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冷寒徹骨
做完之後,霍天擎打橫抱著洛文琦走出了浴室,她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低垂眼簾,沒有去看他。
對於洛文琦而言,今夜兩次交歡,她隻覺得每次都是痛苦的,每次都往她傷口上撒鹽,讓她感到痛苦,感到無恥和惡心。
霍天擎抱著她,濕漉漉的頭發滴著水珠,從浴室裏滴回臥室裏,不過他沒有抱著她走到床邊,而是走到沙發前,毫無客氣地將她扔到沙發上,就好像扔一件沒用的物品一樣。
還沒等洛天琦反應過來,柔弱的身體就猛然地撞擊著沙發,雖然沙發柔軟,但是撞得她的身體一個反彈,她滾落在地上,一下子疼痛卷襲而來,五髒六腑被震蕩快要裂掉,震得她暈頭轉向的。
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隱隱約約可見她粉嫩的胸部。
臉色蒼白的她,還沒有完全從疼痛中抽離出來,隻是沒有想到,霍天擎會來這麽一個狠招,讓她措手不及。
心裏是滿滿的憤怒,為什麽他要如此對待她,她已經很聽話了,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可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她要怎麽樣做,他才肯真真正正地放過她呢!
霍天擎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痛苦地蜷縮在一塊的洛文琦,嘴裏發出淒慘難受的聲音,他沒有說話,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聲音冰冷十足,說道:“女人,給我倒杯酒過來。”用命令的口吻命令她做事。
洛文琦不敢有任何違抗他的意思,生怕自己稍微做得不好,就會遭受他犀利的威脅,每一次的威脅,都是她的致命傷,她緊咬著牙,吃力地爬起來,走出臥室,來到酒櫥,倒了一杯上等的拉菲。
想到他剛才毫無征兆地扔她到沙發上的情景,她至今心裏都顫栗不已,身體柔弱的她,此時身上依然隱隱作痛,然而身上滿是他烙下的恥辱的痕跡。
拿著已經倒好的勃艮第紅酒,走進臥室,她看到他靠在床上假寐著,即使是這樣,他身上依然散發著不可忽視的霸道,她的步子不由地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走到他的麵前,像個卑微的女奴一樣,說:“你的酒!”
霍天擎聽到她的聲音,睜開雙眼,移動著墨黑的眼眸,冷冷地看向她,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酒,動作嫻熟地晃動著杯裏的酒,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美好甘醇,他輕輕地抿了一口,酒在口齒之間流轉著,再流入喉嚨,直到胃,一股暖暖的氣息湧上心頭……
“是不是很痛?”他幽深的眼眸看著杯中的酒,然後抬起眼皮,目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間問她。
觸碰到他冷漠的目光,她心裏一慌,忙不迭地移開眼睛,若說不痛那是假的,現在身體仍舊隱隱作痛,剛才摔下來,有那麽一刻,簡直就要暈厥過去了。
“痛!”她聲音弱弱地回答他。
“不痛,你就不會聽話了。”他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床頭邊上的櫃麵上,冰冷地說道,他就是要讓她記住,違背他的意思,就有更多的罪要讓她承受。
他的話,讓她臉色頓時刷得蒼白起來,讓她心裏直打哆嗦,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裏。
因為她想方設法逃出去這件事,已經完全激怒了他,他用各種方式懲罰她,折磨她,就是要讓她放棄這個念頭,要讓她乖乖地待在這個圈住她人生自由的地獄般的別墅。
每次她想要出門的時候,卻屢次三番被外麵的保鏢,或者女傭阻隔在裏麵,出都出不去,然而同時也被他知道,他說過,這裏到處安裝著攝像頭,她在做什麽,他全部都看到,她的人生自由,就這樣被他活生生地禁錮著。
她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即使有想要逃跑,那也隻能是有心而力不足,他卻要狠厲地懲罰她,可是他是一個什麽樣的冷血無情暴戾的男人。
“寶貝,該睡覺了!”這段時間忙於很多事情,他都未能好好地睡上一覺,他拍了拍旁邊的床位,說道。
今晚嚐遍她全身的美好,輕吻著她芬芳的唇瓣,吮吸著她嘴裏甘甜的露水,進入她的身體,與她緊密結合著,已經讓他感到興奮,甚是滿意。
洛文琦看了看他旁邊的床位,他打算今晚在這邊過夜嗎?這是他第幾次在這邊過夜了,她不曉得,但是她知道,每次他都是發了瘋似的要她,想到這些,她害怕極了!
“我……我頭發還沒幹,我需要去吹幹才能睡。”她指了指自己濕淋淋的頭發,漂亮的眼眸在羽翼般的睫毛下轉動著,對他說道。
霍天擎神情淡漠地看了看她的頭發,沒有說話,拿過放在櫃麵上的雜誌,放在雙腿上悠然自得地翻看著。
洛文琦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見他說什麽,轉身走進浴室裏,拿起吹風機,吹幹頭發,她一邊吹一邊在想,他今晚是否還要她?
他每一次到來,就像狂風暴雨一樣一次又一次地要她,像頭隻有獸性的野獸似的,在她的身體裏亂撞,撞得她好幾次都要暈過去。
想到這裏,她握著吹風機的手,猛然地一抖,吹風機從她的手上掉落下來,撞擊在地上,但仍舊還要呼呼地轉動著,她嚇了一跳,立即回過神,連忙拔掉插頭,撿起吹風機。
她靜默地站在安靜的浴室裏,隻聽到水珠從水龍頭裏麵滴落下來,聲音是那樣的輕盈。她靜靜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發被她吹得蓬蓬鬆鬆的,幹枯的一點光澤都沒有,她的臉色,亦如此,蒼白憔悴。
她不敢待在浴室裏那麽久,即使她有念頭想要待在裏麵不出來,但是這樣會惹怒他的,說不定他會喘門而入,然後又是一次次的無情的虐待,一次次的致命的威脅。
她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浴室,來到臥室,看到霍天擎早已經躺下睡覺了,但她心裏依然警惕著,不曉得他是不是真得入睡了。
步履輕盈地走到床邊,她看到他線條俊美的側臉,那微微往上卷起的眼睫毛,就好比女生一樣漂亮,在眼瞼投下一片輕柔的陰影。
他本來就長得俊逸帥氣,然而連睡覺的樣子,都這麽好看,可是他這個人,他的心,殘暴而無情。
洛文琦輕輕地拿起他手中的雜誌,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地睜開雙眼,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用一種狠厲陰森的眼神瞪著她看。
她被他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手中的雜誌掉落下來,她驚訝慌張地睜大雙眼,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拿走你手中的雜誌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霍天擎並沒有睡著,隻是假裝,他隻是想要看看她會對他做什麽,像她那姐姐,就會趁著他睡著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進他的書房裏找她想要的東西。
而她們是從一個娘胎裏麵出來的,性格上麵多少有些異同,她們想什麽,他都知道,她們隻要一個眼神不對,他就知道有問題,所以他要十分警惕,以免她們會在他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之下對他下手。
他邪魅的唇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是嗎?”他有說她有其他的意思嗎?聲音異常冰冷,就好像北極那積雪一樣,冷寒徹骨,令人心裏發寒。
“我……”她驚慌,低垂眼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生怕他接下來會對她做些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懲罰。隻要是觸犯到他的底線,一不小心踩到他的尾巴,即使沒有做錯,他都會加倍地懲罰她。
霍天擎嘴邊含著笑,鬆開抓住她的手,幽黑的眼眸意味深長的直直地看著她。
接觸到他的眼神,她連忙移開,黑亮的眼珠子在慌忙地轉動著,她拿過雜誌,重新放在櫃麵上,然後像一隻溫馴的貓咪,躺在他身邊。
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害,也保證到姐姐還有其他人的安全。
霍天擎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表現,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她若不是乖巧聽話的話,那麽她的任性,就由她姐姐或者其他人來承擔她所犯下的錯誤。
挑起眉毛,伸手關燈,房間裏一下子黑暗一片,他用手臂圈她進懷裏,緊緊地抱著他,就這樣香甜地入睡。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落地窗,光芒映照在地麵上,反射出光亮,照得整個房間明亮透徹。
微風吹了起來,外麵的樹葉沙沙作響,吹進窗戶,輕輕地撩起淺藍色的窗簾布,吹在洛文琦那張熟睡的臉上,吹動垂在她額前的發絲。
她那微微翹起的眼睫毛,濃密而可人,就好像兩隻漂亮的蝴蝶停留在上麵。她感到絲絲涼意,黛眉輕蹙起來,緩緩地睜開雙眼,油亮的眸子呆楞地望著天花板,眨動著眼睛,側過頭,看到旁邊空蕩蕩的,他早已經離去,但散發著他的氣息。
她坐了起來,隻覺得全身腰酸背疼,尤其是雙腿之間,是灼熱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