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悲一喜

  “逆女，你給我跪下。”


  歐玉瑩的爆發嚇到了王姨娘，不過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見歐泉林已經是沉下臉朝著歐玉瑩就是一聲暴喝。他聲若雷鳴，當即屋裏屋外都被嚇了一跳。


  老太太望了一眼歐泉林，不作聲了。既然他這個當爹的要管教自己的孩子，她這個老太婆當然不會插手。


  “老爺、老爺你消消氣，瑩兒還小，不懂事。”王姨娘被嚇過之後，見到丈夫真的發火了，而女兒又一幅玄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趕緊朝著歐泉林求情。


  “小？哪裏還小了？”王姨娘這情求得不是時候，她不求情也許歐泉林怒了一會兒，氣就散了。但是她這麽一說，他脾氣卻是越發上來了。


  “更小的還在這坐著呢，哪個不是比她懂事？啊，都是你給慣的。看來果然一個家缺了規矩是不行，以後你就不用再管林兒、瑩兒了，他們就由嫡母來管教……”


  秦紅裳母子原是想置身世外的，但是沒想到歐泉林卻把他們也拉了進來。母子（女）仨都皺了皺眉頭。


  秦紅裳對歐泉林的心思淡了，自然對王姨娘母子（女）也不上心。他們好也罷、壞也罷，隻要不觸及到她們母子（女）的利益，她可以視而不見。所以說更別提去以嫡母身份管教了，現在聽歐泉林如此說，非但沒有欣喜，反而隻覺得麻煩。


  歐笑風呢，也討厭麻煩。對於歐泉林的自作主張很不高興，不過她作為小輩，倒是沒有開口。但不開口不表示同意，不過她相信不用自己，隻怕王姨娘母子仨會第一個跳出來。


  歐笑雨比起歐笑風自然是個真正的孩子，而且還是個天真，不過卻喜怒分明的孩子。她不喜歡王姨娘母子仨人，聽到爹爹居然想讓歐玉林、歐玉瑩到娘親跟前，不高興地噘起嘴巴。


  不但他們不高興，連老太太原不悅的表情更加不悅了。雖然按照規矩，這庶子、庶女是不能由著姨娘養的，不過她明白自己的兒媳是怎樣的人。自然也不希望那兩個孩子到兒媳婦麵前來添堵，不過老太太還沒反對，王姨娘母子果然先不依了。


  “老爺，今晚是瑩兒、年兒做錯了，但是您也不能這麽狠心把他們從妾身身邊奪走吧，妾身可是什麽都沒有就跟在你身邊的，年兒、瑩兒是妾身的心頭肉啊……”


  王姨娘在這邊抹帕子，哭嚷著。旁邊，歐玉林、歐玉瑩也跟著哭哭啼啼起來：

  “我們不走，我們隻要娘親……”


  兩個孩子走過去抱住王姨娘，仨人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樣。倒像是受虐的小媳婦被他們這幫人給狠狠虐了似的，看得歐笑風隻想翻白眼。


  歐泉林被三人哭得臉一陣青一陣黑的，而老太太也覺得自己額頭都疼起來了。原本隻是一頓晚飯，結果給弄成這樣。果然不應該叫他們母子仨人來。


  “夠了！”歐泉林似乎被王姨娘他們哭得有些煩躁了，又是大聲一吼。把王姨娘他們嚇得不輕，息了聲，隻敢小聲啜泣著。


  秦紅裳見狀，淡淡地開口道：

  “既然姨娘不願意，老爺，那就算了吧。”她是巴不得不來才好呢，自己有兒女。才不要那兩個小‘祖宗’過來添堵呢。


  歐泉林黑著臉不說話，瞪著還在啜泣的娘仨。


  老太太見媳婦開口了，也望了眼哭泣的三母子說道：


  “就讓他們跟著王姨娘吧，至於教導問題，日後你自己多過問，再請好師傅認真教導就差不多了……”


  王姨娘沒想到老太太會開口幫他們說話，但是不管老太太心裏究竟想些什麽，但是這次她都是相當感激的。她朝著老太太露出感謝的神情，道：


  “多謝老太太開恩。”


  老太太沒搭理她，反而望向抹著眼淚的歐玉瑩問道：

  “瑩兒，你剛才為何瞪妹妹雨兒？”若不是這小丫頭的瞪視，自己不會發怒。也不會引來後麵令人頭痛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