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沒有你怎麽會有今天的我
窗外,暖陽剛剛升起,或許在醫院真的待的不習慣,林沛涵起得很早,聽傭人說慕彥晨今天會接送她回莊園。
一聽此消息,內心五味雜陳,多少還是對未來很迷茫的,她終究是躲不過了嗎?
四周仍是靜悄悄的,推開門,一個高大的人影,魁偉健碩的身軀穿著一身正裝,剛毅的俊臉上有一雙如黑夜般的眸子,飽滿的指腹提著香奈兒包裝袋步了進來。
傭人從混沌中驚醒,他眼神一掖,傭人領會即刻退了出去。
環顧空寂的病房,浴室門裏傳來水聲,有纖細的人影在裏頭晃動。
慕彥晨撇開微楞的目光,優雅地在房間裏自顧自的轉悠,靜靜等待。
一刻鍾後,始終不見人出來,他英眉緊擰,好奇地踱步走了過去,欲敲門時,門拉開了,頃刻間,兩人不經意對碰相望。
慕彥晨麵如止水,沒有什麽情緒起伏,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掃視,林沛涵一雙清眸蒙著一層迷離的水霧,纖長卷翹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輕輕顫動著。
依舊是那麽的清麗脫俗,美豔不可方物,美中唯一不足的是麵頰太過蒼白了些,身子纖細單薄,清新自然地像一根插在露水裏的草,風一吹也能倒下去。
驀地感覺醫院病房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不再,有的是熟悉的馨香在彼此之間彌漫,但對他來說那已經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被炙熱的目光掃視,她不自在地低眼,扒了下自己蓬鬆淩亂的發絲,糾緊了自己寬鬆的病號服,盡量讓自己不慌,鼓足勇氣抬眸對望“你是來接我去莊園的?”
“你說呢?”慕彥晨不冷不熱的回應,目不轉睛地凝視。
她衣服領口處微白的膚色,一覽無遺,透著亞健康,讓他不禁皺了皺眉,不過他的一雙眼睛依舊沒有任何溫度,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林沛涵張了下唇,也是無所顧忌地說著“我能不能回龍水灣,那裏比較適合我。”話中仍是帶著一絲懇求,她根本不想去什麽莊園,不想看到他和顧馨靈的種種,就讓記憶消散,時光衝淡一切好了。
慕彥晨黑眸微眯,附身逼近了些,林沛涵渾然無措往後挪去,他卻揚了揚了薄唇,沒有任何感情“現在你還是我老婆,我在哪你不應該在哪嗎?”
她雙手抵製住他,不讓他再靠近一分“你不是要成全我嗎?你開除了我,禁錮我的自由,這又是什麽意思?”
麵對近在咫尺的俊顏,一股好聞的古龍水味撲鼻,掩著心跳,她一咕嚕把內心藏著的話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反正這裏隻有他們兩人,也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他輕勾住她的下顎,言語中帶著幾分冷炙“我是想成全你,可你我簽訂了契約,我做的決定你就不應該服從?”
“你……明顯是說話不算話。”林沛涵惱羞地拂開他的手。
對此慕彥晨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隻是緩緩地收回手插進了褲袋裏。“對你還需要講什麽信用?”
她臉色更加的蒼白,心中的痛意湧了上來,“外麵都在傳你我的緋聞,你還帶我回莊園,你不擔心嗎?你這麽討厭我,為何不放我自由!”
“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你怎麽會有今天的我。”他不以為意,淺淺一笑。
“慕彥晨,你要我怎麽樣你才會滿意……”
話未落完,他一把攬過她的纖腰,抬手磨蹭她微微泛白的唇角,貼近她的耳畔,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曖昧低語“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這樣很不討喜,而且我沒說討厭你,如果你安分點,或許……我會留一個角落給你。”
她掙脫開他的手,退開了幾步,唇角苦澀一揚“收起你廉價的喜歡,我去就是。”既然無法躲開,那就聽天由命!
廉價的喜歡!!好個廉價的喜歡!
曾幾何時他也這麽說過,那時候她主動向他告白,他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他,還故作淚眼潮濕的蹲在家門口等他,那一刻他多少是心動的,可一切都是假象,這個女人不折手段,到頭來隻是利用他,利用他來忘記她的陸璿風。
他眼眸轉而染了一層又一層的冰霜,當她從他麵前走過,他猛地拉過她,將她抵製到了門板上,她吃痛一聲,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身子被禁錮地動彈不得。
“你幹什麽,我是病人,還沒有痊愈。”她微顫的唇一張一合,頗為誘人。
掙紮間,她衣領微敞,胸口白色的蕾絲貼在白皙豐盈邊沿,白皙的雪膚在燈光下散發出鑽石一樣的光澤。
他肆無忌憚地瞟了眼,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輕觸了下她領口的衣扣。
林沛涵身子一顫,拍開他的手,怒聲道“慕彥晨你這麽做,禽獸不如!”
(“再罵一句試試看!別以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動你。”)
“你放開!”她羞赧,掙紮,可脆弱的力氣不敵他。
(“我們是夫妻,就算我現在要了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你有什麽理由拒絕。”)男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和狠絕。
他每說一句她的心就寒幾分,她這樣到底算什麽?被言語羞辱,林沛涵掙脫一隻手,要揚起時,半空中卻被硬生生地扣住,舉過了頭頂。
“唔。”她剛想出言阻止,稚嫩的唇瓣沒有任何預兆的被他攫住了,漂亮的柳眉也跟著驚慌地緊皺在了一起。
時間又凝滯了一般,嘴唇挨上,他抬手伸進她濃黑的發裏,將腦袋扣得更緊了些,還撬開她的貝齒,深深纏繞,她起先還有掙紮,可被親的酥軟,那熟悉的感覺侵入她的五髒六腑,一波海浪衝刷過她的脊背,無意識地依附在了他身上。
慕彥晨毫無顧忌的打量著眼前迷醉的她,靜靜地冷睨著。
那雙矍淚的美眸在水晶燈下撲朔迷離,眼角掛上了淚,搖搖欲墜,她狼狽的模樣讓他突升憐惜,呼吸越發沉重、急喘,好像是某種東西繃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