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遊可宜和劉絮語的過往(2)
那天晚上他剛剛從公司回來,而她,也早已經準備了一桌好的飯菜等著他了。麵對她,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感情。對她的愛,在她一次次背叛他,一次次想要設計陷害他時起,就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了。要不是不想讓女兒變成沒有父愛母愛的孩子,他早就想要和她離婚了。
和女兒玩了一會兒,他才坐上餐桌吃飯。
不知道是和女兒玩後他的心情大好,還是那天她做的飯菜太好吃了。他足足吃了三大碗飯,而且還把盤子裏的飯菜一掃而空。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他一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也許,這樣的生活,也是好的。
可是他樂觀過不了多久。夜裏,他的肚子開始一陣劇烈的絞痛。最後,鼻子裏也漸漸地流出血來。他感覺到自己不對勁,從床上爬起到衛生間一看,他的臉色煞白,不隻是鼻子,就連嘴角,都溢出腥紅的血。
想都想,他馬上從包裏掏出手提電話打給了手下邢軍,邢軍很快就帶著醫生趕到了。在醫生的診斷下,發現他早已經身中劇毒。那種病毒,是日本人早前研究,想要用來對付中國人的。
那時,他第一個感覺就是劉絮語。一定是她對他動手了。他還覺得奇怪,為什麽她會突然沒事獻殷勤呢,原來,是帶有那樣的目的。
醫生對那樣的病毒也素手無策,隻是用藥壓製住他病毒複發的時間。
當時,他氣得想要去拿槍把她給蹦了。但是轉念一想,一槍打死她太便宜了,既然她想要看他痛苦,那麽,他就把這些全部轉移到她身上。他的痛苦,就讓她來承擔。
從那天起,他就暗中網羅名醫,大家研究怎麽把病毒轉移到別人的身體上。經過一個多月沒日沒夜的研究,專家們終於得出結論,懂得了怎樣把病毒轉移。
他想都不想,直接和她攤牌。在她跪在他麵前哭哭哀求的時候,他沒有心軟,毅然讓專家把病毒轉移了。他永遠記得,在病毒進入她的體內時她哀嚎的聲音。不過,他對她,已經沒有一點同情了。
病毒轉移的時候,也會它複發的時間。
病毒在她體內來回攪動著,痛得她哭泣連連。那時,他心裏滿是報複的快感。看到傷害他的人下場這麽嚴重,他笑了。之後,他讓人去把那個主任抓了來,親手把他的命根子割掉,然後把她們一起丟到廢墟中,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與此同時,他把關於他們的所有資料夠給清理幹淨,他和她的過往,在三十年前本來就沒有多少人之道。加上他的清理,知道他們的事的,也隻有邢軍,也就是現在的刑管家知道而已。
也怪他太掉以輕心,以為她死定了。在家的周圍,他的防範很不到位。這也就讓她有機會回到家裏把女兒給搶走。那時,小苒才一歲三個月。
對女兒,他是傾注了所有的感情。女兒不見,他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尋找,但是最終還是無果。所有人都以為他的女兒死定了,但是他卻一直堅信,女兒,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個角落中。
也就是這樣,他尋找女兒,一尋就是二十幾年。待找到女兒後,他的人生,也才終於有了一點色彩。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更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次毀了女兒的人生,就算是傾盡所有,他都要保護好女兒。
至於他和劉絮語的恩怨,在二十九年前,就應該了斷了。當時他真的應該一槍崩了她,那也不會讓小苒過得這麽痛苦了。
走到她的麵前,他禮貌地伸出手,“劉夫人,你好!”他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他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深深吸一口氣,她也笑臉對著他,“你好啊遊老,久仰大名呢!”
看著落空的手,遊可宜撇撇嘴,收起手,不引為意。“劉夫人,你不介意這麽多警察來參加你女兒的婚禮吧?嗬……說起來,我們的緣分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嚴總裁是我的女婿,沒想到你也爭著要他做女婿,你說,這可怎麽辦呢?他人,可隻有一個啊!”
他的調侃她豈會聽不出來,隻見她莞爾一笑,“能夠配得上嚴總裁的,隻有我家小依。至於外麵的阿貓阿狗,根本配不上他。”
遊可宜臉色一頓,不再說什麽。
反倒是一旁的嚴碩希看不過去了,“是啊!能夠生出阿貓阿狗的人,可能就是畜生都不如了。”
“小嚴!”他話音剛落,劉絮語就是一聲大喝,臉色十分難看。
“怎麽了?劉姨,難道我說錯了嗎?”她從來都要沒有在意過苒兒,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稱呼而惱成這樣。嗬……看來她愛麵子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啊!
“你沒有說錯了,是我太過於著急了。嗬嗬……不過小嚴,你什麽時候成為遊老的女婿了?我養了你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呢!”
嚴碩希輕笑,“我是遊老的女婿,這是眾所周知的,沒有聽說過是你孤陋寡聞的。”
看到他如此調侃劉絮語,遊可宜不禁爽朗一笑,“哈哈……還真是如阿希所說的,劉夫人,可能真的是孤陋寡聞了。不過上流社會有劉夫人這麽一號人物,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是孤陋寡聞了呢?”
“爸,你這話怎麽能這麽說。劉姨為人低調,一向不喜歡在眾人麵前露麵,你不知道她也是正常的。”
“噢?她為人很低調嗎?可是今天這場婚禮,造勢怎麽會這麽大呢?”
遊可宜和嚴碩希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不把劉絮語看在眼裏。
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劉絮語氣得身子直顫抖。她想不到,從來不苟言笑的遊可宜,在二十多年後,居然會這樣侃侃而談,而且聽他們的語氣。好像她真的如一個村姑一樣。她是很少露麵,但是也沒有他們說的那樣糟糕吧?
借題發揮,一向是商人們最喜歡做的事,特別是像遊可宜還有嚴碩希這樣的奸商,就更加狡猾了。
在劉絮語麵對遊可宜還有嚴碩希的攻擊啞口無言的時候,冷逍打好電話也來到他們身邊。看著劉絮語鐵青的臉,他輕輕挽上她的肩。
“你們在說什麽笑話?看劉姨笑得,連身體都在顫抖了。”
他一句話就挽救了劉絮語現在的局勢。簡單的一句話,不隻是當著眾人的麵兒替劉絮語擺脫尷尬的情況,也像眾人表明,劉絮語的感情很豐富,隻是一點笑話,就能讓她笑得身體顫抖了。
冷逍這個人,嚴碩希一直都不敢輕視,現在聽到他這樣有棱有角地幫劉絮語解脫困境,對他的看法,他又更加注重了。
抿嘴輕笑,嚴碩希輕笑,“我們隻是在說劉姨的為人罷了。怎麽冷總裁,你也有興趣參加討論劉姨的為人是怎麽樣的?”
冷逍笑著搖搖頭,“劉姨的為人我清楚,不用討論也知道啦!反倒是嚴總裁,你跟在劉姨身邊十年,難道她的為人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隻是一個十年就想了解劉姨,我覺得有點難。有些人在她身邊一輩子,都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呢!對女兒都能那麽狠心的人,對別人,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呢?對自己的孩子縱然都如此,對別人就更別說了。能把女兒推進火坑的人,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做的出來。劉姨,你說是吧?”
嚴碩希當著遊可宜的麵兒這麽說話,劉絮語臉色一變,變得十分蒼白。
他這樣提,就是想要告訴遊可宜,她是怎麽對她的女兒的。依照遊可宜的寵愛,他要是不追究她的責任才怪呢!要說她對遊可宜的感情是複雜的。
要說不怕他嘛!又不對。她要是不怕他,就不會在見到他黑青的臉時就很是不安。
要說怕他嘛!也不對。她要是怕他,就不會做出那麽多的事了。從認識他開始,她就一直坐著傷害他的事。說是不怕,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