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可能都是不可能
生活一直在繼續,也一直在改變。
人活著,總要經曆一些空虛無聊滿腦子漿糊的空白期,在這期間,你的選擇有很多,沉睡、發呆、埋頭苦讀或者拿手機刷微博看小說。這樣的空白一旦被某樣東西完全填滿,你總會幡然醒悟,熱血沸騰的時代早已過去。
某日在某雜誌上看到這樣一句話:“青春就是瘋狂的奔跑,然後,華麗的跌倒。”原來南宋那個叫蔣捷的說的沒錯,“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我們奔跑過,跌倒過,那些存在於過去的終究會成為一些經驗之談。
我在生活的日界線上,往前是新生活的開始,也是舊生活的結束。
“我希望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我有喜歡的人。”電話那頭的路澤月冷靜如初。
“當然不是。”簡單四個字草草蓋過一切。
路澤月像是卸下了心口的一塊大石頭一樣鬆了口氣,“你就不好奇我喜歡的人是誰?”緊接著便戲謔十足的問了我一句。
“你想說你自然會告訴我。”我不想去好奇那麽多事情,知道的太多不好。
“好吧。”對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
“早點睡吧。晚安。”語畢,不等他回應,便掛了電話。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有這樣的感覺,自己的好朋友有了喜歡的人之後,你就會覺得別扭,原本和你談笑風生的時間頃刻間全部到了另一個人身上,眼睜睜看著他飛蛾撲火一樣去付出去討好,又慘兮兮的發現自己又變回了一個人。
“哎喲,和你家月月煲完甜蜜電話粥啦?”才放下電話,就被調侃了。
“.……”我無言,試圖忽略這些聲音,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腦袋。
耳機的音樂開到最大音量。
鬱可唯輕輕柔柔卻又不黏膩的聲音,在此刻卻像一粒粒玻璃珠子嵌進心裏。
“好朋友隻是朋友,還是朋友不能夠占有,好朋友瘋狂以後,就一個人走,不回頭.……”
好朋友終究隻是朋友。
路澤月,我不知道我可否把我現在這樣的心理理解為吃醋,或許不能,可我真的很想這樣說,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糟糕嗎?
因為你有喜歡的女生我不能跟你走太近,因為你有喜歡的女生,很多事情我們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什麽都敞開來談,因為你有喜歡的女生,所以,好朋友就隻能變成普通朋友甚至陌生人,真怕一個誤會把什麽都毀了。
“餘茉。說真的,我覺得你對路澤月有好感,就衝你這表現。”杜嬋一臉嚴肅的盯著我說道。
我狠瞪了她一眼,“你怎麽也來?大姨媽來了?”
“來你妹!”杜嬋凶了我一句,“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死樣子,根本就是讓人懷疑你喜歡路澤月好吧,我說我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死氣沉沉的?”
她一席話竟說的我語塞,我不由的懷疑起我自己來。
“我說你就是犯賤,前麵有個丁一訾不夠現在又來個路澤月,你是要讓你緋聞發展成現實的傳統永垂不朽嗎?”杜嬋接著說道,
“他對我好我很感動,但那根本不是喜歡我知道。”我強調著我的初衷,“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很別扭。”
“你別扭個什麽勁兒?!人家心有所屬你別扭什麽,是那女的長得像鳳姐還是路澤月其實是個同性戀?”杜嬋毫不留情的打擊了我。
“好吧,你贏了。”我無言以對。
正當大家都在猜測我和路澤月這一段撲朔迷離的關係的時候,路澤月已然宣布了他心有所屬,然而,這不是小學初中,人心遠沒有那麽簡單,
“唉,就說你吧,本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現在到手的寶藏都丟了。”溫純已經在耳旁念叨了一整天。
“本來就什麽都沒有,省省吧。”我已經是一副不理世事的狀態。
溫純似乎不覺得累,還在不停的說著,“現在路澤月看上別的女生了,你是不是好難過啊,哎呀,我不提了,不提了。”
“溫純你夠了,本來就沒有的事被你這張嘴巴一說,就路人皆知了。路澤月喜歡誰是他的自由,我和他不過是朋友,哪來那麽多難過傷心的。”我終於是沒忍住對她提出了抗議,她的聲音在這時候比緊箍咒還讓我頭疼。
“好好好,知道你不爽,想拿我撒氣就來吧,沒關係我不會怪你的。”溫純仍舊在堅持她的觀點不動搖。
“說真的,溫純,如果你是在抗戰時期一定是個流芳百世的好黨員。”我索性不去搭理她的那些猜測和幻想,“不過現在你比居委會的大媽還煩。”
溫純沒有反駁我,隻是用我能聽見的音量輕輕說了一句。
“餘茉,在你拚命否定一件事的時候,所有可能在你眼裏都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