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犀利的文字呈現在阿豬的眼中,看著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阿豬的臉上浮現出憂慮,帶著一些感慨靜靜的站在若溪的床邊,時不時低著頭翻翻日記,看看若溪。
等若溪輕微的鼾聲響起,阿豬離開了她的房間來到了樓下,隻身一人坐在沙發上。這一晚阿豬想了很多,好多年過去後阿豬對若溪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曾經懷疑在你的眼睛裏所有的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白色,沒想到我錯了,或許是這麽多年的磨礪讓你變了不少吧。
不知不覺間阿豬靜靜的睡了去,夢境如期而至。
“你走吧,我不能,也不想再看到你。”從少年的口中傳來冰冷的聲音,他的麵容慘白,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嘴角滲出來的血液在絲毫沒有血色的唇瓣上蔓延,稚氣未脫的臉龐上的恨意依稀可見。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眼角瞥向眼前麵露委屈的少女。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預想的結局,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可我隻想尋找一個答案。”
看著少女眼眶中噙滿的淚水,少年忍住了安慰她的衝動。
“答案?你和我要答案?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因為失去了父親一時傷心才會這麽說的,可你還有母親啊,雖然她現在下落不明,可是沒關係的,我理解你,我們可以一起等,等你母親回來,等你完全忘記痛的那一天。”少女有些委屈又有些激動的聲音傳至少年的耳邊。
“忘記?多諷刺的字眼,有些事情永遠忘不掉。”
看著眼前的男孩布滿血絲的雙眼,女孩欲言又止。伸手去拉他的手,才發現他整條胳膊青筋暴起。
“你我之間的所有可以忘記嗎?”試探性的問道。
“你我之間還有瓜葛嗎?”
在那一瞬間,少女的嘴角長出獠牙,迅速的在少年的胳膊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印跡。
“你幹什麽?”痛意席卷全身,將少女推開。
“對不起,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
在少年的血液穿梭在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少年所有的心思和過往都逐漸呈現於少女的腦海,頓時少女癱坐在地上,完全不知所措,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仿佛永無休止,淚珠模糊了視線,朦朧中看著少年轉身離開。
“不,我不相信。”女孩對著少年的背影嚎啕大哭。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知道的,你從我的血液中讀到的不會是假的。”少年頓了頓腳,仰起頭看著藍藍的天空。
“天空好美,那裏的故事卻成為了曾經和未來的罪惡。我想你應該懂了,曾經和情誼都不算什麽,地位和權利才最重要,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永遠。”
房間外,房間內,隻隔著一道門,少女在外頭,少年在裏頭,一道門阻隔的是請還有回憶,少女抬起頭看著漸漸關閉的房門,不由自主的用盡氣力敲擊著門,但一切都隻是徒勞。
“一切都隻是一場夢罷了,再也回不到曾經了。”少女看著藍藍的天空,那裏有太多的回憶。
“阿豬,有人敲門你都沒有聽到啊,快點起床了。”阿豬從睡夢中醒來,而思想還在夢境裏久久沒有出來。
看著正掐著他胳膊的若溪,又聽到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阿豬揉了揉雙眼,原來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好痛啊。”阿豬斜著眼睛瞥向若溪。
“你還知道痛啊?”若溪瞪大了眼,直到阿豬不再露出不滿的眼神。
敲門聲絲毫沒有減弱。
“來了來了,請稍等一下。”若溪向門口走去。
看著門外一輛輛豪車排成一列,再看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整齊的站在房門的兩側,若溪怔住了。
“小姐,請問阿豬先生是住在這裏嗎?”
若溪回過神來,隻看到一個富態的女人站在她的麵前,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請問阿豬先生是住在這裏嗎?”
“啊?哦,是的,你們是?”
“小姐你好,我們是林氏的仆人,是來找阿豬先生的。”王慧打量著眼前的這棟小樓,不禁有些詫異,因為這裏的生活條件真的不太好。
“阿豬,你真住在這裏啊?這裏真偏僻,還真是難找啊。”不知什麽時候阿豬站在了若溪的身後,看著若溪驚呆了的樣子有些想笑。
“您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這個嘛……”正當王慧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聲音。
“阿豬,是我找來的。”林夢菲身穿一件吊帶的白色小短裙,裙子上一些簡單又不失雅致的小飾物將林夢菲襯托得如公主一般。
“話不多說,你準備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林夢菲甜美的聲音傳來,眼睛注視著阿豬,根本沒有注意到若溪的存在。看著眼前的一切,若溪竟然有些失落,雖然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終究沒有問,獨自一人溜回了屋內。
“去哪裏?”阿豬有些摸不著頭腦,甚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中萌生一連串的疑問。
“先別問了,快點準備吧。”順勢林夢菲將阿豬推回屋子裏,對著表情有些呆滯的阿豬露出一個略顯俏皮的表情。
回到屋內,阿豬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更加清醒,不經意間看到在沙發上發呆的若溪。
“那個……”
“記得早點回來。”若溪淡淡地回答。
“哦,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的私事我無權幹涉,早點回來就好,因為你還有很多家務要完成。”
阿豬沒有再回答,看著若溪轉身去廚房的身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收拾一通後,阿豬出了房間,林夢菲攬住阿豬的胳膊,徑直走向車隊最中央的一輛最豪華的車內。
而這一切若溪都看在了眼裏,看著林夢菲攬住阿豬胳膊時他露出的微笑,若溪將目光放到了別處。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急忙跑到二樓的窗戶旁看著阿豬離去,不過僅僅是一種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她這麽做,總覺得心頭有些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