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丈夫的失職
女-人一旦開始-出-軌,男人強大的自尊心都會受到蝕害,楚北辰覺得自己建起的一座虛幻城堡被人炸了一隅!
雖然並不起眼,甚至不會被人發現,但那是他強實壁壘上的殘缺!
他討厭這種殘缺和不完美!
他有處-女情節,對兩-興關係有極重的潔癖!
原本是毫不在意!
各不相幹的兩個人,相互利用的兩個人,她是死是活,是賤是惡與他有什麽關係?
他隻要拿到證據,離婚,拿到靳氏的股份就行!
可是他如今鑽進了一個牛角尖!
他的婚沒有離!她就有義務對婚姻忠誠!
他厭惡一切對婚姻不負責任的人,不管男女!包括他的父親!
雖然今日上庭,他有的是辦法讓靳雅南簽字,可是現在,她得對昨天晚上的-出-軌付出代價!
原是怒,此時卻不怒反笑,“看來,是我失職了。”
楚北辰將女-人雙手一合,一隻大掌將其捏緊,一扯,輕一貓腰,雅南便隨著力道一瞬向前撲在了楚北辰的肩上,他順著力道再一拉,雅南便從楚北辰的右肩橫到他的左肩。
她像是搭在他寬厚結實雙肩上的彎扁擔,兩隻腿剛要踢起來,他收臂一緊,圈住,她便根本就不能動彈!
雅南驚得大聲一叫:“啊!楚北辰!你幹什麽!”
無論她怎麽不要命的亂扭,亂掙紮,他都像巋然不動的山,“你說呢?”
休息室的門本就沒有關嚴實,楚北辰長腿半抬,腳尖在門縫處一挑,門便被打開。
雲若坐在休息室外的椅子上,楚北辰的代理律師李律師則坐在另一處椅子上。
這時候,兩個律師都站了起來。
李律師一眼驚詫!
楚少這是幹什麽!怎麽把被告扛出來了!
而雲若站起來時,優雅從容,並不緊張,溫笑著,“楚先生,就快要上庭了,您這是要把我的代理人送去哪兒?”
楚北辰身軀高大健碩,肩上扛個女-人,還是在法庭外麵公然扛著一個在反抗的女-人,神色依舊波瀾不驚。
男人長得好看,耍流0氓,當土匪一樣迷人。
楚北辰就是這類男人。
他左側嘴角淺淺輕翹,那一點笑意,仿似不屑,又似挑釁,更似一個壞人。
偏偏相貌堂堂,儀姿倜儻,壞也壞得讓人喜歡。
“帶我太太出去透透氣,裏麵空間太小。”楚北辰眼簾輕闔一瞬,也算示禮貌頜首的招呼,扛著雅南便往走廊外走。
“救命啊!救命啊!楚北辰!你放我下來!”
而顧齊羽此時遠遠的到沒人的地方打電話,焦急心焚,哪能聽到這邊的呼救。
聽到雅南的呼救聲,便有工作人員跑出來,擋在楚北辰麵前,雖然楚北辰這名號在京城耳熟能詳,但是楚北辰和他老頭子鬧崩那也是家喻戶曉的事。
法院的人看到楚北辰總有兩種情緒,一是這公子哥太不識好歹,楚老爺子的地位和手腕,不巴結著點想辦法多搞點財產也算了,居然鬧崩!傻了嗎?
另一種情緒便是,楚北辰實在是厲害啊,跟他老子鬧崩三年多,現在把大半個楚氏都收到自己手裏了,單槍匹馬的,怕是比他老子當年還要厲害。
但法院就是法院,神聖的地方,工作人員也得有工作人員的樣子,“幹什麽!你幹什麽!這是法院!像什麽!放下來!”
楚北辰個子高壯,工作人員雖然也是北方人,但也比他矮了一大截,睨著工作人員,聲音低韻如大提琴之弦被拉動,宏博寬廣又悠揚大氣,“沒事背一下,抱一下,扛一下自己的太太,觸犯哪條法律?”
“……”工作人員一噎!可突然意識到,“你們不是來辦離婚的?馬上就要上庭了!”
“不可以撤訴?”楚北辰又是淡淡道。
工作人員又是一噎,到了法院,臨上庭了再撤訴的人數都數不清,但真是氣人啊,楚北辰氣焰太囂張,那口氣噎得人回不了嘴,“撤訴!費用去交掉!“
楚北辰沒有回頭,“李律師,撤訴,費用你去交。”
說完,他便扛著雅南,走得堂而皇之。
因為“撤訴”這個詞,雅南懵得都回不了神。
楚北辰的意思是,不和她離婚了?
人被扔進車子裏時雅南還在想,終於不用離婚了,不用離婚就好。
隻要不離婚,楚北辰就沒辦法分割她手上的股權,她就不會因為手上股權不夠分量而被趕出董事會。
不離婚,隻要不公開,靳宏博就不會知道她和楚北辰是真夫妻,也不會奪走她手上的家主印,更不會把她從家譜上除名。
想著這兩全其美的結果,雅南忘了方才的掙紮與爭吵,隻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直到車子停下來,後座車門被拉開,手臂再次被鐵掌拽住外拖時,雅南才從疼痛中驚醒過來!
“楚北辰!”
“下車!”
“你幹什麽!”她隻能跟著他的步子走,根本反抗不過。
男人伸出修長的指,輸入密碼。
“哢嗒”一聲,鎖扣彈開,男人的掌用力一推鐵門,拉著女-人一起進去。
“楚北辰!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海景園!
“剛剛你說,我讓你餓了好幾年!想想我這個丈夫做得是有些失職,你說呢?”
雅南背上一寒,電梯已經到了17樓。
“楚太太,到家了,知道了?”楚北辰說出這段話時,有些咬牙,打開廳門,一把將雅南推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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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南沒有感受過這種力道,靳家欺負人,從來不動用武力,他們隻把利害擺出來,放在桌麵上,逼著她妥協!
楚北辰欺負人,不但用權勢,現在還用了武力。
同樣是雙手雙腳,他也不比她多長一隻手,可是就算她打他,推她,所有的力道都會反噬,擊向她自己,疼得她雙手發麻。
可他若用了力道,絕不會反在他自己身上,隻會疼在她的身上。
他入門那一下,把她扔到了地上!
客廳的地板是冰涼的潔白的瓷磚,一塵不染。家裏的家具現代張揚,黑得也是一層不染。
黑與白的對比,愛憎分明,幹淨利落。
以為簡單是枯燥,卻條理清楚,明快有力。
雅南跌在這樣黑白分明的廳裏,像是一塊雜物。
門“嘭!”的一聲被摔上!
楚北辰是個極愛幹淨的人,並不是入過伍當過兵的男人就會粗枝大葉。
相反,部隊的生活並不會讓人懶惰,會讓男人更加整潔有力,一絲不苟。
他很自律,進門必須換鞋,杯盤必須擺在指定的位置,不能亂放。
可今天,皮鞋踏上潔白的地板,他一瞬也未曾猶豫,就這樣踩了進來,走向地上跌倒的女-人,一彎提起來,動作一氣嗬成。
麵對的不像是個女-人,而是想要手刃的仇人!
“楚北辰,你發什麽瘋!”雅南不明白哪裏惹到楚北辰了。
要知道在京都,她最怕惹的人就是楚北辰。
這個男人如果一個不爽將她們的婚姻情況曝了出來,那麽她就會死得很慘,盡力不和他發生交集和衝突,這是告誡,更是警訓。
哪知不想惹,還是惹了。
還惹得炸了毛。
“靳雅南!有件事你沒搞明白,昨天晚上你跟顧齊羽上-床-的時候,還是我楚北辰的太太!”
拎起來的女-人,明明有一米七出頭,卻根本沒有一點招架的能力,扔到沙發上的時候,像是扔根菜那麽容易。
軒轅Gucci聽到廳裏響動的時候就已經跑了出來,站在睡房通往客廳的廳口,從容又警惕的看著房中發生的一切,隨時隨地準備發起攻擊!
隻要主人一聲令下,它就可以衝出去把廳裏這個女-人的腦袋骨咬碎!
大狗站在那裏,發出嗚吠之聲。
楚北辰一回首瞪眼過去!“看什麽!回你自己房間!”
Gucci“呃嗚”一聲,自討沒趣的轉身,走了,果然是好心沒好報,哼哼哼。
雅南被扼在沙發上,她想試著不動,不跟楚北辰對抗,“楚北辰,昨天晚上,我跟齊羽什麽也沒有發生!你看到的,根本就是誤會!昨天晚上多虧了齊羽……”
雅南沒有機會再說下去,因為楚北辰抿緊的唇角寒霜覆蓋,他將她的嘴捏開,根本閉不上。
他的聲音綿若無力,卻又韌軟厚沉,笑意涼薄,“嗬,齊羽?齊羽?那天是誰說得那麽冷梆梆的喊著顧先生?這才多少個小時?齊羽也給喊上了?
對前夫餘情未了?
才見了幾次麵,又往他-床-上爬?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和他特別般配?
你怎麽會這麽下賤?!!!
忘了當初他是怎麽對你的嗎?你還愛著他的時候,他把你嫁給他的躺在棺材裏的弟弟!
你怎麽會這麽下賤!
是不是私生子都跟你一樣這麽下賤!”
“你別講了!”雅南伸手抓住楚北辰的手腕,“你別講了,求你了,別講了!”
“不講?你現在也覺得自己昨天特別犯賤了嗎?”
雅南訥訥的看向楚北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小,那時候跟裴錦程到京都演戲給裴太太看。
楚北辰當時不是這樣的人,算不上隨和,但絕不刻薄和惡毒。
第二次見楚北辰的時候,是在靳家發生家變後。
那一次和死人完成的婚禮是一個噩夢,害得她不敢閉眼。
楚北辰第二次出現,朝她伸手的時候,她真的以為那是天神,是老天爺派來的一個神,來拯救她。
他說什麽,她都答應他。
她動過不純的心思,楚家在京城的實力很強,顧齊羽靠不住,她自己沒能力,如果可以依附於楚北辰,靳家說不定可以走出困境。
她和他簽了協議。
他幫她離婚,但是她要和他結婚,條件是他們離婚的時候,她手上一半的靳氏股份必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