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豬趕回家後若溪還沒有回來,本來他想再做一頓晚餐,但回想起上次做飯時發生的事故,阿豬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隻能按若溪所說的,她不在的時候,嚴禁他進入廚房重地。
阿豬坐在沙發上,攤開用手緊握的小吊墜兒,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晃蕩,晶瑩剔透的紫色玻璃體,雖然不是水晶,但是自己的一片心意,阿豬有一種滿足感。映襯著光線,眼前的飾物散發出紫色的光暈,映在手上,映在眼中。看著眼前心形的飾物,阿豬想到了若溪,眼中滿是笑意:
“這個時候女人在幹嗎?應該在教室奮筆疾書吧?”
其實若溪此刻在教裏發著呆,雙手托著下巴,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若溪隻覺的他們三個人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回頭看見俊熙的座位還是空蕩蕩的,若溪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因為經曆過今天上午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麵對俊熙。
那個吻浮上若溪的腦海,想到這個畫麵,若溪滿臉通紅了不知道多少次,雖然隻是一個假動作,但是在別人的眼裏那就是一個深情的吻。
“俊熙應該不會喜歡我吧?可是又為什麽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呢?難道僅僅是為了保護我?”
若溪想不通,搖了搖頭。
“哇,下周校花大賽就要開始初賽了,你說我今年有沒有機會當女生協會的會長呢?”
“你?有木婉兒在的一天,你這輩子都別想,當然這也不是打擊你,認命吧。”
身邊同學的聲音打斷了若溪的思緒。
“校花大賽?又是這種無聊的比拚。”若溪嘟囔著,正好被身邊同學聽到:
“哎呦,你看你這話說的,若溪,我看你是怕輸吧?上一屆比拚落荒而逃的是誰啊?”
其實若溪並沒有落荒而逃,總決賽的當天就是若溪搬離孤兒院的那天,若溪還記得那天特別累,等完成所有的工作之後已經很晚了,在自己溫馨的小家躺著,感受著那一份從未有過的舒適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拋之腦後。
若溪淡淡地笑了笑,這樣的比賽不太適合還在為生計煩惱的她。
此刻已經接近傍晚,餘暉透過窗戶灑向教室,若溪抬起頭,光線使她睜不開眼睛,眯著眼,看到了俊熙逐漸向她走來,在光線的照射下,他的臉上好像鍍了一層金色的物質,亞麻色的頭發此刻也變得十分光鮮靚麗。
俊熙走到若溪的身邊,帶著複雜的眼神看向若溪,並沒有說一句話,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頭埋在了雙臂裏,靜靜地趴在課桌上。
若溪回過頭,看著俊熙這樣的表現,覺得有點奇怪,想問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更不知道從何問起。
俊熙能夠感覺到若溪正在看著他,但是他卻不想抬起頭來看看她,上午發生的一幕幕重現在腦海,那麽真切。
上午木婉兒離開的時候,暗地裏對著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讓俊熙跟著他們一塊走,雖然在懷疑為什麽木婉兒會這麽做,但是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就跟了過去,走到一個拐角處,看到了木婉兒靜靜的站在了學校的草坪中,草坪裏的噴水機不知疲倦的噴灑著水,水汽彌漫在草坪的上空,在陽光的作用下,明顯能夠看到散發出來的不同顏色的光。
“你來了,謝謝你還能夠來。”木婉兒背對著俊熙,他能夠聽出來她的聲音中包含著淡淡的憂傷,又帶著些堅定,俊熙看著木婉兒,眼中沒有恨意和提防是不可能的,但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因為一場可笑的戰爭,你都要和我形同陌路了嗎?俊熙哥。”木婉兒轉過身來,目光集聚在俊熙的身上,俊熙在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心竟然有點痛,腦海中浮現出他們共同度過的時光,讓俊熙的心緊縮,當然他們並沒有心髒,但還是覺得空洞的那裏在逐漸緊縮。
“還記得每次躲在歐陽辰身後偷偷哭泣的時候,你總是在那個時候會借給我肩膀讓我盡情的哭,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也很多吧?這些都不算了嗎?”
俊熙的眼睛緊縮,思緒早就飄到了很久之前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經過兩大家族的調解,那時候隻有快樂,沒有悲傷。俊熙剛到嘴邊的話又被咽回去,不知為什麽此刻竟然有些緊張,卻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麽。
木婉兒看著俊熙情緒的波動這麽大:”看來俊熙哥並不是完全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種種,那為什麽看到婉兒露出趕盡殺絕的眼神呢?在那一刻婉兒不知道俊熙哥是怎麽想的,但是婉兒沒有將你當做仇人,隻不過害怕你們,不得不提防,其實戰爭就是戰爭,和我們沒有關係,不是嗎?
“你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俊熙不敢再聽下去,怕他再次陷進去,婉兒是他最疼愛的女孩,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當無數美好的回憶在瞬間湧上來,俊熙被仇恨蒙蔽了很久的思想暫時無法接受,隻能打斷了她說這些。
婉兒看到了俊熙的眼神中很久之前一直有的東西,那是對她的疼愛,雖然僅僅是一閃而過,然而婉兒還是捕捉到了他對她的感情,不論怎麽樣,今天的談話已經成功了達到了她的目的。
“我今天找你是要說,我和歐陽辰是在幫助兩大家族實現兩年之後的約定,然後使得我們之間能夠和睦共處,我想你應該發現若溪的模樣像一個人吧?”
俊熙聽到婉兒這麽說,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若溪時的場景,直到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抬起頭的那一刻才看清了她的摸樣,卻是讓他吃了一驚,但又想到絕對不可能,所以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若溪和她之間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