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代價
“我們在哪裏能弄到它們？”
巴巴羅-喬有些疑惑，他皺著眉頭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在物價管理局。”
“政府機構？這會不會很冒險？”
格雷和巴巴羅-喬對這件事情思考的方向完全不一樣。
“什麽？這對你說太難了？”
亨利有些不解，他疑惑的看向了巴巴羅-喬，這和當初說的不一樣。
“不是，不..不是，隻是再想怎麽才能搞定。”
巴巴羅-喬連忙否定，他抬著手解釋著，用警告的眼神注視了一下格雷，讓他不要再說話。
“啊，沒那麽困難，魔晶劵晚上會放在保險櫃裏，不過鑰匙一定放在附近。”
巴巴羅-喬聽出了亨利話的潛藏意思。
“你裏麵有人？”
“是啊，我們的一個人，他的姐姐在那裏工作。”
“她能幫我們？”
“你自己問他。”
亨利從衣服的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小字條，放在了桌麵上。
“她的名字叫瑪利亞，這是地址，告訴她，是我派你來的。”
“好的，那保險櫃呢？如果鑰匙不在那裏怎麽辦？”
巴巴羅-喬將紙條收了起來，點燃一根煙，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那是你的問題。”
“這工作你出多少？”
長時間沉默的懷特突然說話了，他問出這個問題，這讓格雷還有巴巴羅-喬有些驚訝，但更讓亨利有些意外。
“我付六百塊。裏麵有多少，拿多少。”
“好，我們幹。”
巴巴羅-喬將口中的煙霧吐出，一錘定音。
“不……不..我要格雷單幹。我有另外的一個工作給你們。喬，還有.……“
亨利皺起了眉頭，他看著懷特，想不出這個人的名字，巴巴羅-喬好像沒有介紹過他。
“懷特。他叫懷特。”
看著有些悶悶的懷特，巴巴羅-喬連忙介紹到，但亨利沒有在意，他的目光直接轉到格雷的臉上。
“那麽，你認為怎麽樣？格雷。”
“好，沒有問題。”
格雷口快的應承了下來，隻是偷東西而已，難道比殺人還難嗎？
“嘿，別忘了自己帶槍，你無法知道會發生什麽。注意點比出問題好。清楚嗎？”
巴巴羅-喬在一旁連忙提點了一句，但很快就被亨利打斷了。
“等一下，等一下。這不是去搶劫銀行。這一票我要幹淨利落。如果你殺了人，你隻能拿到三分之一的錢，清楚了？”
亨利一隻手的胳膊支在桌麵上指著格雷，顯出自己話的重要性，他的語氣很嚴厲，讓格雷和巴巴羅-喬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好，我懂了。沒問題。”
得到格雷準確的答複，亨利站了起來。
“好的，等弄完了，回到這裏來，我們來結賬。”
亨利說完，四處看看一眼，走到樓梯處的衣架上，拿起一頂灰色的帽子戴在頭上，走了下去。
三人坐在二樓，從上往下的看著亨利走出門口，懷特又活躍了起來。他一改之前的暮氣，探究的詢問著巴巴羅-喬這個所謂的魔晶劵是什麽東西，劵一聽就是紙而已，為什麽會那麽值錢？
這也是格雷想知道的問題。
巴巴羅-喬其實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明白，隻有那些大人物才會做這些生意，但巴巴羅-喬又不想在格雷還有懷特麵前顯示出自己的無知，隻能用自己道聽途說的知識向兩人科普。
“我大概知道一些，你們看那些街道的路燈。”
巴巴羅-喬指著街邊的那一座座佇立的路燈。
“裏麵發光的就是從把魔晶變成跟一條線一樣然後裝上去，殘留的魔力不知道通過什麽樣的方法能讓它在夜晚發亮。魔晶劵應該就是買賣這些魔晶的合同吧。我他媽的也不是很了解這些玩意。那些體麵人總是從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裏賺到錢！”
巴巴羅-喬說道一半就放棄，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詞匯來解釋這些東西。
但格雷一聽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猜想，穿越前在上大學的時候學過。
這是能源，和前世的汽油是一個概念。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汽油是戰略物資，當時的那個快要登上世界第一強國的國家對這些戰略物資進行了管製。
當時他們國家國內的石油公司會給城市裏麵的加油站分發一種叫做汽油劵的東西，每一個人在每天的油料上都有限額，需要油料的人隻能購買這種汽油劵才能購買到汽油。
因為大家都不夠用，於是黑市產生了，中間的差價讓很多的幫派鋌而走險，巨大的利益也培養起很多的幫派大鱷。
每一個加油站都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汽油劵，汽油劵上有汽油的額度，汽油站每多出一張汽油劵的額度就可以將油庫裏麵的多出的額度賣向黑市。
所以值得冒險，格雷知道，那些偷來的魔晶劵的價值遠遠超過那個叫做亨利給自己的報酬，但沒有辦法，自己沒有門路。這些東西保留在自己的手上就是個定時炸彈。
巴巴羅-喬將亨利留下的字條看了一眼將上麵的地址記住後遞給了格雷。
格雷接過，看看天色，知道自己應該出發了，因為紙條上的位置有些遠。和巴巴羅-喬還有懷特打了聲招呼後，下來樓梯從前台那裏隨便花了十幾分買了一份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後，格雷便出了門了。
找了個路人，問了下紙條上地址的方向，格雷一邊走一邊尋找著沒有拉客的公共馬車，中城區的人普遍比較富裕，而且在這個時間段都是出門辦事的人，很難找到一輛空閑的馬車，等到格雷終於來到瑪利亞的住處的時候，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敲了敲門，等了一會，門打開了。
一名中年婦女通過門上的貓眼看向門外。
“誰？我能幫助你什麽？”
“是的，你好。亨利-托馬西羅派我來的，他說你能幫我們解決一些物價管理局的“小”問題。”
門打開了，是一名中年婦女，蓬鬆的頭發對稱的分散在兩側，脖子上的項鏈散發著微亮，一身得體的職業裝扮顯露出中產階級的氣質。但臉上和眉頭的皺紋述說著她生活的艱辛，格雷猜想，一個政府機構這種穩定又體麵的工作不值得去冒這麽大的危險，除非她也有著不能述說的難處。
“是，我聽說了，你需要我做什麽？”
“呃……我需要今天晚上進到裏麵去。”
聽到格雷的話，瑪利亞忽然緊張了起來，她的手指用力，緊緊的扣動著門框，有些猶豫，但有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她在自己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之下，將門微微拉開的更大一些。
“好的，告訴你。我的弟弟現在在醫院裏，如果你能幫我付點醫藥費，我會告訴你需要知道的每一件事情。醫院就在物價管理局的對麵一條街，這不會妨礙你的計劃。”
聽到瑪利亞的話，格雷摸了摸口袋裏麵的鈔票，點了點頭。
“當然，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