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好了嗎
嘎達一聲,浴室的門被推開,白思雯身上就穿著一件三點式的豹紋情趣內衣,瘦成了麻杆,磨蹭的坐進嶽銘飛的懷裏撒著嬌:“銘飛哥你給人家買的這是什麽衣服,什麽都蓋不住.……呀,雅雅姐姐怎麽也在,銘飛哥你壞,雅雅姐都看到了,羞死人了!”
“嗬嗬,小野貓還會害起羞來了?剛剛是誰在我身下軟著嗓子求我重一點?”
“討厭啊,你這人……”
蘇雅雅無心看兩個人打情罵俏,腦內充斥著他們二人的淫聲浪語,頭也更疼了些,她指著大門的方向道“白思雯,這是我家,也是我的房間,你要是有一點廉恥,就給我滾出去!”
“雅雅姐,是不是噴泉的水進了你的腦子?這裏是嶽家,是銘飛哥的家,銘飛哥的家就是我的家,該滾出去的是你!”白思雯把嶽銘飛的脖子摟的更緊了些,白花花的胸故意的蹭著嶽銘飛的手臂,感覺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有些得意的對蘇雅雅說:“你看看你,二十六歲了也不知道打扮自己,天天素麵朝天穿著白大褂,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男人怎麽可能會喜歡?自己的老公都留不住,反而來怪別人,死纏爛打的賴著不離婚,除了一個名分之外,你還占著什麽?”
蘇雅雅冷笑道:“我有這個名分,你就一輩子是見不得人的小三!”
“啪——”話音剛落,又是一記耳光扇了上來,比上一次的力道更大,女人鋒利的指甲在她臉上刮出一道血痕,疼的她嘶嘶抽氣。
白思雯捧著手,哭喪著臉撒嬌道:“我剛做的法式美甲就這麽毀了,再長出來要好久呢,銘飛哥你替人家出氣啦!”
“好好好,別哭別哭,你要打她說一聲讓我來,幹嘛自己動手?疼不疼?”
“疼死了,嗚嗚嗚……”
“我看看?手都紅了,可憐的.……”
蘇雅雅感覺頭越來越暈,渾身無力,好幾次差點都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要倒下去。忽然間,感覺自己的手腕被嶽銘飛捏在一起,一個冰涼光滑的物體纏了上來,越收越緊。
她睜大了眼睛驚訝道:“嶽銘飛你綁我幹什麽?!”身體因為本能的恐懼而顫抖,緊接著腳踝也被綁在一起,嘴裏也被塞上一團臭氣熏天的破布,嶽銘飛拎著她扔到牆角,回頭把二樓臥室的門鎖死。
他在蘇雅雅麵前蹲下:“好好看著,重新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離婚。”
蘇雅雅渾身發冷,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纏繞。
嶽銘飛已經緩緩的走到了床邊,伸出手去解白思雯內衣上的帶子,曖昧的說:“我愛思雯,我隻會跟她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
他的大手撫摸著白思雯的纖腰,漸漸滑到正麵,向上探去,滿意的直歎氣。
白思雯嬌羞的推開他,欲迎還拒:“剛剛才做過,讓人家休息一下啦。”
“小妖精,是誰說的要給我……”剩下的兩個字,他是靠在白思雯耳邊說的,果然引的她嬌羞的錘他的胸:“你壞你壞.……”
兩張嘴吻到了一起,口水滋咂有聲,配合著女人難耐的呻吟,嶽銘飛一把把她抱起扔到床上,男女之間最原始的衝動一觸即發,淫靡的聲音一遍一遍的敲打著蘇雅雅的耳膜。
這兩人還有沒有廉恥?!
蘇雅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就這樣現場直播?!
白思雯沒臉沒皮就算了,嶽銘飛竟然也陪著她一起瘋!
哈,這就是她當初愛到骨子裏的男人,竟然當著她的麵跟小三.……
蘇雅雅閉了閉眼睛,這段婚姻她足足守了三年,終究還是守不住了。
她跟嶽銘飛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嶽銘飛比她大三個月,卻總是想辦法捉弄她讓她叫哥哥。年少的男孩好像都是一樣,秉持著“愛你我就欺負你”的原則,沒少讓蘇雅雅吃苦頭。上了中學,少年人終於情竇初開,意識到他這是喜歡上了,於是展開了長達四年的瘋狂追求。
那時候的嶽銘飛,高大帥氣,很受女孩子的歡迎。可是麵對每一個來表白的女孩子,他總是毫不留情的打發掉:“我生是蘇雅雅的人,死是蘇雅雅的死人,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再本少年麵前晃悠!”
周圍的同學都知道他們兩小無猜,笑著起哄,嶽銘飛卻照單全收:“一群兔崽子,等我追上了蘇雅雅,你們都得給我乖乖的叫嫂子!”
彼時蘇雅雅抱著一摞作業本恰好經過,第一次紅了臉頰。
四年裏,嶽銘飛想盡了無數辦法討她歡心,一想賴床的他起個大早給好學生蘇雅雅占座,為了她能吃到熱乎的點心,把人家點心鋪子的師傅威逼利誘到嶽家工作。說起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積累了四年,讓蘇雅雅不得不動容,負隅頑抗了四年,終於鬆了口,正是成為了嶽銘飛的女朋友。
剛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提出了那方麵的要求。
向來保守的蘇雅雅哪能答應?就這樣,再一起的第一天,他們就不歡而散。
後來,他們兩人中多了一個低一級的白思雯,跟他們一起同進同出,嶽銘飛跟她說,是他認的妹妹。
是啊,就是這個妹妹,爬上了她的床,攪合的嶽銘飛要跟她分手。要不是嶽峰下了死命令要嶽銘飛跟她結婚,否則就撤掉他在嶽氏的一切股份,嶽銘飛這才妥協,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她結了婚。
隻是,自從有了白思雯,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的婚姻成了一座空城,隻有她一個人被困在裏麵。
整整半個小時,兩個人在床上極近廝混,翻雲覆雨,旁若無人,直到蘇雅雅感覺到鼻子越來越堵,淚水也不爭氣的滑落下來,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抽泣。
“銘飛哥,好像有個大嬸在看我們.……哎呀天色太黑我看錯了,原來是雅雅姐在看.……”
“管她做什麽?專心一點.……”
蘇雅雅昏昏沉沉的想,原來嶽銘飛你早泄。
這一出香豔的戲碼終於結束的時候,蘇雅雅的腦子已經完全混沌了,手腳終於被鬆開,嶽銘飛扔下一句:“我等著看你的簽字。”帶著白思雯揚長而去。
臥室的門被摔的震天響,蘇雅雅幾乎要被震出耳鳴來。
死心是什麽感覺?
傭人進來戰戰兢兢的幫她解開了手上的繩索,又默默消失。蘇雅雅歎了口氣,頹然的靠在牆角上。
“滴滴——”短信提示音想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想好了嗎?”
蘇雅雅手裏握著手機枯坐了兩個小時,終於把手機上早就編好的一個字發了出去。
“好。”
就當安老人的心吧,嶽銘飛要是打定了注意要離婚,肯定會想辦法弄到戶口本的。
回到臥室,洗澡睡覺,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