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孤兒,在CSGO裏一般是對開掛的嘲諷,這源於一句話,開掛死全家。而格雷現在則是徹徹底底的變成這句話的實踐者,在這個動蕩的,幾乎沒有秩序的世界裏格雷真的是死了全家。


  格雷從殘留的記憶中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前一段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沒有什麽讓你唏噓的故事,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更不像小說裏的哪些故事一樣離奇。格雷的父母和格雷隻不過在一次貪小便宜的過程中拿了一些不該拿的東西然後被殺了而已。


  當然格雷的父母和格雷貪小便宜這種事情肯定不止一次,在這個世界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這個世界的價值觀下不去貪便宜才是真正的愚蠢。


  當然,是誰殺了格雷的父母格雷自己也不知道,也不值得去推究,因為當時的他自己的小命都不在自己手中,斬草除根這種處理方式在任何世界都是通用的準則。在這個世界這種事情發生了太多。更何況又被李毅這個外來者附身的情況下,對格雷的父母也沒有什麽感情。


  常年的在外生活讓格雷有著充足的社會經驗,感謝國家的義務教育也讓格雷的思想與這個世界的土著截然不同,更重要的是格雷拉的下臉麵,至少不像其他的求職者那樣唯唯諾諾,格雷會給人一種在這個世界隻有貴族或者豪富才能接受的高等教育的感覺,雖然他們和格雷前世學的根本不是同一種東西。


  但至少讓格雷找到了一份工作。


  一個邊緣小城裏的酒館侍應生。


  這個金手指強大嗎?

  很強大。


  擁有這個金手指痛苦嗎?

  格雷會告訴你,很痛苦。它讓你痛苦到連槍都不敢摸的地步!

  每當格雷握起那把轉輪手槍的時候,綠色的十字準星便會出現在視野中,每次將十字準星套在別人頭上的時候你怎麽想,你會不會想射一下,當你想射一下的時候就完了,格雷握槍的手便在不在受到控製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扣動扳機完成擊發。


  幸虧當初老板馬特將轉輪手槍拿出來的時候將彈鼓裏的子彈卸了下來,不然現在的格雷隻能過著亡命天涯的生活。


  但這也讓老板馬特嚇了一大跳,從那以後,格雷再也沒有摸過老板馬特的那支槍,字麵意思。


  侍應生這份工作不需要什麽特殊的技能,隻要你能記得每一次的來到這裏客人的臉,以便在這位客人下一次來的時候不用多說什麽話就能條件反射般的遞上合適他價位的酒水便能勝任的工作。


  這對格雷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但卻非常讓他懊惱的考驗,習慣的記住黃皮膚黑頭發的記憶反應在這個大部分是黃頭發大鼻頭的世界不是很適用,但格雷有自己的處置方法。


  一兩個葷段子就能和那些客人打成一片。比加爾和懷特那兩張冰冷的臉強上不少,他們還沒有第三產業培育出來的服務意識!

  老板馬特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這也是“這次我就放過你,下次如果還這樣,你就給我卷鋪蓋!滾蛋!”這句話一直在說但永遠沒有付之行動的原因所在。


  但懷特在學,每當夜深人少的時候,懷特也會在一兩個常客的身邊磕磕絆絆的說著不知道從哪裏聽到或者由自己絞盡腦汁想到的冷笑話。


  老板馬特看到的時候總是會用一種挑釁意味的眼神看著格雷,仿佛在警告。


  “沒有你,我還有懷特,別在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底線,這次我就放過你,下次如果還這樣,你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格雷每一次都會對著老板馬特靦腆的一笑,似乎是抱有歉意,待得到老板馬特露出你早應該如此的表情的時候則轉過頭去假裝自己努力工作一副很繁忙的姿態。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而進行的必要偽裝。


  格雷有著自己的目標,不是什麽高大上的理想。


  這是格雷初次忙裏偷閑喝了一杯賣的最火的酒水從而產生的想法,酒水的味道就像是一杯帶有甜味的醋,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掌握蒸餾酒的做法。


  從這一點上格雷發散思維,他想到了西方那個美麗的大國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禁酒令,從禁酒令上,格雷進而聯想到了一個著名的電影-教父,從教父這部電影格雷想起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幫派-黑-手-黨。


  格雷當然沒有成立一個類似幫派的想法,但這不意味著格雷不能從這方麵下手去搞到一點錢財用來改善自己的生活。


  加爾是一個很好的合夥人,沒有什麽心機,很容易讓自己牽著鼻子走,而懷特這個人,格雷則抱有戒心,他似乎有些聰明,格雷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當……當.……當。”


  城鎮中央的鍾樓隱隱約約的傳來三聲脆響,格雷回過神來,向酒館的客廳望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成群的客人們已然不見,唯有一些常年酗酒的醉漢或趴在桌上或躺倒在地上傳出讓人心煩意亂的呼聲。


  加爾早已經看不見人影,懷特一邊拖動著身重如豬的客人一邊用凶狠的眼神望向格雷,意思很明顯。


  “快來幫忙,將這些爛醉的肥豬和我一起抬出去!”


  格雷用和善的麵容對著懷特笑了笑,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用餘光查探了一下老板馬特的去向,發現老板馬特撐開一張報紙遮住了自己的麵容後,格雷反身從酒櫃上提起一瓶最貴的酒水對著自己的嘴巴猛灌一口,然後才喘著粗氣從吧台裏走了出來,走到懷特身旁的另一端抓起客人的腳裸,和懷特一起將這些金主抬起,走出酒館的大門,小心輕放的依靠在路燈的立柱之下。


  格雷的服務非常到位,很是貼心的將醉死的客人的衣服緊了緊,防止他們在夜裏寒風的吹拂下著涼,順便翻了翻這些金主的口袋,掏出紙裝的煙盒,抽取了兩根,然後又很小心的塞了回去。


  懷特很自然的將早已經點燃的火柴用手擋著風遞了過來,就著忽明忽暗的火焰,格雷歪著頭狠狠的吸了一口。


  看到格雷的卷煙點上,懷特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指,點上了另一支被格雷塞到他嘴裏的煙草,緊接著浮誇的將嘴裏的煙霧一股全部吞到了肚子裏,等憋不住了才將它們緩緩的吐出,再吸上一口,煙霧剛從嘴裏吐出來,又從鼻子裏進去,到肺裏轉了一圈又吐了出來,他的表情,美妙極了。


  煙霧嫋嫋上升,在路燈的照耀下散發著朦朧的微光,格雷鬼使神差的突然提出了一個以前從沒有在意的問題。


  “城裏的發電廠在哪裏?”


  “發電廠?”


  格雷的問題也讓懷特失了神!不是對問題的疑惑,而是對這一概念的疑惑。


  “發電是法師老爺才會擁有的法術,它可以在工廠裏造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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