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死亡預兆
格雷最終還是需要哈尼幫忙，向哈尼要了一輛馬車，從這個巷子另一個隱秘的方向離開。
這條隱秘的路應該是哈尼用來逃生的方向，格雷不由的有些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人，不然他不會告訴自己這條有可能會要了哈尼小命的求生之路。
坐在車夫的位置，格雷頻頻的往後看去，不是因為對哈尼的感激，而是懊惱自己被哈尼的嘮叨忘了自己來到這裏的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尋找到擁有超凡力量的方法。
這是格雷一早就有的打算，格雷猜測，一個私人的軍火販子，應該會有這方麵的信息。
格雷發現自己的腦子變慢了，而且一直的受到外部的影響，老是在不經意之間忘記自己的目的和理想。那就是尋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
在馬車上，格雷反思，發現自己在這個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從哪個叫做鄧普斯的警長勒索了五百塊開始，就一直被一些自己願意或者不願意的事情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兩個小時轉瞬即逝。
痛苦小巷233號公寓。
和站在樓下迎接的巴巴羅-喬將裝著超級大老爹的箱子抬上樓，格雷點燃了一根煙來到了窗戶邊，亨利此刻站在那裏一樣抽著煙看著下方。那是街對麵的位置，微風帶來一陣陣的酒香，格雷知道。自己到了地方。
就這樣站在觀察了好幾個小時，亨利和格雷站在窗口一動也沒動，亨利在想什麽格雷不知道，但格雷知道自己站這麽久的原因。因為緊張，格雷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次有可能會死在這裏。
香煙一根接著一根，腳下布滿了煙蒂。就等著那個胖子前來。
氣氛太過於壓抑，早早坐在後方將腳翹在桌子上的巴巴羅-喬早就已經睡著，他翻動著身體，讓承重著他的身體的椅子發出吱吱歪歪的聲音，這也讓亨利和格雷回過了神，兩人一起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彼此相似的動作，相視一笑。
幹枯亞沙的聲音打破了這間公寓的安靜。格雷覺得這種場景自己和亨利的距離拉的更近，不自覺的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老家哪裏的？亨利！”
亨利吸了一口煙，絲毫不覺得詫異，定定的望著街道對麵的酒廠門口，嘴裏也不自覺的回應著。
“聖卡西亞。”
聽到這個名字，格雷愣了愣。
格雷知道，在這個世界，一個地方的名字前麵帶有“聖”這個字那必定是一個安樂祥和的地方，這些地方的宗教勢力很大，而且作為宗教的門麵，一般不會出現不公平的地方，至少在表麵上沒有。如果生活在這個地方，安靜的去做一個普通人，那麽格雷保證，大部分人都會過完快樂的一生。
“為什麽到卡爾德拉來？”
亨利依然沒有回頭，惜字如金。
“亞力士十二世!“
“?“
格雷更加的疑惑，這個人的名字格雷聽過，或者說非常的有名，每一個信仰光明神的人都聽過，他是這個世界最大宗教的教宗。
“啥？他幫你買了車票？”
格雷說著俏皮話，但不知道在這種場合合不合適，但的確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亨利也許是打開了話匣子，他終於轉頭看了一眼格雷，看著一臉蒙圈的格雷知道，一個邊緣小城的人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他永遠想不到一個在黑色世界混的底層人物為什麽能和高高在上的教宗扯上關係，隻能解釋著。
“我的父親也是道上混的。亞力士十二世上台的時候，局勢就很糟了。我老爹要麽跑路，要麽被抓，於是就送我到這個靠近邊界的地方給一個叫做克萊門蒂的人做事。”
說道這裏，亨利將手中的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轉身走到另一側的窗口，看著窗外那些酒廠裏走出來的工人搬運貨物。
也許是亨利的氣質太過於獨特，隻見那些在街對麵，酒廠的門口的工人在這條安靜的街道一眼就望向了他。
其中一人向另一個工人使了一下眼色，用手指了一下亨利所在的窗口。
但亨利完全沒有查看到，而是又再一次的轉身走到了格雷的位置。
那名工人帶著鴨舌帽，將手中的貨物放下，然後一邊走，一邊抬頭觀看，繞過酒廠的門口多走了幾步，看見了格雷所在的窗戶。
此刻的格雷不知道將手伸出窗外，手指吊著香煙，愣愣的看著樓下的垃圾堆，也沒有注意街道對麵的情況。
“那你父親怎麽了？”
似乎這個故事很有吸引力，吸了一口煙，格雷轉過頭接著問。
亨利將口中的煙霧吐出，瞟了一眼格雷。
“他說他的年紀太大了，跑不動了。亞力士十二世的人抓了他，他死在了牢裏。他們連一場像樣的葬禮都沒有給他辦。”
“哎，夠苦的。”
巴巴羅-喬醒了過來，他用手翻到身後，錘了錘有些酸痛的後背，聽到亨利的話，安慰著。
“那你怎麽……”
格雷還想接著問，就聽見亨利將手中的香煙往地上一摔，抬起手指，指著窗外，嘴裏大聲的喊道。
“他們來了，那幾輛黑色的魔力機車。”
聽見亨利的叫喊，格雷連忙走上前去，透過亨利麵前的窗戶，看向樓下街道來時的方向。
而這一幕恰好被樓下街道旁從酒廠出來的兩名工人看見。
兩人通過亨利的手指，也一同看向了街道的方向，三輛黑色的魔力機車正朝酒廠的位置駛來。
亨利在公寓內指揮著格雷。
“格雷，瞄準那個死胖子，在他逃進酒廠之前得把他幹死。準備好了。”
格雷二話沒說，一腳將裝有超級大老爹的木箱上麵的翻蓋掀開，操起超級大老爹，將槍管架在窗戶的窗沿上，之後用肩膀死死的頂住槍托，手指放在扳機上，隻等亨利一聲令下，或者看見從車上下來的身材肥胖的家夥。
待到一切就緒，格雷也給亨利一聲。
“好了，我上了。”
巴巴羅-喬一把從腰帶上掏出了兩把轉輪手槍，歪了歪頭，等到頸椎的位置發出骨骼板正的聲音，嘴裏不停的叮囑著。
“好了，好戲開場了。”
而在樓下，那兩名工人突然跳了起來，他們不停的用手指著街道對麵的的二樓窗口，嘴裏大喊著。
“他們有槍！他們有槍！上麵！在那個窗子裏麵！”
隻見一個胖子剛剛從黑色的魔力機車走下車來，就被提前下車的一名保鏢一把按到在地上，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對著二樓的窗口就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