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不用你還
我愣愣的摸了一下臉,搖頭說,“沒事了,不疼了。”
他走進來,我緊張的看一下四周,舍友都不在,該是都去上晚班了,他抓著我,繼續問我,“誰做的?”
我不能告訴他我後媽和梁寬做的,我可不想再給他一個捏住我把柄的機會,我搖頭沒吭聲。
他沒有再追問,鬆開我後打量我一番,眼神輕輕一掃,“下來。”
我下意識的捂住胸口,抓件衣服披在身上就跳下了床。
他是真高,我仰頭看他都吃力。
他低頭看我,手指輕輕的撫摸我的臉頰,半晌才說,“還疼嗎?”
我搖頭,“不疼了,用冰水涼過的,你怎麽來了,這都半夜了。”我看時間,都晚上一點了,他來做什麽,身上還有酒氣。
看他臉色,該是又在未婚妻那裏吃了憋吧?所以他才來找我。
他沒回答,抓我手說,“去我那裏。”突然轉身問我,“為什麽不回複我短信?”
我把電話拿下來看一眼,證明給他看,不是我不想回,是我看不到,“你瞧,碎了,我看不到的。”
“……走。”他盯著電話看了半晌,拽我往外麵走。
這個時候了,街上除卻一些夜場的店鋪和不停剝削人的工廠還在營業,所有的地方都關門了,連通一個小賣部都沒有,可他卻打了一通電話,就送來了一部新手機,幫我換好了卡後告訴我說,“隨時開機。”
我瞧著電話沒敢去接,他加重一句,“不用你還。”見我點頭答應了才拽我上車。
到了他的住處,他有些煩躁的扯開領口,領帶隨便仍在地上,脫了外衣,最後從腰間撤出來襯衫,皮帶也抽出去扔在一邊,我跟在身後心裏打鼓,我知道,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要來,可我不能做。
我堅持著最後的想法,瞄一眼桌上的水果刀。
他一直垂頭盯著地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房間裏麵寂靜無聲。
半晌,他才抬頭看向我,好奇的問我,“為什麽一直站著?”
我聽話的坐在了他對麵不遠處,他眯眼打量我,一絲絲危險的信號悄然上升,我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他對我說,“過來,坐我那麽遠幹什麽,你還在怕我?”
我是真怕,他到底是男人,力量上的懸殊叫我隻是能是吃虧的一方,並且我們之間的關係加上他的權勢滔天,怕是他用強的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當今社會,金錢就是手腕,我知道我一無所有,是鬥不過他的。
可我不能做。
我擰了擰眉,挨著他坐下了下來。
他沒動,拿著水果刀子在手裏把玩,聲音有些幽怨,說的沒有頭緒,可我還是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他未婚妻的事情。
“她最近越發不對了,人都見不到。”
說起來他還真是可憐,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這樣的人多少女人會往身上貼?可他的心中裝著一個深愛卻永遠不得到的女人,這份痛苦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已經訂婚十年,卻始終無法走近婚姻,這裏麵的錯綜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不禁叫我好奇,該會是怎麽樣一種女人能叫陌天宸這樣的男人得不到卻難受著,甚至連去爭取的主動都沒有呢?
他寧願找我這樣的替身也不去主動,還是挺可憐的。
他眉目好看,卻微微簇著,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在書寫著他此時的難過。
良久,他又說,“她離我越來越遠,那件事後一直都在故意躲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聽說好像兩個人之間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至於是什麽,誰不知道。
多少流言蜚語和傳言在辦公室裏麵流動,有人說他家暴,有人說陌天宸外麵有人惹怒了未婚妻,也有人說未婚妻一直移情別戀,更有人說是兩個人本就不和睦,家族聯姻,不過是一種生意。
這麽想來,其實他們有錢了,也未必就過得開心。
我深吸口氣。
他問我,“為什麽歎氣?在嘲笑我?”
我搖頭。
“其實想安慰你,可我不知道如何說。”我如實回答。
他冷笑,“安慰我什麽?她始終都是我的女人,逃不開的。”
我莫名的,心口一窒,心跳慢了幾拍。
“幫我放洗澡水。”他說。說完仰頭靠在沙發上,閉緊了眼睛,十分疲憊。
我起身去了一樓的浴室,放好了水,調好了水溫,出來叫他,他已經依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輕輕推他,他猛然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墨一樣,卻透著冰冷,令人渾身戰。
“老,老總。水好了。”我結結巴巴的說。
他一伸手,拽我過去,我驚呼,跟著嘴巴就被封住了。
我大驚,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一陣掙紮,還以為他會有下一步行動,卻陡然將我鬆開了。
“真沒趣。”他將扔垃圾一樣將我讓旁邊一丟,起身去了浴室。
咣當,浴室的房門關閉,我的心也平靜下來,我呆呆的看著剛才他坐著的位子,一點情緒都沒有。
誠然,剛才有那麽一瞬,我竟然有種妥協的放鬆,可我到底是不同意的。
舒口氣,坐在沙發上聽著他洗澡的聲音,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夜裏,我實在口渴,起身找水喝,呆呆的看著陌生的環境,驚愕了很長時間才回過神來,我現在住的是陌天宸的豪華別墅,而不是我的出租屋,地上幹爽,鋪著動彈,卻不是到處是盆子和雜物的潮濕地麵。
我吸口氣,換了個方向,雙足還未落下去,就看到陌天宸躺在床上,所以我跟他誰在了一起?
我尖叫著翻身,狼狽的像一隻從床上滾落,咣當,咚,摔了個狗啃泥,身後多出來一雙手,懶洋洋的問我,“你睡覺真不老實,叫喚什麽,上來。”
我忙不迭爬起來,大叫著問他,“你睡這裏?我們,我們……”
“是。”他幹脆的回答。
我渾身僵硬,看著穿著的睡衣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頹然的跌坐在地。
他竟讓咯咯的笑了,“你該會是個……”
我沒吭聲,淚水洶湧,說不難過是不肯能的,我當初還在心中發誓滿心鬥誌的告訴自己要反玩兒,可現在卻在不知不覺終究失身了,我失去了我身上唯一寶貴的東西,初夜對多少女生來說是珍貴的,是要留給我愛的人,卻不是眼前這個當我是玩具的敗類。
我情緒失控,可我連哭的勇氣都沒有,淚水無聲,心口劇痛。
他轉身開了台燈,揉著惺忪的睡眼,無奈的吸口氣,“哭什麽,我又沒碰你,再者……”頓了頓,他起身過來拽我,“我在你眼中就是個禽獸嗎,起來,地上髒。”
我踉蹌著起身,順著他的手站起來,不敢相信的追問,“真,真沒有嗎?”
“自己做過什麽不知道?”
我淚水還在成線往下落,他抽了紙巾過來幫我擦,卻是笑,好像看到了什麽好玩的事兒,“你真是叫我以為,當初那麽豁出去的人,我以為……”
我接過話,“你以為我是個隨便的人?”
他沒吭聲,可也是,我是員工,他是老總,為了向上爬,這裏麵的關係可是幹淨不了的,所以他那麽懷疑我也是肯定,隻是沒想到,我壓根沒想著用我自己的身體得到什麽,甚至在我們之間這關不正常的關係中,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上我。
我抽噎了一聲,不確定的繼續問,“真沒有?”
他嗬嗬的笑出聲來,“你想的話,我不介意。”
我驚嚇的捂了捂身體,“那你睡我床上做什麽?”
他嘶的齜牙,“你睡的是我的床。”
我愕然,“那我你送我回去。”
“這麽晚不折騰了,睡在這裏吧!”
“我去別的房間睡。”
“不可以。”
我仰頭,怒瞪他,“你還是想。”
“嗬嗬,我想早就做了,何必等現在?老實點,你真是……嗬嗬,沒發現你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躺下,聽話,我睡的好好的,是自己摔下去的。”
我是被嚇到了,我抿了抿唇角,“我隻是口渴想喝水,看到床上還有你被嚇到了。”
“我有那麽可怕?”
或許是的吧?之前覺得他脾氣古怪,是挺可惡,打架凶狠,也的確是可怕,可他突然這麽問我,我反倒說不出什麽來了。
“聽話,上床睡覺,隻是睡覺,我都要困死了,明天去總公司開會,這是水,喝了睡覺。”
他沒管我,自己繞著床重新躺下,對背著我,是趴著的,被子往身上一扯,沒多會兒就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
我呆呆的坐了會兒,困意襲來,靠著床邊沿,也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我睡得正香,身邊蹭過來一隻火爐,或許是因為冷氣太低,我渴望的火爐挨著我更近一些。
“格子。”
我猛然驚醒,這個敏感的字眼猶如刀子一樣硬生生的將我從夢境中撕扯出來,我推開眼前正在我身上取暖的男人,他也同時睜開眼,看到是我,一臉的愕然。
“做什麽?”他問我。
我還想問他,一大早上做春夢伸手遇到的卻是我,想必這份失落他比我更勝。
我譏諷道,“你叫錯了人,我叫鴿子,不叫格子。”
穿衣下床,他一把將我拽住,熱還未散,某一處的堅硬似鋼鐵。
我頓時臉如火燒,抵開他的臉,咆哮,“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