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不可以

  得找機會和他說明白,自己與他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可能,卻沒成想,一早醒來不多久,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我在你家樓下等你,不用急,時間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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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昨天讓他臨時客串男朋友,真的讓他誤會了自己,如果他隻是因為歉疚而接送自己上下班,那還勉強說得過去。


  假如他會錯意,以為自己情有所托,那就要提醒他了,決不可越雷池半步,到時見機行事,問個明白,否則後患無窮。


  單霓快速的給自己做了一個煎蛋火腿的簡易漢堡包,又喝了杯速溶咖啡,擦了護膚霜後再塗了點口紅,就拎起包關上門鎖。


  從樓梯下來就看到竺劍那輛豪華閃亮的蘭博基尼,而竺劍依然依靠在車門前,笑容暖暖的看著從門洞走出的她,

  幹淨清朗的麵容,迷人閃耀的微笑,讓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禁不住,內心湧動一絲異亂,但也同時讓看到他的人,心情豁然就明朗起來。


  好像他可以把所有的陰霾清除幹淨,讓人有種心清氣爽的美好心境。一個人的靜態或動態的美,未置一言,竟然就具有愈治療傷的功效,當然是精神方麵的。


  也難說功能方麵不起作用,意念不是有時候也會對疾病產生極其神奇的功效嗎?


  那些對明星狂熱追求的粉絲是不是也基於這個緣故,才那麽不顧一切,傾其所有,也要一睹明星真容。


  隻是為了,聊以治愈內心已經千瘡百孔的廢墟,因為貧瘠,才要澆築上一些隻有明星才能寄予的安慰。


  或許就是如此簡單吧。


  這個世界,總是有些人生來是為人所敬仰,所崇拜,所頂禮膜拜的具有神一般存在的人。


  到哪都是焦點,是眾目之魁,是存在於大多數人的幻想中的,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焉,是金字塔最頂端的人。


  不隻是氣質外貌,更是氣度和氣勢,給人永遠的距離,永遠的神秘莫測,與你的世界和人生,具有永遠也無能撼動的隔閡。


  就如同竺劍,過近就有褻瀆之嫌。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親哥哥,那該多好?

  單霓所住的小區並不是高檔小區,原先他們是住在大學宿舍的,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姥爺搬離出來,買了這棟小區,是因為這個小區的名字,‘湖畔淺溪’嗎?為紀念去世的母親單淺溪?

  在單霓不是特別清晰的記憶裏,好像很小的時候就般了過來。


  雖然有電梯,但居住在這的都隻是普通家庭,連中產階級都算不上,雖然小區名字很好聽,但也隻是在樓區的中心環繞處,有一個不算很大的湖,故此起了這個名字。


  湖區周圍的景色也還美觀,柳樹依依,湖麵瀲灩,偶爾單霓在夏日時節,看書看累了,還會到湖岸的小亭子裏閑坐半晌,聽著蟬鳴,四目皆綠,眼睛散漫的看會兒湖麵,再看會兒綠色線條般的柳樹。


  安閑,靜怡而愜意。


  這個小區建設的比較早,連停車場都沒有,所以,竺劍的豪華轎車一出現,就引來從此而過的所有的注目,又因為竺劍英挺而俊秀的外形,就更加令人矚目。


  單霓是比較害怕成為焦點的,不願被人無時無刻的行注目禮,但和竺劍一起,想不受其‘害’,根本不可能。


  因為不管是他的座駕還是,其本人,都沒法讓人不注意,太紮眼也太耀眼,這也是單霓怕和他過從甚密的原因之一。


  她像要逃離人們視線般,忍著腳痛快速坐進,竺劍為其打開車門的副駕駛座位上,係好安全帶。


  竺劍剛坐穩,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怎麽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就過來接我?其實我可以自己打車去上班的,現在快的那麽方便。”


  竺劍未置半言,隻是送給她一個溫煦的笑靨。


  “昨天你給我按摩、冰敷,今天感覺好多了,你真的不用再過來了,況且你身為集團總裁,肯定也很忙,我怎麽好意思總麻煩你呢。”


  單霓多少有點心不安,一而再的讓竺劍如此‘厚愛’,總覺得有些受之有愧,難以坦然。


  “就因為做到了這個位置,所以許多事根本不用我親自處理,大家都按製度來做事就可以,隻有開董事會決定某些項目實施或者定奪,才需要我出麵。”


  竺劍穩穩的握著方向盤,聲調依然溫潤。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時間因為你而被占用,況且我也隻是上下班接送你,並沒有占用我的工作時間,我已經決定在你的腳還沒有好利落之前,負責你上下班的接送工作,我們之前不是已經定好?”


  竺劍朝單霓會心的一笑。


  時速不急不緩,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即使堵車或者有搶道的,他也不與之爭搶,就讓那個急性子先過去,有行人走的時候,他也停下,靜等行人走過。


  耐性和修養真是非比尋常。


  “那怎麽行?我又不是不能走路,你更不必因為撞了我,要犧牲自己的時間來接送我,知道內情的認為你是歉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別有用心呢?”


  “色心?不可以嗎?”


  竺劍狡黠的補上一句。


  “當然不可以!我們是不可能的。”單霓幹脆利索的拒絕道。


  “為什麽?”竺劍握方向盤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到合適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這個合適的時機需要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多久?”


  “我不知道,竺劍,或許很快,也或許會比較長的時間,這取決於你。”


  “取決於我什麽?”


  竺劍放慢了轎車的速度,奇怪地看了眼單霓。


  “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


  “你想知道什麽是我能告訴你的?”


  竺劍更加疑惑,車也停在了路口,因為馬上就要到‘鑽石坊’了。


  “竺劍,我們先不談這個了,起碼現階段我在‘鑽獅’工作,我們總歸要避避嫌,你們兩家不是有仇嗎?所以既不能讓同事看到,更不能讓我們總裁看到,我們有來往,對吧?”


  單霓知道,這個中的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你是說,因為你要在‘鑽獅’工作,所以不能與他們的仇人相戀,這根本不能成為你拒絕的理由吧?因為你可以離開呀?”


  竺劍深眸微蹙,語氣也有點生硬。


  “或許,你隻是拿這個做借口,你是不喜歡我,對吧?”


  “當然不是,我現在真的沒法和你說,因為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你說說看,或許我會相信呢?”


  “竺劍,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對了,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放進我皮包裏的。”


  單霓低下頭從皮包的夾層裏取出一張銀行卡,也就是昨天竺劍給她,而她沒有接受的那張卡。


  說著話,把那張卡放到車座中間的卡槽裏:


  “我說過,不要你的卡,也不做疤痕修複手術,而且你昨天又給我買了那麽多東西,我怎麽能再收你的錢?”


  竺劍側頭看看她,又恢複了原有的清朗笑意,取過卡要遞到單霓手裏:


  “你拿著吧,後期的疤痕手術肯定用得著,再說,錢也不多。另外,關於避嫌的事情,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會小心行事,你可以放心。”


  “這卡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我就在這下車了,謝謝你,再見。”


  單霓沒有接過卡,轉身就要下車。


  “那下班我還是在這等你,好嗎?”


  竺劍緊跟了一句,讓單霓止住了下車的舉動。


  “不用了,我搭舒姐的順風車很方便的。”


  “和我就此斷交?”竺劍戲謔著。


  “反正你以後不要再接送我了,我走了。”


  第二次開門起身。


  “不是還有事情要問我嗎?而且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澹台翼家的恩怨情仇嗎?嗬嗬。”


  單霓一聽愣住了,什麽?還恩怨情仇,不是這麽誇張吧?

  原以為頂多也就是同行競爭,暗自較量,動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相互傾軋,械鬥致使有人員傷亡罷了。


  怎麽?還上升到了一個具有轟動效應的恩怨情仇,這可得了解一下呀,或許這裏麵就隱藏著自己的身世之謎呢?

  “當然想知道了,你什麽時候告訴我呢?”


  竺劍的話即刻把單霓的好奇心給挑撥起來,迫切之情油然而生,很想立刻了解整個事件的過程,卻也知道現在急也沒用,上班要緊。


  竺劍看她一臉的焦急,不懷好意地笑了,故意拖長了聲音逗弄她:

  “不急,我有的是時間,不過,我看你也不怎麽想見我,或許等你有了空閑,想起我來再說吧。”


  單霓這個氣呀,小樣的,和我也耍這種把戲,反戈一擊,賣起關子。


  “你沒誠心想說,我還沒耐心想聽呢,不見!”


  氣鼓鼓地下了車,欲走,竺劍又探出頭來:


  “單霓,我還差點忘了,有件事還沒和你說呢,你等等,先別急著走。”


  單霓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車內望著自己的竺劍。


  “今天一早你朋友方曉桐給我打電話,說要約我今天晚上一起吃飯,我原本想拒絕的,但因為是你朋友,而我有些話也想當麵和她說清楚,所以就答應了,我不想給她造成無謂的傷害,你應該明白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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