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意外事故

  “哎呀,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都扭過頭。他們一看,門被拉開,小白穿著雪白的婚紗款款而來。“哇,好美!”陶綰羨慕的看著。“你想不想穿?”王慨喻湊過去,問她。陶綰眼巴巴的看著,點點頭說:“嗯,想的!”“那……我們什麽時候也把婚禮舉辦了?”陶綰詫異的看著王慨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伴隨著婚禮進行曲,和緩的音樂流淌在空氣中,陶綰像是感受到婚禮的浪漫似的,眸中帶水。王慨喻自然是知道,陶綰那副感動的模樣是十分甘願的意思,但是他忽然覺得委屈了她。他喜歡的女孩子,怎麽這麽平白無故就嫁給自己呢?到底還是要好好求婚才是。所以,王慨喻望著陶綰,猛地從椅子上滑下來,單膝跪在地上,手裏沒有拿戒指,卻是深情款款的樣子,說:“綰綰,嫁給我好嗎?”陶綰望著他攤開的手,掌心向上,在對自己發出邀請。她感動的點點頭,說:“好!”說著,將手輕輕放在他掌心。此時,最光鮮亮麗,最奪目的應該是舞台上一對兒新人才對,周遭卻被王慨喻搶去了風頭。台上的司儀問:“請問新娘白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紀先生為你的合法丈夫,並當眾發誓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都將永遠愛他,嗬護他,並忠誠於他決不拋棄,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永遠愛他,一生一世!你願意嗎?”小白羞澀的望了紀書黎一眼,然後點點頭,說:“我願意!”司儀又望著紀書黎,問:“請問新郎紀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白小姐為你的合法妻子,並當眾發誓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都將永遠愛她,嗬護她,並忠誠於她決不拋棄,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永遠愛她,一生一世!你願意嗎?”“我願意!”紀書黎肯定的說。台下的一幫朋友都看得淚目,十分感動。陶綰和王慨喻相握的手捏了捏,像是在給彼此力量。顧煜倫忽然大喊一聲:“啊!看著你們一個一個已經脫單了,讓我這個孤家寡人怎麽辦?我也好想這一個伴兒啊!”陶綰忍不住就開起了玩笑:“怕什麽?不是還有溪現陪著你嗎?”“這能一樣嗎?如果隻是兄弟情,我還有慨喻呢!”“那你可別惦記了,慨喻可是我的,是不可能給你的喲!”陶綰笑眯眯的說。氣得顧煜倫直吐血,但是顧煜倫又不能對陶綰做什麽,畢竟好男不跟女鬥,所以隻好對著王慨喻撒氣,說:“慨喻,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我這可不是重色輕友啊!我現在是在對老婆大人寵愛,不是重色輕友喲,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王慨喻笑眯眯的說,把顧煜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張溪現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顧煜倫的肩膀,說:“煜倫啊,你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我認慫!”顧煜倫甘拜下風。紀書黎和小白的婚禮過後,開始鬧洞房。陶綰他們一幫子人都齊刷刷的擠到小白那邊去,王慨喻他們就去找紀書黎。他們敲門,陶綰和沈南葵不開門:“書黎,做一百個仰臥起坐再說!”“我說,你們能不能為他洞房花燭考慮考慮,他還要用腰啊!一百個仰臥起坐下來,你確定不是故意的?”顧煜倫毫不猶豫的開黃腔……陶綰則一臉尷尬,看了看沈南葵,準備投降的開門了。沈南葵卻阻住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不是吧陶綰,你臉皮這麽薄?”陶綰推了她一把:“你別這樣啊,開門開門!”說著,就把門拉開了。紀書黎看著她,說了句:“謝了啊!”沈南葵卻氣得要死:“陶綰,你這個紙老虎,下麵的環節讓我來!”顧煜倫也不甘心的哇哇大叫:“明明是我幫了你,你為什麽謝陶綰!我委屈!”他們就鬧到大半夜,眾人才作鳥獸散。陶綰和王慨喻回別墅,也很黑,四周的路燈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冷不冷?”王慨喻看著陶綰哆嗦一下,連忙幫她把外套從後座拿出來,緊了緊。“沒事兒,馬上就到家了!走吧!”陶綰喝了一口冷氣,伸出手捂住王慨喻已經凍紅的耳朵。“嗯嗯,好的,走吧!”王慨喻看著她笑眯眯的模樣,眉眼彎彎,燦若春華。忽然心思一動,彎下腰就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反手摟著她的肩膀往院子內走去。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兩人,眸子裏燃著熊熊烈火,像是能噴發出火焰似的。那道目光一直隨著兩人從遠處走進院內,消失在眼前是都還沒有放棄,死死地盯著鐵門看了許久。大概過了三五分鍾,才扭過身潛入黑暗中,消失在王慨喻的別墅外。幾天過後,陶綰開完一個超長會議,渾身酸痛,她覺得自己要被掏空了,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助理湊上前去,問她:“陶總,中午點什麽餐,我立馬去!”“今天下午還有什麽會議沒?”助理翻了翻隨身帶著的筆記本,說:“沒有會議了,隻是明天要出差。”“哦,那沒事,來點清淡的吧,送到公寓去。”陶綰穿著小西裝,渾身上下都透著幹練的氣息,她本來可以從專用電梯下去的,她不喜歡用,正好電梯在最高樓層,進去時沒有人。沒過一會兒,人就越來越滿,陶綰被擠到角落去了。不過還好,在角落裏沒有人看見,她就可以聽聽同事們平時都在議論些什麽了。“聽說陶總回來了!”“陶總最近都在公司啊!”“不是那個陶總,是另外一個陶總。”“哦,你說陶然?”“那個不是做假證被拘留了嗎?”“應該是被保釋出來了……”“以後公司裏就有好戲看了,這對姐妹肯定不對盤。”陶綰站在角落,皺著眉頭,心想,陶然回來了?這下好了,以後自己工作也有的累了。本來沒有盧雲誌,她在公司裏混的肯定的如魚得水,現在陶然回來了,又是一大勁敵。不過還好,明天出差,能夠避免直接打照麵。那明天就直接去外地好了,不來公司了。陶綰想好之後,笑起來。在金牌大廈周圍買的公寓離得近,陶綰一邊走一邊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大概過了十來分鍾,陶綰就到公寓樓下麵。她從電梯上去,關上門,走進房內想,中午炒個什麽小菜呢?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都在外麵吃飯,為了換換口味,她會在公寓裏自己炒點小菜吃。她打開冰箱,看見裏麵還有芹菜和豆腐幹,速凍裏麵還有肉,就炒個芹菜肉絲吧。她自言自語的說著。就在她剛剛切菜的時候,門鈴響了。她過


  去問:“誰啊!”“點餐!”陶綰從屏幕上看了一下,外麵站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身上穿著製服。她正在做飯,也沒有多問,立馬就開了門。對方一盒飯遞給她,說:“一百五。”“什麽?還沒有付錢?”陶綰詫異的問。按照平常,助理都是會把錢付了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你把東西拿進來吧,放桌上就好。”陶綰側身讓開,讓送餐員進來,自己去翻翻有沒有現金給她。陶綰轉身,在自己衣服外套裏翻了許久,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此時,送餐員將飯盒放在桌上,四周打量一番,被鴨舌帽蓋住的眼睛充滿殺氣。陶綰轉過身,尷尬的說:“我沒有現金,轉賬可以嗎?”她看見送餐員低著頭,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裏,看不清表情。聽見陶綰說話的時候才抬起頭,點點頭:“啊,好的,可以。”陶綰瞧著這人有點怪,扭過身拿手機時隨口問:“你是新來的嗎?這家的菜我總吃,以前送餐的好像不是你啊!”“嗯嗯,我是這個月才到崗,應該是第一次給你送餐……”那個送餐員陰仄仄的往陶綰走去。陶綰聽見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語氣也古怪,抓起手機一回頭,果然瞧見送餐員在自己身後。她回過來還沒有直起身,點餐員就裏就出現一把短短的匕首。陶綰眼睛裏湧出一絲恐懼,震驚的瞪大眼睛,大吼:“你幹什麽!你是誰?”那人的匕首已經朝著她刺過去:“我是要你命的人!”陶綰蹲下身,狠命一扭,匕首從她肩膀上刺過去,頓時,鮮血就染紅了她雪白的毛衣。“啊!”她驚叫一聲,連忙按下快捷鍵給王慨喻打電話。“乖乖的不要反抗,我還能讓你死得爽快點。”那個殺手冷冷的,看著一張美麗卻大驚失色的臉。陶綰反手捂住自己手上的肩膀,痛得齜牙咧嘴,也因為恐懼麵目猙獰。她還是冷聲問:“是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些幹什麽?”殺手冷冷的說。“是不是陶然!”陶綰不停的往後退,看著殺手滴血的匕首。此時,王慨喻已經接起電話,喊了幾聲:“綰綰!綰綰!你在哪裏,什麽情況?”可是對麵隻有模糊的陶綰的聲音,依稀是在詢問。陶綰被逼得後退,退無可退,靠在沙發邊上。她試圖自救:“你無非就是為了錢,別人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兩倍!”“我雖然是殺手,但是,名譽還是要的,如果我因為你給我兩倍就不殺你,別人還怎麽找我?”殺手長得並不好看,此時又陰沉沉的,看著更加嚇人。陶綰不知道怎麽辦,已經沒有什麽辦法了。“那你想怎麽樣?你要怎麽樣才放過我?”麵對這樣的情景,陶綰還是害怕的。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哆哆嗦嗦起來,牙齒已經開始顫抖。此時,王慨喻已經馬不停蹄的往陶綰公寓這邊開車。他一路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一邊開車一邊責備自己,怎麽不時時注意陶綰的安慰。怎麽能讓她自己在公司的公寓裏。就應該自己去接她。他腦子裏將所有的情況都過了一遍,如果陶綰這的出了什麽事情,他該怎麽辦?王慨喻一隻手按著太陽穴,幾乎要哭出聲來,嘴裏不停地念叨:“綰綰,你一定要沒事兒啊!綰綰!你要沒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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