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心越發泄越空曠
周姐看著楚北辰把雅南抱下樓,“周姐,你管一下闖闖。”
楚北辰隻是淡淡交待一句就把人抱了出去。
周姐連聲應著,站到門口去關門。
雅南因為貧血、焦慮、壓力總是出現幻覺,在醫院裏打點滴的時候,楚北辰去付錢,她就以為他們還沒有離婚,還是好好的。
當楚北辰走進來,她就笑著跟他說話,“北辰,晚上我們去買幾個炮竹玩吧,華頂裏很多都是做生意的大老板,他們初五都會放鞭炮,咱們也買點小煙花什麽的,跟闖闖一起玩。
我小的時候,玩過好多種,有些還像蝴蝶一樣的樣式。”
楚北辰看著雅南若無其事的樣子,幾乎要衝過去掐死她。
若不是看她一個人在京都無依無靠,他才懶得理她,死在家裏好了!
她居然有臉叫他跟她一起放煙花!
“你應該找顧齊羽陪你一起放,我要先回去了。”
他冷然轉身。
記得以前勸母親不要在意父親的背叛好好生活的時候就跟母親說,“你就要生活得好好的,比他還要好,一點也不在意他,才是對他最好的報複。”
他也想這樣,毫不在意她。
可以再見麵,就是不在意。
他為什麽要躲避,他隻是不在意就好。
雅南愣愣的看著楚北辰走出去,當她聽見楚北辰讓她去找顧齊羽的時候,身體一抖,像是被蘸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的抽了一下。
被抽那一下的時候,幻覺才消失。
她才驚醒原來自己已經失去了楚北辰,再也找不回來……
今年的春節和去年沒有區別,也依然是她們三人。
不過今年哥哥的情況好了很多,醫院說他間歇性出現反應,所以雅南讓周姐把食物裝進食盒,帶去醫院一起和哥哥過春節。
她說今年家裏出去旅遊了,她沒去,在醫院陪靳貝勒一起過春節。
五個人過春節比去年熱鬧。
雅南卻覺得很孤寂。
她又出現了幻覺,以為自己約了楚北辰,而楚北辰沒有來。
擔心楚北辰又有工作上的事,楚家現在多事之秋,他一定疲於應付。
所以等吃了飯,她便開著車子去湘園找楚北辰。
人最怕的就是做夢,做夢的時候什麽都是美美的,全全的。
任何東西都唾手可得,任何愛意都可以迎麵撲來。
雅南忘了早上自己是不是從湘園出去的,她又以為自己是湘園過的春節,中午出去一趟,她該買些花回去。
當雅南抱著一大束花走進湘園主樓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純如淨水。
像是所有人都還是她的婆家人,她大方的抱著花走進去,“北辰,你看我買的花好不好看?等會插一些起來。”
楚家正在午後茶。
劉湘握著杯盞的手都在發抖。
昨天晚上楚北辰一回到五幢就上樓了,半夜她上樓去看的時候,楚北辰醉在廳裏的椅腳邊,地上還有被撕碎的離婚證。
當時劉湘本想給兒子蓋個被子,可又不敢讓兒子知道她看見了他那副那樣子。
隻能去把地暖的溫暖開得高一些,生怕兒子感冒。
早上一大早,當楚北辰從五幢走出來的時候,衣冠楚楚,倜儻風流,像個沒事的人和園子裏所有人打招呼。
劉湘經曆過背叛,她知道那種刮骨刺心的痛。
更知道要裝成楚北辰那樣有多難。
她隻求這件事情早點過去,可別再出現任何波折。
然而雅南來了,抱捧著一大束花。
那些花亂七八糟的,甚至沒有審美的插在一起,什麽都有。
雖然沒有和雅南真正日夜相處過,但從楚北辰的轉述中,劉湘心裏的雅南是個很有情調的江南小女人。
雅南順了順耳邊的頭發,剪了額前的劉海,顯得更稚氣了些。
她把花交給傭人,端端坐在楚北辰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臂,“北辰,明天初一,是不是要去登高?”
楚北辰嘴角抽了抽,這家裏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的事情。
他忍了忍,“嗯,要的。”
楚誌遠以為雅南真的應付靳家人沒空過來,大笑,“雅南,我們北方要吃餃子,你們南方過年吃什麽。”
雅南嗔笑著,“說得好象北方平時不吃餃子似的,北辰平時也愛吃餃子,各種餡兒。”
楚誌遠一拍手,“對對對,咱們北方不但過節吃餃子,平時也吃。”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連劉湘和楚建勳都強顏歡笑。
楚北辰一直都淡淡的,他在這個大廳裏如坐針氈。
尤其雅南一副和所有人都聊得來的樣子,更讓他作嘔!
“我跟雅南先回5幢,你們慢慢聊。”楚北辰伸手拉著雅南站起來。
劉湘怕楚北辰對雅南動手,想跟去,卻被楚建勳一把拉住,低聲在她耳邊道,“你別管。”
楚建勳轉臉對其他人笑道,“大過年的也沒事做,來來來,打幾圈麻將,今天打大點。”
“行行行,大伯說打大點,我要來,小的沒興趣玩。”楚誌遠馬上響應。
劉湘時不時瞄一眼外麵,又怕別人注意到她,“別玩太大啊,我可是很心疼錢的人。”
“大媽,你別掃興啊,贏了的錢咱們一家子出去旅遊。”
“行行行。開搓。”
很快幾個桌子都搭了起來,大大小小的麻將熱火朝天。
楚北辰拉著雅南一路往5幢走,一進門楚北辰便甩開了手,陰了臉,“靳雅南,你幾個意思?”
“啊?”雅南有些茫然。
“裝是吧!”
雅南怔怔望著楚北辰,而後一笑,向前一步貼進他的懷裏,伸手圈住他的腰,“北辰,今年過年我們在京都過,等我哥哥好了,明年我們回南方過春節好不好?”
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於楚北辰來說就跟點了引線的炸彈一樣!
更別說她如此近距離的貼著他。
胸腔起伏時,他伸手緊緊掐住她的腰,眸子裏砸出的火星子濺得老高,“靳雅南,是不是犯賤習慣了!”
雅南眉心擰緊,剛要鬆開,卻被男人箍住她的手腕,“靳雅南!”
如夢初醒,雅南看到楚北辰眼底的恨意。
恨怒成刀,迎麵砍來,雅南縮肩想躲,人已經身輕離地,被楚北辰扛上了樓。
在屬於他的那間臥室裏,他一直捂住她的嘴,在她的身體裏橫衝直撞。
他不吻她,卻用凶狠的力道占有。
她緊鎖著眉頭,以為他興許是喝了酒,才會這樣不分輕重。
分不清現實,分不清夢境。
明明覺得他們好好的,是相親相愛的一對戀人,可是她卻在他們做著最親密的舉動時,落淚濕巾……
越是發泄,心裏越是空曠。
楚北辰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就是想報複。
報複雅南的背叛。
無論是裝作若無其事,還是用力在她的身體裏衝撞,每一種方式都是他的報複!
他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女人。
沈玥昔在他當時那麽需要有人呆在身邊的時候離開他,他也沒有這樣恨過。
如今楚家出事,他並沒希望雅南可幫他。
他不需要有個人可以站在他身邊與任何人抗衡。
他隻是想要一段美滿一點的婚姻,雖然他不停的去遮住他們婚姻中的瑕疵。
但換來的還是背叛。
雅南流淚的時候,他就捂住她的眼睛。
身體裏的欲和望通通找到出口,兩個人抵死絞在一起的時候,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緊崩著的。
很想不再跟她有任何糾纏,但身體相融的窒息感讓他無法擺脫她。
雅南的身上沒有痕跡,楚北辰也不會再去她身上留下痕跡。
他討厭她身上出現的任何一抹青紫,哪怕是跌傷的,他也會以為那是顧齊羽留下來的證據。
“顧齊羽幫不了你嗎?你又來找我!”
雅南心口猛跳一下。
當楚北辰提起顧齊羽時,她用力去掙脫身上的人,那種蓄滿力道的反抗讓她又驚怕!
楚北辰眼裏一抹譏諷掠過,“現在才想反抗,是不是遲了點!”
他用力在她身上尋找快-感,她便竭力反感。
身上的人好象換了一個人,雅南的驚恐從心底蔓延開!她甚至偏頭去咬楚北辰的手!
“你放開我!放開我!”雅南才喊兩聲,嘴再次被捂住!
“現在叫放開?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楚北辰的眼神裏火光熖天,他想著為什麽不幹脆捂住她的鼻子一起,捂死好了!
他剛把手指撐開,想要連同她的鼻子一起捂住。
隻聽見她悲怯一聲“北辰……”,他心腔裏那顆柔軟得毫無骨架支撐的東西被捏得一疼。
他手掌撐在腰上,本想捂死她,卻低下頭,唇挨了上去。
用力咬撕著她唇片的時候,她的情緒放緩,交出軟舌與他糾纏。
四肢百骸的力道抽幹,她越是溫柔相待,他越是抵死侵占。
呼吸裏都飄著細密的針,進進出出的氣息讓彼此都在疼……
雅南坐在床-上,穿上衣服,隻見那男人站在床-下,背對著她也在穿衣服。
“靳雅南,我們離婚了,你別忘了。”
“……”雅南扣紐扣的手指一頓,輕“哦”一聲,“知道了。”
他突然轉過身來,她嚇了一跳,雙手撐在床-單上往後一退,有了些許怯意。
他壓身下去,像一頂濃重的雲壓了過去,“你和顧齊羽真真的一樣的血統,私生子私生女,果然是賤的方式都一樣。”
雅南低下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剛剛楚北辰說什麽,她似乎沒太聽清。
隻是側了側身,讓過麵前的楚北辰,下了床。
落荒而逃的時候沒有跑,隻是加快腳步。
雅南沒和任何人打招呼,便回了華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