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我糊塗了,我發狂了
從飯廳出來,我們一個南一個北的走。
我打算琢磨回去跟桃子去找那個渣男算賬的,打手我都約好了,拿了電話要約見,身後陌天宸叫了我的名字,“梁夢鴿?”
我大驚,立刻收住了腳,可我沒回頭,停頓了半晌,我下意識的又立刻拿著電話,假裝喊,“喂喂?”
脊背發寒,猶如鋒芒再背,這滋味實在太痛苦了。
他到底是在試探還是已經知道了我是誰?
我說過我們彼此太熟悉了,生活了兩年,什麽樣子沒見過,哪怕是我換了張臉,很多東西還是會認出來。
我有些不知道要邁哪隻腳,遲疑著伸腿,邁步出去了很久才知道把腿拉回來。
猶豫了會兒,我還是回頭,迎上他一張沒什麽表情的臉。
我笑笑,“陌總,我忘記了說,下次約地方我們去比較偏僻的地方吧,這裏太紮眼了,我不想被我的老總顧清看到,還是隱蔽一些的好,走了。”
我想我表現的已經足夠自在,可這樣的尖銳情況真的要把我逼瘋了。
他突然喊我的名字,是試探嗎,是確認嗎?
我糊塗了,我發狂了。
我勉強走開了,到了街巷盡頭,總算可以躲開他的視線,我幾乎是飛奔著跑走的。
上了出租車我才發現我已經到了我住的小區,可車子都上來了,我隻能繼續前行,我隨便說了個酒吧叫上了桃子,在酒吧不安心的等她。
桃子沒來,我已經要把自己灌醉了。
後來麵前來兩個很帥的男人,我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可怎麽看都相機了陌天宸。
這個男人折磨的我死去活來,到了現在都沒能從他的陰影裏麵走出來,我真的不懂,我還在留戀什麽。
我們之間,難道真的分不開了嗎?
不,確切來問,難道我真的與他分不開了嗎?
我啊,真是下賤。
我嗬嗬的傻笑,與麵前的帥哥碰杯,他也跟我一起一杯一杯的喝。
我嗬嗬的笑了好長時間,笑到最後就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人會不會真的額酒後吐真言,至少我是不會的。
我沉默的趴在桌子上,淚眼看著酒吧的喧鬧,這裏嘈雜的厲害,歌聲在腦子裏麵蹦跳,好像有一萬隻蟲子要從我的四肢百骸裏麵鑽出來。
喝到蒙圈狀態,我被人抗了起來,最後送去了哪裏,我已經不知道了。
人都說在酒吧喝醉了容易被撿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撿走了,反正一覺醒來,我在床上,是附近的一個酒店,滿地的衣服,滿地的狼藉,滿地的……套套。
我倒抽口氣,雖然說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不拉幾的小姑娘,可這麽就被人睡了實在說不過去,看地上的套套我確定對方是做了保護措施的,那我不會得病,看我的衣服,表明我們還挺激烈,可那個人是誰啊?
我的錢都在,首飾也都在,電話也沒關係,無數個未接,大多都是桃子的。
我起來,身體猶如被車子壓了一樣的酸痛,勉強做起來回電話。
桃子那邊對我尖叫,“寧姐,救我。”
我飛奔出來,衣服布料勉強遮體,打車到了家,一推門,看到了跪坐在地上的桃子,以及站在她不遠處的老女人。
說是老女人也沒錯,那個女人一張臉應該有六十歲,可她穿了件很年輕的衣服,花色的鞋子,手包也是花色的,說話的時候,豐起來的嘴唇就跟兩條肥香腸一樣,實在難看。
我蹙眉走進去,瞧著陣勢,好像知道了她是誰。
陸天分公司的那個人渣的老婆?
我叫桃子起來,她哼哼唧唧的不敢亂動。
我狠命拽她,桃子才帶著哭腔撲過來,我低罵,“沒有,坐好!”不要以為他們人多,就可欺負我們人少,我梁夢鴿也是打過架的人,隻要抓住了一個往死裏弄,看她們怕不怕。
那女人笑了,有點公鴨嗓子說,“你就是她的姐姐?叫什麽,寧菲菲?嗬嗬,我最近好像聽說了,也是陸總公司的一個小股東吧?嘖嘖,沒想到,姿色不錯,可你的臉……哈哈,這是挨了多少刀,很痛吧?”
這樣的嘲笑實在沒意思,我整容手術也是沒辦法,並且是最好的,韓國的當紅明星的主治醫師就是他,保證我十年八年的都不會臉塌,並且我也不在乎,我來是複仇,這張臉隻是一種假象,看上我的人不多不少,正好是我能利用的就夠。她用這張臉嘲笑我,那對我的傷害簡直就是零。
我說,“你是那個渣男的什麽人?老婆還是老媽?”
她一怔,笑容沒了,立刻繃著臉說,“這個小賤貨敢動我的男人,總要給我個說法吧,說吧,要多少錢,反正不是第一次個。”
哦,還是個護男人跟主子一樣的傻缺,不過看她應該身家背景不簡單,所以男人對她來說應該不重要吧,為什麽還要這麽費力氣的親自出馬,竟然不是第一次,那她扔出去的錢可不少了吧?
真是不理解,男人的心不在她這裏,還護著有什麽意思,錢多花不完啊?那可管不著了。
可她打了我的桃子,我就必須管。
我也跟著冷笑,“大姐,你的男人我們是沒興趣的,你的錢我們也沒興趣,並且是你的男人自己出來惹禍,還連累了我的妹子,這件事應該是我來找你們算賬吧,怎麽現在還調轉了槍口了?嗬嗬,不過也沒關係,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啊,錢呢,我不要,我要給你算算,你打了我妹子兩次這筆賬該怎麽算。我再重申一遍,錢我有,我不需要。”
通常情況下解決事情有兩種方式,錢和法律。
不過我也學會了第三種,那就是以暴製暴,以牙還牙。
並且,一般情況下,我會選擇第三種。
不等她說完話,我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子直接撲了過去。
殺人我不是不敢,可不能用在她這種人身上,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她的人是,也都是女人,不是那些在外麵打架多的人,自然反應會有些遲鈍,就借著這個機會,我手裏的刀子直接戳到了老女人的脖子上。
距離恰到好處,隻擦破了一點外皮,血水流出開,染了她白色的領口。
她的尖叫聲隨著同感慢慢變化,我手裏的刀子調轉了方向,又狠狠戳了一下,“閉嘴,吵死了。”
她立刻閉上了嘴巴,顫抖著身子瞪著我。
看著表情還是不服輸啊,沒關係,我的好戲還沒開始呢。
我笑著問,“不害怕死嗎,好啊,那我幫你分析分析,你現在有錢,有權,有地位,可你家裏的那個老公呢,年輕,帥氣,還風流,你死了我是需要賠命,不光賠命,我還要賠給你錢,那你想想,這筆錢給了誰,你老公拿著你用命換來的錢繼續找別的女人,並且還花你的老本錢,肆意的揮霍你的全部,你甘心嗎?如果你甘心,我不在乎現在就弄死你。”
匕首又狠狠戳,她驚得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到底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這點小事故就頂不住了,也實在沒戰鬥力。
不等她開口,我繼續說,“這件事我本來是想親自去找你老公,誰想到你個蠢女人竟然針對我我家妹子來了,出軌這件事很平常,那是他沒定力,你不想離婚那就睜隻眼閉隻眼吧!不然苦的是你。你說,要是在遇到像我這樣的人,你是不是腦袋早就搬家啦,那不是便宜了你家爺們嗎?再者說了,我家妹子也是受害者,你知道嗎?”
她歪頭看我,哽咽了一聲問我,“是嗎?”
我笑起來,“是啊,你不相信就去問你家男人啊,啊,對了,他肯定害怕你跟他離婚的,他什麽都沒有,離婚了也肯定是嗎都拿不到,所以他肯定會撒謊,會求饒,會認錯,然後你原諒,跟他和好,但是你想想,你不覺得惡心嗎,自己的男人懷裏曾經摟過別的女人,一個有一個,而你呢,還要麵的他的嫌棄假裝和睦,你可真是下賤。”
她大驚,眼珠子瞪出來,自然是不願意服軟的。
可我道理已經說了,餘下的就是收拾她了。
我沒鬆開她,勒緊了脖子,叫桃子,“過來,她們前後打了你多少下?”
桃子哭紅了眼睛,本來就膽子小的她見到了這真是早嚇壞了,使勁搖頭,“寧姐,我,我沒事,我真沒事。”
我狠狠踹她一腳,“你少給我慫,說,快點,不然我弄死她,事情更麻煩。”
桃子一聽更害怕了,狠狠抹了一把臉上淚珠子,指著老女人說,“她上次打了我三十個,這一次叫她的人打了我十六個,我都記著呢。”
我笑,揚了揚下巴說,“把鞋子拖鞋,用鞋底抽,給我抽回來,一下不能少,快點。”
桃子猶豫,我嘶的吸幾口氣,“快點。不然我現在就動手。”
她怔了會兒,遲疑著,到底還是聽話的做了。
鞋子子抽下來,我想老女人不死那臉上的破尿酸也都要飛出去了,反正被打完後她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她哭都不知道哭了,趴在沙發上哼唧,直翻白眼。
桃子累夠嗆,也嚐到了複仇的甜頭,笑起來。
“寧姐,然後呢?”
我刀子沒撒手,指著瞎蒙的幾個人說,“把人給我拉走,現在就走,想報複的話明天再來,姑奶奶我還要上班呢。”
她們七手八腳,將老女人拽起來,又是背又是拽的給弄走了。
人一走,桃子大口呼吸,拽我的手還是冰涼的,“寧姐,可嚇死我了,我以前是打過架,在會所那會兒我經常打架的,可真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麵,你真行。不過真過癮,嘿嘿。謝謝你寧姐,我以後再也不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