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喝斷片了
那天我是如何從陌天宸跟陸天之間安全離開我已經有些模糊了。
隻記得,陸天住了院。
而我,不得不償還當天陌天宸的衝動之舉。
這天,我應邀跟大姐去參加一個應酬,對方姓劉,是大姐這邊客戶的一個負責人。
酒過三巡我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息,心跳猶如雷鼓,令我一陣陣的心慌。
我見多了爸爸喝醉酒之後的樣子,我在保持最後的克製叫自己不表現出什麽醜態來,可我再不想動彈。
不想,我忽略了還沒醉倒的劉經理。
他趁機蹭過來,手掌跟刀搓一樣在我後背上來回摸索。
裙子是後麵露背的,我特意在裏麵穿了一件緊身的肉色小背心,可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手已經伸了進來,搓我的後背生疼。
我身子軟綿無力,躲不開,隻能哼唧。
劉經理在我耳邊問我什麽,我沒聽清,腰上一雙大手將我抱了起來。
畫麵鬥轉,我落入了肉呼呼的懷抱。
我實在沒力氣,軟綿綿的推了幾下,沒推開,反倒被抱得更緊。
劉經理嗬嗬的笑,“美女,別推我,你這樣我更來勁,看著就有點想法。老子喝多了,可我們,嗝……去別的地方說說話還是有精力的。”
嗡!
我的腦袋炸開了,我再推開他,已經無力掙紮,到底是男女力量懸殊,我的渾身力氣都用盡了還是沒逃開他的魔爪,在他看來就是欲拒還迎。
“美女,別,別推我,我現在就做點什麽那叫被人多笑話,哈哈……”
我又氣又惱,我不能去啊,不是說好的隻陪酒?
我掙紮,身子實在沒力氣,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陡然,劉經理甕聲甕氣的跟門口的男人說了什麽,扛起我就走。
我大叫,“劉經理,放我,放我下來。”
我的聲音跟蚊子一樣,我也不知道說的話那個人聽到了沒有。我最後的一線希望都在這裏一個還算熟悉的陸天的助理身上了,可他在哪裏我都不知道了。此時我還知道,一旦被抗走,我就徹底完了。難受我就真的破了最後的底線,那我梁夢鴿成了什麽了?
我大叫,尖利的叫聲衝破整個回廊,沒有任何人來管我。
劉經理笑著,哈哈的笑聲像一隻蛤蟆,腳步也不穩,在門口的時候晃了兩下撞在了門上。
我這會兒看到了站在這裏的助理,看他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仍舊站在原地,側身看我,無動於衷。
我空抓著空氣的手伸向那個人影,無助的淚水打濕了我的臉,抱著我的劉經理粗糙的手狠狠的捏我。
我吃痛,尖叫,“啊……”
從身後走過來一個人,身影很快,擋住了劉經理的去路。
那人說,“劉總,我送您吧,想去房間我去找,鴿子是我陸總的人,怕是不方便。”
竟然是寧誌,我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是我最後的希望,他聰明的將我的身份擺了出來。
可劉經理不買賬,嗬嗬的笑了一聲,狠狠一推,“滾開,陸總?那個變態喜歡玩男人,對女人沒興趣,少蒙我,今天我就辦了這個小狐狸精,哈哈……”
我狠狠的捏一下劉經理身上的揉,但凡我現在有一點點力氣也要將他弄死了,可我實在沒力氣了,最後的希望也因為沒有跟上來的寧誌而慢慢消散,似乎眼前的光亮都也慢慢變的暗淡了。
走出去幾步,寧誌又一路小跑跟了上來,對劉經理說,“劉總,陸總現在可是喜歡女人的,您不知道嗎?多少也該聽說了一些吧,鴿子是網紅,是我們陸總一心要捧紅的人,你這就給帶走了,怕是以後事情不好處理啊。”
我心裏的一塊石頭漸漸的落了地,順勢攥住了寧誌的衣袖。
劉經理不願意了,“小子,老子我就愛我懷裏這個,陸總的女人?嗬嗬,那你去跟陸總說,我就喜歡這個,不然合約我不簽字。”
寧誌依舊一臉平淡,跟著嗬嗬的笑了,像一隻馬上要突出毒液的毒蛇,亮出兩顆毒牙出來。
後來……
這件事擱在心裏好幾天,我都沒敢對任何人說一個字。自己喝斷片,到底發生了什麽都知不道。寧誌也沒了影子,我想問清楚當時的情況都沒人問。
五天來我在陸天的別墅房子裏麵沒出去,他不在家,也不會來,醫院那邊不叫我去我也不想去,隻想安靜的在房子裏麵將自己這幾天來奇怪的情緒擠壓出去。
五天來我都在反複思考這個問題,我到底是不是做了什麽?
可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沒跟男人親密過,會有什麽變化我也不清楚,隻能自己發愁。這樣事兒也不能問別人,我隻能自己瞎琢磨。
要說什麽都沒發生,那為什麽大姐的合約簽成了?
回來後,我的衣服都換了,身上的男士襯衫又是怎麽回事?
可如果發生了什麽,我自己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我心亂如麻,整個人都頹廢了。
這天晚上,我終於下定決定去找陸天順便問問寧誌,至少要說清楚才行,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我也不能叫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左思右想,我隨便想了個法子就要打電話給陸天。
不想,大姐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有氣無力,電話裏頭跟我說,“鴿子,我,我住院了,給我買點生活用品過來,我實在沒力氣走了。”
我一直都在擔心她,這幾天人都沒見到,公司那邊都沒她的影子,我還以為是因為合約簽約成了她在忙自己的事兒。
我沒猶豫,問了哪個醫院,直接就打車過去了。
婦嬰醫院的婦產科。
她躺在床上,臉白的像紙,才幾天不見,整個人都變了樣子,渾身上下都沒有好地方。
“大姐,你,你怎麽了?”我緊張的盯著她的臉問,心口難受。
大姐的皮膚一直都很白,輕輕碰一下就一片紅,之前在出租屋的時候我經常會發現她身上的紅痕跡,可也都是些小傷。
可現在……我有點不敢認她了。
她不回答我的話,卻笑著挑眉問我,“你見鬼了,幹嘛那麽看著我?”
我遲疑著點頭,這腦袋就有點放空,她住的是婦產科,我就算再蠢也知道她這是怎麽了,那天她沒陪我去,說是有另外的客人要陪,我想事情應該會比我這邊順利很多,畢竟她那邊還帶了別的人過去,誰想到,比我還要淒慘。
可我不好直接問,隻能吱吱嗚嗚的說,“我,我就是看你很擔心你,你沒事吧?”
她很是無所謂的笑笑,聳肩,伸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把鼻涕,“好著呢。哎,我這幾天都在忙,沒時間問你,你上次談成的合約我這邊收到了反饋,聽說還行,那個劉經理人挺好,還給我送了兩個技術人員過來幫我。並且,對方當時給我打了電話說很順利,可你都沒跟我說啊。”
說到這件事我的心就開始亂跳了,任我如何鎮定,此時的我也有些心虛的慌張起來。
大姐突然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哎,想什麽呢?還沒醒酒啊?”
我尷尬的笑笑,“不是,不是。”
我不想再在我的事情上多說,這件事還沒弄清楚,我要去找寧誌才知道,不想叫大姐看穿我的心思,直接轉移話題問她,“你這沒什麽問題吧,我買了一些牙膏牙刷什麽的,不知道你還需要什麽,你看看缺什麽我再去買。”
她很是不在乎擺手,“差不多就成,我不挑剔,不缺什麽。你幫我倒杯水,再給你說說公司的事兒,陸總那邊說了叫我們一起打理,我不能獨占了便宜,你過去的時候幫我管賬吧,我這邊不太會啊,去不去?”
我咬著嘴唇,遞給她一杯溫水,沒吭聲。
管理賬目不是不會,是我不想攙和。大姐這邊的公司說到底還是她一個人操辦起來的,我什麽都沒幫忙直接去了管理層管理賬目,全公司上下估計都不會高興,並且我也不想被這樣的事情纏身,畢竟我留在陸天身邊是想複仇的,可不是真的向管理什麽公司。
大姐看我一眼,打量了我一會兒說,“不用擔心,都是一些以前的老員工,你對賬這邊了解的多,哪怕是你幫我招聘些人也行啊,應該不會出事。我理解你的擔憂,可我一個人真的管不過來,以前沒發現管理公司這麽難的,嗬嗬,你就當是臨時幫我,但是工資照給,我也不限製你的自由,我知道你想做什麽。”
見我沒吭聲,大姐笑笑,看我一眼,呼了口氣。
她知道我是什麽脾氣,想法拿定了是不會改的,也沒強求,隻笑笑說,“成,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吧,我也不怪你,我理解你,我還要謝謝你,沒有你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不要緊。我……哎呀,不行,我要去衛生間,你扶我一下。”
她一起身,床上一大片血,我嚇的愣了一下,跟著尖叫,“大姐,你流血了,我去叫醫生。”
我手忙腳亂的跑出去,找了一圈才找到個女醫生。
那女醫生還抱怨說我亂來,她隻管看幼兒不管婦女,為什麽亂拉人。
那女醫生看了一眼還是去找了給大姐看病的主治大夫,是個男醫生。
男醫生看了看病曆,眉頭打結,叫護士換了床單,才跟大姐說了她的情況。
我沒好意思進去,隻在門口等,因為門沒有關,我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也是出於關心想知道大姐的情況。
這一聽不得了,我驚愕。
她的身體裏還存著“小石頭,牙簽,火腿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