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九十四章 孤墳
風靈族神風院淩天閣的人直接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麵,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
“可惡,這次的事情,我們風靈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風靈族的人連掩飾都難得掩飾了,實際上明眼人也都知道是誰對太荒殿下手的。
“哼,你們風靈族連臉都不要了,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現在大敵當前,你們居然還要對太荒殿出手,什麽狗屁風靈族,還不如消失!”
各種不屑的聲音頓時響徹而起,氣得風靈族的人麵紅耳赤。
他們可沒料到,動了一個太荒殿,居然會給他們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其實如果是平常的話,這麽多勢力的人礙於麵子還真不好出手,他們這次偷襲太荒殿,倒是給了眾人很好的理由,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即便這裏不是他們的所有力量,但是一旦被滅掉,風靈族的實力勢必會大幅度縮水。
神風院淩天閣絕對會更嚴重,絕對會一蹶不振,搞不好直接會從大陸上除名。
他們現在都十分後悔,可以已經遲了。
戰鬥繼續進行,慘烈程度絲毫不比之前低。
因為莫閑身死,來的人都相當的憤怒,快速收割著對方的生命。
尹千彤一人一劍,猶如鬼魅一般將一個個風靈族的強者給擊殺。
海倫娜手持一柄巨大的劍,劍雖然並不是很鋒利,但凡是被接觸到的人瞬間就粉身碎骨。
孔菱莫芊蓉分別催動倚天鎮魂劍和陰陽奪魄輪,根本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同時,不知道多少眼睛不斷的在戰場上搜尋著,他們心裏都存有一絲僥幸。
或許,莫閑還沒有死。
如此一段時間之後,大戰接近了尾聲,風靈族神風院淩天閣的所有人都被解決。
整個太荒殿都已經被鮮血染紅,猶如人間煉獄一般。
“莫閑……”尹千彤四下尋找著,拚命將廢墟移開,為了避免傷到莫閑,她根本不敢用元力,隻能用血肉之軀,雙手很快就鮮血淋漓。
海倫娜也是如此,一手握著吊墜,另外一隻手不斷的在廢墟之中煩躁著。
眾人找遍了所有地方,幾乎將太荒殿給掘地三尺,最終卻隻是找到了已經龜裂的暗魔鬼嘯槍。
暗魔鬼嘯槍筆直的刺入地底,其中的所有靈氣都已經消散,不在是一柄無堅不摧的武器,仿佛輕易就會毀掉。
周圍還殘留著莫閑的氣息,正在慢慢變淡。
緊接著,他們又找到了莫閑幾乎已經毀掉的納戒。
一縷縷微弱的光芒浮現,那是莫閑留下的殘魂碎片。
眾人伸出手,想要接住這些靈魂碎片,但是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消散。
種種跡象都說明,莫閑是真的隕落了。
一時間,太荒殿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之中。
“不……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海倫娜緊握著吊墜,雙眼早已經被淚水模糊了。
尹千彤麵色無比蒼白,陡然一劍劈了出去。
淩厲的劍芒居然直接將空間一分為何,留下了一道漆黑深邃的空間裂痕,一直蔓延到了極遠出的地方,仿佛將太初域給一分為二了。
雖然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她們,但是此時也能看出,她們和莫閑恐怕關係恐怕不一般。
許久之後,眾人才回過神來,開始整理戰場,莫閑雖然不在了,但是活著的人畢竟還要繼續。
三天之後,一個簡單的墳塚出現在了太荒殿附近一處孤山的峰頂之上。
墳塚沒有墓碑,隻是有一柄龜裂的長槍迎風而立。
無數人站在墳塚之前,為這個墳墓的主人默哀著,就連天空都十分的陰沉而壓抑。
不知道多久之後,終於有人回過神來,上前對著墳塚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眾人陸陸續續的上前行禮,然後轉身離開,誰都沒有開口,一切就這麽無聲的進行著。
當最後一個人行禮之後,整個山峰便是陷入了孤寂之中,隻留下那個孤獨簡單的墳塚。
死的人已經死了,無法改變,但是活著的人,卻依然要繼續前行。
“他不喜歡太複雜,或許這樣的方式最適合他吧!”
“這是他之前很喜歡的一個地方,說是死後能夠埋在這裏就心滿意足了。”
“這麽好的一個人,居然就這麽沒了!”
無數人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一切都能重來那該有多好。
可惜最可怕的就是時間,沒有從新來過的機會。
太荒殿很快就開始了重建,在眾人的努力之下,一片狼藉的太荒殿快速的恢複原貌,可是有些東西卻再也回不去了。
一個月後,嶄新的太荒殿重新出現在了大陸之上。
寒靈兒站在廣場前方,她已經成了新任殿主,將繼續帶領太荒殿走向輝煌。
下方是無數的太荒殿成員,不過相較之前,數量銳減,讓人有些不勝唏噓。
一個月之前的那場大戰,太荒殿雖然得以保存,但已經傷到了根基。
寒靈兒平靜的說著,並沒有什麽激情澎湃的演講,也沒有熱血沸騰的動員。
她隻是說著一些很普通的話,說著太荒殿那並不算長的曆史。
眾人皆是安靜的聽著,能留下來的,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在血與火的考驗之中留下來的。
說完之後,寒靈兒已經是淚眼婆娑。
太荒殿走到今天有多困難是有目共睹的,最窮的時候甚至連一塊蘊靈石都拿不出來了。
不過當一切都漸漸好起來的時候,有些人卻就那麽無聲的消失了。
悲傷仿佛會傳染一般,很快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之中。
那座孤墳之前,殑楓隨意坐在地上,身前放著兩個酒碗,周圍已經堆滿了空酒壇子,劣製酒辛辣的氣味在空氣之中久久不善。
“說好了同年同月同日死,不過抱歉了,我好像做不到。不過你放心,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殑楓喝完了最後一碗酒之後,轉身離去。
不久之後,另外一人來了,正是雲君,他也帶了很多酒,劣酒。
看見地上那些空酒壇,他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殑楓離開的方向之後,默默坐了下來,一碗接一碗的喝酒。
他也說了一些和殑楓差不多的話,然後轉身離去。
一陣微風吹過,那柄龜裂的長槍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就歸於平靜。 這座孤墳,或許就是他存在的最後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