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歐府的破事
“是，那老奴先告辭了。”秦管家辭別了歐笑鳳他們，往秦府趕回去。
“我要去看祖母。”歐笑鳳望著南宮曜，堅定地說道。
“自然。”南宮曜點了點頭，“你讓人收拾行李吧，我這就去向祖父、祖母提提。”
“好。”歐笑鳳鬆了口氣，剛才南宮曜拉著自己。她還以為他反對呢，也不怪她這麽想，雖然他們要下江南，但是那邊距離歐府卻是有一段距離的。甚至並不順方向，現在見他一口答應了，她臉上的憂慮也減了。
小兩口分開，歐笑鳳招來逐月、追星、綠柳、鶯鳴四個貼身侍女，開門見山的對她們道：
“候爺和我要出外一陣子，我決定帶逐月、追星一起去。綠柳、鶯鳴，你們倆留在府裏。替我們看家，如果府裏有事情就去稟報老候爺與老夫人……如果是其他急事必須讓候爺與我來處理，你們就到鳳樓找掌櫃。讓他通知夏老板發飛鴿傳書予我們……”
逐月她們突然聽到歐笑鳳他們要出遠門，而且隻帶兩人走。她們不由得麵麵相覷，但是四年的相處，她們也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氣可不是像表麵上那樣無害。更何況她們是習慣了聽從，於是被留下的綠柳、鶯鳴點了點頭：
“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看好府裏的。”
“很好。”歐笑鳳點了點頭，“現在你們收拾行李吧。”
“是。”
等到逐月她們將行李都收拾好後，南宮曜也回來了。
“祖父、祖母怎麽說？”歐笑鳳迎上前，問道。
“放心。”南宮曜拉著她的手往裏麵走，“祖父、祖母理解你的心情，讓你到了歐府多陪陪歐老太太。並且令庫房撥了一些珍貴藥材讓我們帶去給她老人家……”
歐笑鳳鬆了口氣，這成親了就是兩個家族的事情。她不得不考慮老候爺他們的想法，不過想著他們也是兩位老人了。她又說道：
“現在大伯、二叔他們都搬出府外了，我們這一走，就剩下祖父、祖母兩人了。要不要告訴大伯他們一聲，讓他們有時間多回府裏來照看一下？”這人老了就說不準了，萬一他們不在府裏時，兩位老人有個突然的生病什麽的，那可就麻煩了。
南宮曜點了點頭，鳳兒這點顧慮倒是提醒了自己。
“好，我這就讓黑一他們去告訴大伯、叔叔他們一聲。”
第二日，小兩口一大早就向老候爺父母辭行。同時，老候爺的幾個兒子、媳婦也都過來送侄子。
南宮曜他們帶著黑一他們，還有逐月、追星四人去了秦府接秦紅裳母女。馬車離秦府還有段路時便瞧著秦紅裳他們早在府外麵等著了。一見到他們到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向秦老太太他們辭別後，一行人便飛快地上路了。
歐府，近打六年前，歐泉林他們從京城回來後，府裏就一直籠罩在一股奇怪的氣氛裏。
歐老太太半封了自己的院落，除了歐泉林去請安外。她竟是把王姨娘、歐玉林、歐玉瑤等都拒之門外，多半就守在院落裏念念經、養養花了。
而歐泉林也是似乎變了個人，除了在外談生意外，在府裏整日陰沉著臉。仿佛誰欠了他幾十萬兩真金白銀。以往他多數住在王姨娘的院落，回來後卻是獨自搬到了秦紅裳曾經的院子。而王姨娘也怪，雖然被老爺冷落了，居然一點不哀怨，反而整日還是在府裏耀武揚威的。
起初府裏眾人並不清楚發生了何事？直到後來漸漸有流言傳出。
流言版本眾多，但是傳的最廣的一個版本卻是：原本他們歐府的嫡少爺歐笑風竟是女孩。因為夫人欺騙了老爺，所以被老爺一怒之下給休了。就連原來的嫡少爺，實則嫡大小姐的歐笑鳳與歐笑雨都被拋棄了。
眾人驚了，這夫人要是被休了，那王姨娘豈不是就要扳正了？
歐府眾奴仆大驚，趕緊拍王姨娘馬屁。但是誰知道日子越久，這夫人是沒回府、兩位嫡小姐也沒有回府。但是這王姨娘也並未見得寵被扶正，反而是日漸受老爺冷淡。
眾人弄不明白這其中的繞繞彎彎的，但是卻也不敢因此就輕怠了王姨娘。要知道現在歐府唯一的男丁便是她所出，更何況這瑤小姐也出落得更美麗了。雖然及笄了，但是卻沒有定親。有傳言說，有可能這瑤小姐日後是要嫁高官的。
也許正因為如此，王姨娘被冷落了也不見含怨，倒是整日教唆著兒子歐玉林多跟著歐泉林學習經商，要早日將歐府接管了。
這歐泉林眼見隻有這麽個兒子，倒也想將自己所學的本事統統教予兒子。於是便在四年前就將歐玉林帶在身邊，但是那歐玉林卻是好高騖遠之輩。明明沒幾兩本事卻想一下子吃個金娃娃，連連害得歐泉林失了幾筆生意，差點還將名聲給搞臭了。
歐泉林在屢管教，但是兒子卻沒半點醒悟後徹底失望了。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女兒鳳兒來，玉林的事還真讓她給說中了。他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歐泉林失望後便不肯帶歐玉林在身邊，反而讓他進了學堂，讓人嚴加看管學習。但是歐玉林是紈絝慣了，哪裏肯呆在學堂好好念書。幾乎是天天偷溜，夫子找上門吧，歐泉林不在，總是讓王姨娘給欺瞞了過去。
就這樣，到現在那歐玉林都二十出頭了。卻依然無所事事，娶的妻子也是個隻知道花銀子的女人。氣得王姨娘無法，但是她不知後悔，早日幫兒子改正惡習。反而一麵欺騙著歐泉林，一麵又想辦法讓丈夫將一些小生意交給兒子。
歐泉林自是不肯，但是王姨娘有句話卻令他放不下。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了，將來不將家業交給他，難道等自己百年歸去就便宜別人了嗎？
歐泉林還在考慮如何再教導兒子，但是歐玉林卻又做了件令他痛恨的事情。他竟將老太太給氣病了。
原來，老太太因為思慮過重，這六年來身體早就比不得從前了。結果那日歐玉林在府裏閑逛時卻巧見了老太太院子裏的一個小婢女。他見人家長相清秀竟動了色心上去調戲，但是那婢女卻並非想攀龍附鳳之輩，見歐玉林調戲自己，她求饒不成差點被強，竟一頭撞向旁邊的牆壁，若非其他婢女及時撞見了，隻怕就一命嗚呼了……
老太太在得知此事後，氣得讓人將歐玉林召去就是一頓喝斥。結果那歐玉林居然頂撞老太太不說，還講了一番胡話。說什麽他是歐家唯一的香火，瞧上那婢女是她的福氣……
老太太聽聞後，怒氣攻心，竟一下子暈了過去。這一暈倒是出大事了，竟加重了病情。
歐泉林在聽說後，對歐玉林動用了家法，讓人將他重責了三十杖，打得他是皮綻肉開、哭爹喊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