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和預想的不一樣
白梨聞言噎了噎。
雖然蘇越是與她說過要來螢火墓找一個曾與師父一道設下妖禁的大妖出山,可是那會兒白梨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最後倆人不僅沒討論出個方案來,還嘀咕了好一會兒。
就連長風的名字,和螢火墓的由來,都是方才在居靈鐲子裏的時候,亦司兒說與自己知道的。
這會兒長風說這話,白梨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見白梨久久不說話,長風斜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師父是誰?”
白梨回過神來,腦子裏快速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是可以說實話的:“家師雲翳仙人。”
長風嘴角一勾:“我和雲翳早就有約,他在妖禁中,我在螢火墓,當初設下妖禁之後,我就與他說好兩不相幹,為何如今又來聒噪?”
白梨聽出了長風話語中的不客氣,這才回過味來,連忙擺手道:“真不是我師父讓我來找你的!”
“哦?”長風顯然是不信的,“這麽說來,你此行完全沒有要我出山的意思了?”
這……
向來伶牙俐齒的白梨,在長風這個老妖精麵前,竟然幾次三番噎住了話頭。
“是!”白梨咬了咬後槽牙,認了,“我此行,確實有請您出山的意思,可這不是……不是我師父吩咐我的!”
長風依舊悠哉悠哉:“那還有誰吩咐得動你?”
白梨那個氣啊,這會兒最不想提的人,就是蘇越了。
可又非說不可。
“不知您是否聽說過,京川妖獄之首,蘇越。”白梨斜著個眼睛咬著個牙,滿臉的不高興。
長風有些意外:“妖獄之首?怎麽使喚得動你一個狐妖來做事?”
“這個……說來話長……”
這個關頭,白梨實在是不想談蘇越。
可偏偏長風這兒確實有事相求,又不拒不答話。
“那就,”長風頓了頓,笑得悠閑,“長話短說。”
白梨那個恨啊。
“我師父其實私下與他相識,”恨歸恨,話還是得說,“因為鶴淵,就是一個魔,可能要歸來的事,他們倆想讓我幫忙一塊兒找幫手,不至於魔卷土重來的時候,又是一片血流成河。”
“什麽?”聽了白梨的話,輪到長風不淡定了,“你說鶴淵沒死?”
白梨連忙點頭:“嗯,他隻是受了重傷,並沒有死。他如今正在招兵買馬,準備東山再起,而且已經有人親眼見過他了。”
“誰?”長風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
“風間穀穀主鹿蛇。”
當時在風間穀,鹿蛇死之前告訴過他們,鶴淵去過風間穀,為了鹿蛇的信仰之力。
不僅在風間穀呆了有些日子學習信仰之力,還有意籠絡鹿蛇。
“這麽看來,我也許冤枉了一個人。”聽完白梨的話,長風低頭笑了笑,接著往前走去。
白梨忙不迭地點頭附和:“是啊是啊,當真不是我師父遣我來擾您清靜的。”
“我說冤枉的不是你師父,”長風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前陣子有隻大鳥闖進螢火墓,我拿下她後,她叫嚷著是雲翳仙人遣她來請我出山的,還說什麽妖獄早就是雲翳仙人所控,讓我識相點。”
大鳥……白梨瞪大了眼睛,難道是牙鳶?
牙鳶確實提前他們幾天來了螢火墓,可什麽妖獄被雲翳仙人所控這種話,她是怎麽睜眼說的瞎話??
“這等顛三倒四之語擾我清聽,我就封了她的嘴,將她關起來了。”
長風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去看白梨:“聽著可耳熟?她這也是你們一道來的?”
白梨尷尬地扯出個諂媚的笑來:“耳熟,耳熟。可能真是跟我們一夥的。”
一夥?什麽一夥!
白梨恨不得咬下自己這個不機靈的舌頭。
好在長風未曾在意,擺了擺手道:“罷了,既然她說的是實話,那我便放了她就是。不過出山之事,你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鶴淵若是歸來,咱們聯起手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長風一句話,就斬斷了白梨的後路。
白梨有點不知所措,她此行,還真不是請長風出山的,隻是為了亦司兒的願望。
請長風出山這段,是蘇越的戲,還遠沒到出場的時候呢,偏偏前頭有牙鳶,如今有自己,已經把戲台子都砸爛了。
這可怎麽辦。
白梨胡亂思考之間,想到了居靈,她許能幫自己遞個話。
可怎麽都感知不到身旁居靈的存在。
她自然是不知道,居靈早在長風出現的時候,已經去找蘇越了。
居靈心裏有數,這樣下去,這邊都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
再說蘇越那邊,居靈一撤就一刻不曾停歇地趕回去了。
趕到蘇越那兒的時候,妖獄的人正在平息民憤。
為何“金蓮仙子”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消失不見,而妖獄的人竟然沒有一點法子。
連斬妖除魔出了名的妖獄之首蘇越,都毫無辦法,眼睜睜放著妖物劫走了他們的“金蓮仙子”。
看著被裏三層外三層牢牢包圍住的蘇越,居靈再著急也隻能在他耳旁輕聲嘀咕:“你得先出來,他們在螢火墓,已經見到長風了。”
蘇越聞言,心中暗叫不妙,讓自己的屬下替自己安撫民眾,找了個空檔就溜出來了。
等到了無人之處,居靈連忙放出蘇越先前準備的那個四四方方的轎子,讓蘇越坐了進去,這才收回鐲子,化作沙風,又馬不停蹄地往螢火墓趕去。
一來一回,也有大半天了。
等蘇越和居靈趕到的時候,一行眾人都圍著長風和亦司兒,在琢磨什麽事情。
邵青似乎在一旁幫忙,白梨和一臉委屈的牙鳶則在邊上安安靜靜地探頭看著。
蘇越不知什麽情況,到了白梨邊上,輕聲問道:“亦司兒怎麽樣了?”
誰知白梨看都沒看他,輕巧地一個轉身就換了個位置,把牙鳶推到了他和自己中間。
蘇越和牙鳶見狀都是一愣,奈何長風剛吩咐了不能喧嘩,又因著前麵的事兒,牙鳶知道自己不是長風的對手,這會兒更不敢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