓:
“你該不會忘記我曾經說過的話吧。”
“翼總,我……我不是有意要隱瞞您,我隻是不想離開‘鑽獅’,所以才……您能網開一麵,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單霓緩過神來,斷斷續續的解釋著,央求的口吻中,卻未帶軟弱。
“你以為,你很特殊嗎?我憑什麽要給你機會?”
依然是那特殊的,雖然冰冷卻充滿磁性的聲音反諷著。
還沒等單霓回答,他帶著把玩的口氣說道:
“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主意,如果你同意,那麽現在就跟我走,立刻。”
“什麽主意?”
單霓脫口而出,對麵的竺劍插了嘴:
“單霓,你不要聽他的,我們現在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
“單霓,我準備讓你提前結束櫃台實習,當我的私人助理兼珠寶設計。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吧?”
澹台翼十八度轉彎,讓單霓猝不及防,全然沒有想到。
“真的?翼總,你讓我現在就做珠寶設計?”
她驚喜地問道。
“是的,可以走了嗎?”
他還未等單霓同意,硬拽起她的手就朝外走。
“單霓!單霓!你不要跟他走,他不會安什麽好心的,單霓 ……”
後麵傳來竺劍的急切叫聲。
但單霓被澹台翼連拽帶拉,快速走出酒店玻璃門,此刻發現異樣的甄姐也趕過來:
“翼總,您這是要走嗎?才剛來……”
澹台翼冷然的深眸瞥了一眼甄姐,未置一字。
“您要帶我去哪?翼總,你拽疼我了,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聽到了嗎?放開我!我自己走……”
被澹台翼的突然舉動搞得有點暈頭轉向的單霓,有點恐懼地嚷道。
澹台翼顯然是經過訓練的手臂,像把鐵鉗,鉗製著單霓,如同老鷹捉小雞般,把她連拽帶推地劫持到他那輛超威猛的悍馬車上。
關上門,走過車身前疾步打開駕駛室門坐上來。
此時,竺劍也已經從會所走出來,來到車門前,想打開車門,讓單霓下車。
但車門已經被澹台翼鎖住,竺劍又走到駕駛室車門側,猛敲車門讓澹台翼放單霓下車。
但他根本不予理睬,就如同竺劍隻是隱形人,腳踩油門快速離開了會所大院。幾乎同時,單霓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竺劍:
“單霓,你沒事吧?要不我報警吧?”
強作鎮靜的單霓安慰著竺劍。
“不用,竺劍,他不會把我怎樣的,我畢竟還是他的員工,他隻是不想讓我和你接觸而已,不好意思啊,今天沒吃成飯,等有機會我們再聯係。”
“那好吧,你要注意點,有什麽事情及時和我聯係。”
竺劍還是隱隱擔心著。
“嗯,竺劍,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再見。”
單霓雖被迫上了澹台翼的車,卻還不至於像上次那樣被陌生人劫持而嚇的膽戰心驚,暫時也不能確定他就是那個人。
況且從舒俊男的口中多少知道一些他的為人。
自己和他也有過正麵接觸。
並不是什麽凶神惡煞之人,隻是態度蠻橫了些,言語犀利了些,表情冷酷了些而已,但畢竟是公司老板,應該不會把她怎樣。
她揉著被澹台翼弄疼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一圈紫紅印:
“翼總,您的勁可夠大的,我的手腕都被你攥的紅腫了,您這要帶我去哪?”
“你認為,做我的私人助理,還能夠穿著你那些破舊廉價的衣服來丟我的臉嗎?”
澹台翼依然冰冷的反問道。
“我的衣服雖然不值錢,但並不破舊,您怎麽可以這樣侮辱人?翼總。”
“哦?侮辱,如果你覺得這也叫侮辱,那你恐怕以後要天天生活在這片侮辱的天空下了。”
澹台翼快速瞄了她一眼,又綴上一句:“非常不幸。”
“我為什麽要天天這樣?我可以隨時離職的。”
單霓氣急,語不擇言。
“是嗎?離開‘鑽獅’嗎?那是誰剛才求我給機會?如果你想離開,那現在坐在我車上的人是誰?你的魂魄?”
“你!你別欺人太甚!我分分鍾都可以下車的。”
單霓氣不打一處來,一股衝動驅使她想立刻下車走掉,徹底離開這個可惡的家夥,但一想到,好多迷一樣的事情,都未能解開。
特別是如果他真是那個頭盔男,自己就這麽輕易放掉他。
豈不是前功盡棄,大好的機會白白葬送了嗎?
咬咬牙,忍了吧,所以,雖然口上說要走,但並沒有讓澹台翼停車的意思,更多的隻是小小的威脅而已。
但澹台翼像是已經把她看透,吃透,絲毫未理她的茬。
“我現在帶你去商廈,幫你挑選幾件適合你身份的行頭,然後,你回家去取你的行李,今晚就住到我家。”
“什麽?住你家?您在說夢話嗎?翼總?我為什麽要住您家?”
單霓起初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事故,不能相信剛才澹台翼所說的話是真的。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澹台翼竟然要求她住到他家裏去,這簡直太荒謬,太荒唐了吧?
一個剛剛入職的小職員,前一秒還是店麵銷售員,下一秒就成為他的私人秘書,竟然還被要求住到他的家裏去,與他同居嗎?
和他?一個認識不過一個多月,一司之首,更關鍵的是,他是那麽冷酷霸道的男人。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