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浮現,當初我什麽也沒做錯,就因為Iris以死相脅,我不明不白的背上一條人命,我跟紀梁也不得不分開,我的寶貝也差點沒法出生,那時候每天在呆在房間裏不敢出門的感覺我以為我忘了,現在才發現,隻是忘了想起來,她一提,那事情仿佛發生在昨天。
這樣的痛苦她竟然要我再承受一次,她可真把我當女兒啊。
“我知道你馬上要複出,香水也要上新了,你不想在這個節骨眼爆出逼死親媽這樣的醜聞吧?”
我冷笑,醜聞?我從調香到現在那些自以為是的醜聞已經多的不勝枚舉了,現在就是她再往外爆,吃瓜群眾都懶得搭理了。
可我終究妥協了,我還是不夠堅強,不願意再平白再背上一條人命。
給紀梁打電話的時候,我委屈的泣不成聲,雖然他把這些事情都忘了,而且他也沒辦法解決什麽,但我還是忍不住跟他哭訴,
“你說她們母女倆是不是這輩子跟來討債的,她們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做錯什麽了?”
“你什麽都沒做錯,好了,別哭了莫離,你一哭我都要心疼死了,其實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的,隻是現在你孤身一人,才會覺得自己越發無助,等你回來,我陪你一起麵對,就沒有那麽困難了。”
我低頭抽噎著,是啊,要是他陪在我身邊,我就不會這麽無助這麽淒涼了,本來我都打算好了今天回家的,誰知道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本來我還打算收拾的漂亮一點,給紀梁一個驚喜的,現在驚喜沒了,怎麽看都成了帶回去一個定時炸彈。
“我得等過兩天再回去了,Catherine她現在還在住院,白天輸血還得有人陪。”
“那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了。”
我點了點頭,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
“紀梁,我好想你,特別想你……”
“我也想你,別哭了,我們馬上就能見麵了不是嗎?”
晚一會兒我都覺得委屈。
好像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是反著來的,人家是女兒嫁出去受欺負想著父母把自己怎麽當公主寵,到了我這裏就成了,紀梁對我那麽好,他生病都舍不得我累著,憑什麽這個劣跡斑斑的Catherine就好意思讓我通宵達旦的照顧她。
無奈之下,我也隻好跟Catherine達成約定,她住院期間我可以照顧她,她想去中國就去,但到了中國以後她不能跟我住一起,更不能打擾我的生活。
我昨晚一晚沒睡,今天又陪她輸了一天液,晚上她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才得以脫身,聞笛家離這裏不是太近,Catherine有什麽事也不好照應,我便想在外邊找個近一點的酒店,隨便對付幾天,等她出院了再說。
“莫離。”
一走出醫院門口,我便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著他,心裏更是一下子翻江倒海的委屈起來。
我跑過去撲進他懷裏,緊緊抱著他,抬頭吻他,紀梁一邊吻我,一邊緊緊抱著我,抱的我喘不過氣來,但我還是想要他抱的緊點再緊點,被他擁在懷裏,我一顆飄忽的心才有了著落。
我們吻了很久,分開時嘴唇都麻木了,我摸著紀梁的臉頰,
“你傷好了沒有?”
“已經痊愈了,應該早點來陪你的,我們回去吧。”
我點點頭,紀梁摟著我的肩膀帶我上了車,回到酒店。
浴缸裏已經放滿了溫水,還滴了幾滴精油,紀梁幫我除盡身上衣物,放在水裏,我摟著紀梁的脖子不願意鬆手,我想讓他好好疼愛我,可是我又實在是疲憊,沒有力氣折騰。
“你吻我,紀梁你好好親親我,快點,我想死你了……”
紀梁一笑,將我的頭發捋到耳後,低頭吻我,動作越來越大,水花漸漸打濕他的衣物,肌膚溫度漸漸升高,我睜開眼睛,意亂情迷的看著他,紀梁抖開一條浴巾,將我從水裏撈起來,大步走出浴室……就這麽幾步路,我就在他懷裏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紀梁做好早飯輕吻我的額頭,我一直覺得,清晨被他吻醒,就是這輩子最幸福的小事情了。
“起來吃飯吧。”
紀梁摸索著我發際線上的小絨毛,我握住他的手一側身,將他的大手枕在腦袋下,又閉上眼睛,
“還不想起?”
“我原本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回去見你呢,誰知道還是讓你看到我那副蓬頭垢麵的樣子,跟上回一樣,又弄巧成拙了。”
“哪裏蓬頭垢麵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我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從被子裏翻出來後鬆鬆垮垮的係在身上,堪堪遮住屁股,我翹起小腿來晃著,笑盈盈搖著他的手,
“那你覺得我好不好看?”
紀梁呼了口氣,
“你最好看,打不打扮都是你最好看。”
我一笑,勾著他的脖子吻他,我記得他失憶我們剛見麵的時候,我問他嫌不嫌棄我二十六歲太老了,他還猶豫了,氣的我踢他。
“我沒刷牙。”
“你才想起起來。”
我緊了緊浴巾,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洗手間,牙膏已經擠好了,水也接好了,我回頭問紀梁,
“那你嫌不嫌棄我?”
“不嫌棄。”
“那你嫌我老嗎?”
“你不是才二十七嗎?我不是已經三十四了,為什麽我嫌棄你?”
“不是這個道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頭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想叫你叔叔來著,可現在你還含苞待放呢,我已經趨於豆腐渣了。”
紀梁無奈一笑,可能對我那個叔叔十分無奈,其實這個是我編的,隻是單純的想突出一下我那時候青春可愛。
“你不是豆腐渣,你是水豆腐。”
我笑了笑,怪不得叫占女生便宜作吃豆腐,都是有關聯的,梳洗完回床上拿衣服,我跪在床上伸手夠床頭的內。衣,隨口跟紀梁說了一句,
“就算你是一枝花,也不許往別的豆腐上插。”
接著屁股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我一下子直起身體雙手捂著屁股,看著紀梁慌了神,
“你幹什麽!”
“打疼你了?”
疼倒是沒多疼,就……怎麽這麽色情?
紀梁一隻胳膊圈住我的腰一提,我就一下子坐到了他腿上,
“滿口葷話,再不收拾你都不行了。”
紀梁一手握住我的肩背吻我,一手在我赤。裸的雙腿上撫摸著,帶著薄繭的大手滑在我用蜂蜜牛奶保養了許久的肌膚上,立刻引起酥酥麻麻的觸感,撩死人……
我馬上就被他撩的意亂情迷,徹底淪陷之前死裏逃生般找回神智,
“我還要去照顧Catherine……”
“我已經讓安迪過去了,有事他會打電話。”
“……”
好可憐的安迪。
紀梁看著我,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撩人的快滴出水來了,他不急著吻我,而是低到我的胸口,直接張口用牙齒扯開我的浴巾……
“……”
妖精……溫軟的唇瓣若有似無的蹭在我的胸口,我瘋了,這他媽誰受得了……
紀梁現在手段是越來越高明了,越是柔情似水越讓人難以自拔,不知不覺的我就給他毒侵五髒六腑,半點自製力也沒有,上癮一般跟他癡纏許久。
最後饑腸轆轆的洗完澡,卻連下去吃飯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說你現在越來越無恥了……都說了不要了,你煩死了。”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我回頭打他,
“我又不是死人!”
紀梁握住我的手腕壞心一笑,
“那我也不是死人啊,溫香軟玉抱滿懷,我們又小別勝新婚,你要相信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你弄死我得了吧。”
我翻過身去不理他,腰胯跟被卡車碾過似的,反正我在他手裏是沒法自由平等了。
紀梁本著留得青山在的原則幫我揉著腰,順便問了一下Catherine的情況,
“提她就煩,下午我還得去看她,她那個人偏激,萬一我一天不去,她再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來,我可受不了。”
紀梁歎了口氣,
“你啊,嘴硬心軟,你自己也知道她對你做過什麽,換了別人肯定被她要挾不著。”
我蔫蔫的趴在床上,道理我都懂,可畢竟也是一條人命,Iris已經那麽死了,用人命寫下的詛咒怨氣太深,我受不了她再給我一次了。
“如果你實在覺得麻煩,那就交給我吧。”
我一個激靈抬起腦袋來,
“你別是想殺了她吧?”
紀梁無語,
“怎麽在你心裏我成了殺人成癮的變態嗎?”
“……”
我嘬了嘬嘴,那可不好說哦,紀梁揪了我的臉一下,
“我的意思是讓安迪照顧她,我們先回國,之後也可以找專門的看著她,你想什麽?”
安迪怎麽這麽倒黴呢?
我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已經答應她帶她一起回國了,不過回去之後她的衣食住行我一概不管,她愛怎麽作怎麽作。”
“可是她在調香界不也是個人物嗎?現在年紀也不算太老,你何不把她帶公司去,還能幫幫你。”
“我呸,你說什麽呢,讓我天天見她,不可能!”
紀梁捋著我的炸毛,
“事已至此,她到了中國除了你舉目無親,肯定少不了天天煩你,你還不如給她找點事做,當初你怎麽跟我說的來著,既然已經沒法改變了,那為什麽不往好裏發展?”
“……”
我回頭瞪著紀梁,我還以為他要殺她,搞了半天原來是說客,
“你怎麽不把她弄你公司去?”
“好,我弄。”
“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