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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不是她

  木婉兒本來沒有打算去赴約,可是在不知不覺間她走上了赴約的路線,心中一直在說:

  “就這一次,再讓我放縱這一次。”


  剛開始的時候婉兒還是在慢悠悠的像散步似的行走,想到歐陽辰一人坐在餐館裏,尷尬地看著別的客人來去而獨自等待的場景,木婉兒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任憑腳步越來越快,不一會就來到了小餐館。


  “歡迎光臨,請問您幾位。”服務生打斷了木婉兒的思緒,婉兒這才回過神來。


  “啊,我……我找人。”婉兒支支吾吾了半天,歐陽辰聽到熟悉的聲音向門口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木婉兒,婉兒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連衣裙,滿頭金發隨意地披在腦後,一切都還是那麽完美,歐陽辰起身,用手示意婉兒他在那裏。


  木婉兒看到歐陽辰的那一瞬間,腳仿佛在地上生了根,再也不能向前走,接下來的舉動連婉兒也沒有想到。


  木婉兒連忙拔腿就向門外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她的心理防線完全被沁兒的影子攻破,本來就很在意沁兒姐的存在,現在知道若溪就是沁兒的事實,她更沒有任何的理由和歐陽辰待在一起:

  不行,辰是沁兒姐的,我不能不能。


  婉兒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了下來,她現在什麽都不顧,隻知道向前奔跑,卻又不知道跑向哪裏。


  “為什麽要跑,我在你身後一直呼喊著你的名字,你沒有聽到嗎?”木婉兒感覺到兩隻手緊緊地把她抱住,讓她動彈不得,她知道是歐陽辰,但還是不回頭,用盡氣力試著掙脫他的臂膀。


  “看著我,到底又發生了什麽。”歐陽辰此刻像極了發怒的獅子:“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折磨一個心受過了無數創傷的人讓你覺得很快樂對嗎?”


  見到木婉兒沒有回答,歐陽辰繼續說:“不管發生了什麽我們都可以一起承擔啊。”


  木婉兒的心此刻痛極了,原本以為她會不在乎沁兒的影子,當然這隻是原本以為,在麵對歐陽辰的那一刻,萬年前兩個人親昵的場景像針一樣一根接著一根刺入她心底對歐陽辰保留的那份愛意裏,怎麽可以,他們是相愛的,我算什麽。


  “你到底在想什麽,有什麽比你我快樂地在一起還要重要嗎?”


  歐陽辰鬆開了抱緊婉兒的雙手,心中默念:


  婉兒對不起,我想留下你,我知道我不應該用歐陽辰的身份欺騙你,但是我愛你,一個人愛到深處是自私的,原諒我的自私。


  “不,如果在一起要顧慮太多的話,那就不快樂了,不是嗎?”木婉兒回過頭來看著歐陽辰繼續說:“我愛你,可是我一想到……”


  “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無故的躲避我?”


  “我的逃避對你我來講都是一種放鬆。”


  “你先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啊?”歐陽辰此刻害怕極了,害怕即將到手的幸福在彈指間又要灰飛煙滅。


  “原因就是你的沁兒複活了。”木婉兒淡淡地說,連歐陽辰都聽得出來她語氣裏的冷漠。


  “什麽意思?”歐陽辰的心咯噔一下。


  “若溪就是沁兒,她就是沁兒,你沒聽到嗎?”木婉兒歇斯底裏的聲音傳至歐陽辰的耳邊,他心中害怕的是若溪的記憶已經完全恢複。


  “我已經不愛她了。”


  “你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歐陽辰。”木婉兒雙手緊握,指甲都快要陷入到肉裏。


  歐陽辰心中的緊張程度別人難以想象,他在害怕他的謊言在這個時候就戳破,其實歐陽辰的心早就已經是一層窗戶紙了,就差別人用手指輕輕地戳幾下。


  “對,我不再是我,因為從我意識到我愛的人是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變得不像我了,從前的歐陽辰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心屬木婉兒的我。”


  一片靜謐,安靜得有點詭異,在這樣的氣氛裏,兩個人的喘息聲被對方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木婉兒一臉歉意的他,歐陽辰的心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看到了木婉兒留在他身邊的希望,這個時候再稍稍加點作料就可以了。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愛一個人得到了這麽多的折磨,而她的心裏卻沒有我。”歐陽辰靜靜地說,歎了一口氣,接著耷拉著腦袋轉身向後走,歐陽辰在做一個嚐試,是借木婉兒對歐陽辰的神情而做的嚐試,而他始終沒有忘記,他的麵容是歐陽辰的,卻永遠是藍瑾軒的心:


  婉兒不要怪我,原諒我的自私,一定要原諒我,真像要是永遠都不要被識破,那該多好。


  “不要走。”婉兒的聲音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子,拉扯著歐陽辰衣服的雙手也不是十分有力。


  “你言外之意就是要讓我滾出你的生活,不是嗎?”歐陽辰停住了腳步,雖然緊蹙著眉頭,但嘴角竟然還有笑意。


  “不是的,不是這樣。”木婉兒的臉貼在了歐陽辰的後背上,這一刻,婉兒隻覺得溫暖。


  “那是怎麽樣的?”歐陽辰的聲音中明顯帶著調侃的意味。


  “我……我愛你。”木婉兒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歐陽辰的耳朵捕捉到,他轉過身來,看著木婉兒一臉委屈相,歐陽辰大笑。


  “好啊,你在騙我,你根本沒生氣,對不對?”木玩的拳頭打在歐陽辰的胸前,沒想到被歐陽辰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深情地看著對麵這個他愛了很久的女孩,趁著她不注意,吻上了婉兒的唇。


  “不要啊,那若溪怎麽辦?”木婉兒支吾著,模糊的聲音傳來,雖然她喜歡這樣被吻著,但是若溪的影子揮之不去。


  “這是我們兩個人是世界,沒有若溪。”


  木婉兒羞紅了臉,這是也顧不得路上的行人,她在忘情的享受著被愛的人吻著的滋味,她瞪大了眼,看著麵容英俊的歐陽辰,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全部是愛意,不過隻聽得歐陽辰說:


  “閉眼。”她才急忙閉上了雙眼,心中又萌生出疑問:


  咦?他怎麽知道我沒閉眼?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世界的所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重新回到了餐館,歐陽辰走在前,拉著木婉兒的手,婉兒一直在低著頭。在這一刻,婉兒覺得連餐館的燈光都是如此溫柔,回去之後少不了服務生的埋怨,畢竟點了菜,沒付錢就“逃跑”的客人不多見。


  “婉兒,若溪的記憶恢複了嗎?”歐陽辰看著婉兒心情大好,試探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的力量剛剛經過第二次的開啟,晶石才剛剛打入體內。”聽到若溪兩個字,雖然還會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卻沒有剛才那般反應強烈。


  “哦。”


  婉兒和歐陽辰過了很久才分離,這一刻對於木婉兒來講是幸福的,而對於若溪來講卻異常痛苦,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樣麵對一些人,一些事。


  陳蓉感受到睡在她身邊的若溪翻來覆去,結合今天的種種,完全明白她現在的感受:


  “一些人需要你勇敢的去麵對。”


  “嗯”若溪有點驚訝,聽著陳蓉這麽說,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用點頭來示意,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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