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在天雲樓住下,坐在床邊,把弄著自己手上晶瑩剔透的佛珠,當然給自己的佛珠的老和尚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這麽多年來,她一直琢磨不透,用來抓妖,六姐輕輕顰眉,她沒有想過。師傅隻是要自己好好帶著佛珠,還教自己怎麽使用這串佛珠和佛修之法,說什麽從此之後什麽妖魔鬼怪都不能近自己的身。
這次師傅讓她下山讓自己與家人團聚,說在也沒有能教自己的,讓自己下山曆煉,記得小時師傅算自己的命格太奇怪,便也在沒有說什麽,她心中好奇,但淡漠的性格,便沒有開口相問,現在心中反過來一想,不由的釋然,一切還是自然就好。
前幾日在天雲山間見到的狐妖,沒有什麽道行,不過仗著一個法寶護身,才能逃脫,看來要在此住一段時間了,等收了狐妖,在回帝都。
收好了手中的佛珠,,六姐站在窗外看著明月,還是出去走走,說不定能有什麽新的發現。拿起桌上的油紙傘輕輕的從窗戶跳躍而出,晚上天雲樓不在留住宿的人,到夜就閉門戶,回頭看著緊閉門戶的天雲樓,在向前看著街上各家各戶都緊閉門窗,整個小鎮在月色的照映下顯得寂靜。
打開青油傘,慢步在街道上,月色如水,清風微拂,六姐心裏一片清明,她最喜歡這安靜的夜,帶著一分的冷,二分神秘,讓人心醉,讓人不可自拔。這種感覺很微妙,也許她天生喜歡黑暗。
“一個女孩家在這夜裏走合適嗎?不怕挖心的的惡鬼嗎?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六姐的身後響起。
六姐沒有回頭,也不管身後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她知道身後的男人就是今天在樓酒吃飯的那個男人。
看著六姐沒有理他,男子並不氣餒,快步的走上前,跟著在六姐的身邊,衝著六姐笑容滿麵的說道:“我叫紫蘇,不知道姑娘的閨名。”他很好奇,這麽晚,家家都緊閉門窗,怕挖心的惡人挖心,而她卻在街上悠閑的散步。
六姐冷漠看一眼叫紫蘇的男子,並沒有說話。
“姑娘,你要去那裏,紫某送姑娘一程可好。”
看著紫蘇眼裏的真誠,六姐停下腳步,半響才說道:“不要管閑事。”聲音清冷,帶著濃濃的拒絕。
紫蘇笑容滿麵的臉上頓時帶著失望,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隻是擔心姑娘,沒有別的意思。”
“謝謝,不在要跟著我。”說完,六姐不在看紫蘇,向前繼續走,仿佛當紫蘇空氣般不存在。
紫蘇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看著六姐背影慢慢的融入黑暗……
六姐看著抬頭看著天的繁星,星羅棋布,知剛才叫紫蘇的男子沒有跟上來,心裏微歎了一口氣,自己從下山來,從沒有遇到這樣臉麵厚的男子,雖然路上遇到一些好色之徒都被她小小的懲罰,後來一路上,都著麵紗,怕引不必要的麻煩,不知為何看到他的認真的眼神,自己的心有幾分感動。
手中的佛珠閃亮起來,有妖物在近處,六姐輕盈的騰空而起,手中的青油傘自動而開,夜幕下,六姐看到不遠處閃動的人影,在那裏,六姐眼裏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加快了自己飛躍的速度。
一個人影快如閃電般的跟著六姐的身後,如魅。
六姐追了一柱香的時間,來到一塊空曠寂靜的樹林邊,心裏一片清明,總算截住了,舉著傘輕輕的落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等著來人。
雲雪停下了腳步,黑色的眼瞳收縮,如玉脂般的手摸了摸頭上有些被風吹亂的青絲,絕美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媚意,麵笑如花的說道:“沒有想到追我半天的是你。”
“這麽晚了,出來害人嗎?”六姐臉上冷若冰霜。
“怎麽能說我出來害人呢,是那些傻瓜自己送上門的,嗬嗬。”雲雪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今天我就收到了你。“六姐絕美的麵容透著慈悲之色,手中佛珠扔出,白光綻放,頓時白光照亮半個夜空,佛語在雲雪耳邊響起。盡顯莊嚴肅穆之氣。
雲雪不敢大意,有了上回的相鬥的經驗,手中的拿出彎月法寶,法寶閃爍著紅光,光芒耀間衝入白光之間,片刻之間,碰觸到一起,陡然間,轟隆的一聲,周圍的草木都化成灰燼,紅色的光芒黯淡下來。白光化成巨大的絲網,把紅光緊密的包住。
雲雪衣袂飄飛,麵露詭異一笑,口裏低低呤唱,紅光頓時光芒大盛,紅光衝出白光的包圍,有著氣不擋之勢,紅光隱隱帶著黑氣,銳嘯之聲,刺耳之極,而下撲來,把六姐包在其內。如漫天的火焰燃燒這一切。
六姐臉色凝重,念動著佛話更快了,白光耀目閃爍,讓人不目視,白光悍然不退,漫天席地般湧上前,兩道光芒糾纏在一起,不分上下,漸漸的白光裏有一道霞光綻放而出,把紅光壓住,慢慢的紅光消失了,法寶變成的暗淡無光,露出了原來的樣子,飛回了雲雪的手中。
雲雪手緊緊的握著裏的法寶,關節所握之處都成了泛白,半響,雲雪臉色蒼白。口裏吐了一口鮮血,身子向後退了幾步,靈動媚如絲的眼眸變得毫無生氣,五髒六腑如火燒般,雲雪痛苦的按住胸口,忽重忽輕的喘著氣。
“妖孽,還不交出靈珠,難道想魂飛魄散嗎?”六姐手拿著佛珠,冷若冰霜的看著雲雪。她並不想眼前的妖狐死掉,自己想收了她,不想她在做惡下去,以後過不了劫數。
雲雪知自己無法逃脫,從衣袖裏拿出一個小晶瑩剔透玉牌,捏碎。玉牌化成一道輕煙,消失了。
“請慢,請姑娘看在本君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一道青光閃現,一個身影出現在六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