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許妙】牛皮糖弟弟
“如果不是因為魏學剛到,很匆忙,我也不想在容縣買,在G城買東西選擇多,價錢還沒容縣貴,挺不劃算的,但又沒有辦法。”
我扣好安全帶。聽見他問我,“你這些東西全是給魏學買的?”
“嗯啊。”
“買了些什麽?”
我回了他的話,“買了兩件T恤,兩條褲子,還有一雙鞋,襪子,還有棒球帽。”
半天沒應我,我整理好後轉頭去看他,他已經闔上雙眼,睡了。
哎,真是一個陰晴不定,瞌睡說來就來的男人。
不過多休息身體好,我隨他了……
出了機場,程東已經站在出口等我了。
好家夥,他還帶了束火紅的玫瑰。
我似乎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靳斯翰跟我並肩走出來,他突然說她小腿有點疼,嚇得因為玫瑰不知所措的我立時就慌了。
“馬上上車,我帶了醫藥箱!!”
我是真的慌了啊。
除了父母,我最怕的就是他身體某個部件出問題。
最近又頻繁起來,我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
北方現在也值夏季,不可能因為寒氣的原因。
我連程東的玫瑰都沒有來得及接就和他告別,管靳斯翰去了。
上了車,我就給靳斯翰施針。
來機場接我們的隻是轎車,我給他施針的時候把他的腿放在我的腿上。
我問他,“現在好點沒有。”
他頭靠在玻璃窗上,闔著眼睛,半天才應我,“沒有。”
在我看來,他半天不說話,是因為忍著痛苦。
我開始懷疑自己因為施針少了,醫技退步了。
雖然我在他身上做的許多事都沒有執照,可我非常用心的學。
我急得眼淚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一直忍著。
不一陣,他說他的膝蓋骨也有些不舒服。
我這心,就這麽跳著停不下來,跟在躲地震似的。
回到翡翠園,我讓他趴在床-上,仔細給他按摩,又將掌心搓熱了幫他捂說痛的地方。
程東打電話來說一起吃飯,我推了。
魏哲打電話來說魏學已經到了,我本來說晚一個小時。
結果一個半小時後魏學親自打電話給我,我走到靳斯翰臥室外的客廳接了起來,對方聲音不小,“好你個許妙!你知道我回來了還不出來!”
他不高興了。
真是個小祖宗,脾氣一如繼往的大,“我有個病人,身體不舒服,我現在走不開,你別生氣啊。”
哎,他就仗著為了打過幾次架,背過幾次狼狽的我,照顧過我幾次,所以總是對我大呼小叫。
他是量我不敢對他這個小祖宗恩人恩將仇報才會這麽囂張的。
“病人?很嚴重嗎?要我過去幫忙嗎?”
“不用了,就是要施針灸,你知道的,針灸沒那麽快。我給你買了禮物……”我怕這個小祖宗等會又開口叫囂,趕緊恭敬的奉上狗腿。
“好吧,明天,明天我們見吧,我要看看你給我買了什麽!”
靳斯翰趴在床-上,半天哼一聲。
我一直伺候他到淩晨一點,一年前都沒這麽折騰過,害我都不敢離開翡翠園。
“靳先生,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住這邊吧,要是你晚上不舒服,也好有個照應。”
以前他總是說,“不麻煩許醫生了,不會有問題。”
今天他眼睛都沒有睜一下,順口就應了,“我讓林媽給你收拾一下客房。”
“好。”
我也真是累了,進了客房,我就想睡覺,可想著靳斯翰,我又睡不著。
隨時隨地的怕手機醒,怕有人敲門說他不舒服了。
後來實在熬不住,困得無有精力胡思亂想。
周二我有鬧鍾,因為要上班。
鬧鍾響的時候,太陽穴的位置就像有鑽子在打一樣,疼得要命。
我頂著一雙黑眼圈出去,樓下餐廳裏靳斯翰已經坐在了那裏。
他朝我微笑,“許醫生,先吃飯,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我來不及了,等會到醫院隨便買個麵包吃。”
這裏離市區太遠,我的鬧鍾時間是我住海東新城的時間。
翡翠園這邊過去,哪還有時間吃飯。
我手裏拎著屬於魏學的衣服,褲子,鞋子,準備就這樣走。
靳斯翰的目光在我的紙袋上微作停留,“那現在我讓人送你吧,家裏的麵包牛奶帶點在車上吃。不用去外麵買了。”
他的細致撩動我的心,以前無數次都是這樣。
他對身邊的人都很好。
這些年我跟在他身邊,從沒聽他斥責過下人。
或許是斥責的時候我不在。
不過我也能感受到他是個脾氣特別好的人。
跟靳斯翰相處過,就會覺得其他的男人多多少少的缺乏紳士風度。
一個男人有紳士風度是很迷人的。
他有時候根本不像我的老板,會替我拉開車門。
出差會把好的房間讓給我。
他也許對誰都一樣,我並不是特例。
我曾經看到過他的錢包裏,有申璿的照片,有些舊。
申璿真的很漂亮,我看過照片,也看過真人。
雅南跟我說,申璿的美,是讓男人有征服*那種類型,很有挑戰性。
她說我的美是屬於讓人一看著就能安下心那種,特別舒心,能沉進心裏那種。
我看過鏡子很多次,不知道雅南說的這是什麽意思。
大概就是說,我是臉不怎麽樣,但屬於心靈美?
看過靳斯翰錢包裏屬於申璿的照片後,我再也不敢去覷看他的私人物品。
那感覺好象有尖尖的刀,在割著自己的心髒,特別疼。
有時候我連申璿的名字都不敢想。
偶爾聽別人說起幾句,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麽的表情去回應。
會讓人很絕望,一點希望也看不到。
我喜歡他,他心裏裝一個有夫之婦,埋在特別深的位置,從不提及,卻暗自收藏。
如果他是個花心的人尚好,起碼我還能奢望著他或許會忘記。
偏偏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可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我還會喜歡他嗎?
人總是矛盾的,矛盾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想要什麽……
司機開車,我和靳斯翰坐在後排,我問他今天有沒有舒服一些,他點了點頭,“回到G城就好多了。”
我舒了口氣。
路上我的手機響了,魏學狂囂的呼叫又在轟炸了,“許妙!你煩不煩啊!裹了小腳是吧!我都到了你們醫院門口了,你還沒來!!!”
“我就到了,就到了!”我忙忙應著。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我連著給魏學買的東西一並拎下車。
還沒來得及跟靳斯翰說再見,魏學那混球,一衝出來就把我抱了起來轉圈,學著美國鬼子的那些玩意,捧著我的臉就狠狠的親了下來!!!!還得意的挖苦我,“許妙!你又長醜了!怎麽會醜成這樣!!天哪!你以後叫許國寶好不好?”
“魏學!!!”我揚起手掌就朝著他的肩膀拍下去,“你才醜!!!”
“對對對,我也醜!”他居然笑著就應了下來,完全不把我的生氣當回事。
氣死我了。
車窗還沒關上,靳斯翰一定聽見了。
我在靳斯翰麵前,外貌上就很不自信,這時候被魏學一說,真當自己是醜得無法見人。
不知道別的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如何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是真的非常在意。
雖然我自己也愛不了濃妝,但我還是會化些淡妝,怕靳斯翰看見我臉上的瑕疵。
明明已經是大齡未婚女青年的年紀,再難有清水出芙蓉的資本。
被這樣點出來,我真是好心虛。
魏學煩死了!
我氣得把手裏的一堆禮品砸進他胸口。
他伸臂接住,居然還繼續一臉得意的說,“哎喲!許妙!你這麽心疼我啊!我迫不急待的想要拆開看看了。”
我聽到身後的車門鎖悶滑一聲,連忙轉身看去,司機把我的行李和醫藥箱都拉了下來,遞給我。
靳斯翰立在車門邊,睨向我。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他似乎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我。
我剛要張口,他隻說了一句,“下班我來接你。”
沒了。
他坐進車裏。
我連一句靳先生都沒有來得及說。
他說來接我?
我吸了一口氣。
魏學沒了剛剛的笑聲,把抱在懷裏的袋子整理好,拎在手裏,過來攬著我的肩,“許妙,這誰啊?”
魏學喜歡的都是籃球明星,而且男人都故意記不住長得好看的男明星。
再加上以前靳斯翰紅的時候魏學還小。
後來靳斯翰就一直沒有出來過,被人遺忘也是正常的。
忘了就忘了,我也不提了。
“我的一個病人。”
“昨天晚上就是他不舒服?”
“嗯。”
魏學拉著我往醫院裏走,“許妙,你的這個病人,結婚了嗎?”
“沒有。”
“沒有女朋友?”
這件事,在我心裏有點刺,“他有喜歡的人。”
魏學又開始跟我說笑,“許妙,等會你要給你病人打個電話,晚上你是我的,昨天晚上你就爽了我的約,害我到現在還不高興呢。
要不是你拿禮物收買了我,你以為我有這麽容易消氣?”
我哼了一聲,“誰叫你不提前通知我,非要那麽趕,我總要賺錢生活吧?”
“是是是,你是女強人,你了不起。但你昨天沒跟我吃飯,今天還想甩了我,門兒也沒有。反正今天你在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我上了電梯,他還攬著我。
我也沒有推開,這就像我媽給我生了一個弟弟,是個牛皮糖弟弟。
我從小就想當大姐姐,幫弟弟妹妹擺平一切事情。
玩遊戲過家家,我就想當老大。
所以當初照顧靳斯翰,我才會那麽得心應手吧?
魏學很黏人,讀書的時候我就嚐試過了。
我的閨蜜都知道我這長不大的弟弟難弄,任性。
喜歡一個女明星,差點沒從國內追到韓國去讀書。
笑死我們一個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