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死灰也可以複燃的
他該拿這個小女人怎麽辦。
她一旦認定的事情,就再難改變。
他知道,言母告訴他,林如棠晚上哭的時候,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時候,林如棠是受傷的。
受傷後就是無限的平靜。
“你去書房工作吧。”林如棠再次說道,言湛這會回來,肯定有不少的事情。
光盛世那麽大的公司,林如棠就不相信,言湛沒有工作要處理。
這樣待著實在是不舒服。
林如棠在趕自己走。
言湛心中的悶氣越聚越多,看著林如棠的眸子愈發深色。
“這麽想我走?”言湛晦澀不明,一步步靠近林如棠。
這種虛渺的感覺,抓不住的感覺,言湛很討厭,他隻想把人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裏,骨血裏邊。
林如棠感受到言湛身上危險的意味。
被言湛困在了死角,言湛的眼綻放的光是林如棠見過的。
就像很早以前那個晚上,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肆意,黑暗中異常明亮的雙眸。
就像獵鷹看待自己的獵物時,眼睛綻放的光芒。
緊追不放。
這樣的言湛讓林如棠害怕。
“躲?你告訴我你往哪裏躲,嗯?”言湛看著林如棠,很早他就想再把人抵在身下。
林如棠對自己的拒絕,讓言湛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大。
言湛將人抵在牆上,一吻封住了林如棠的話語,林如棠拚命掙紮。
言湛在掠奪,就像在自己的領地上,開始一步步的掠奪。
林如棠推開言湛的手便的無力,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言湛抱回了臥室。
言湛的手在遊走。
沉沉浮浮間,林如棠的淚水往下湧,無盡的湧,言湛吻著林如棠的眼。
聲音低沉暗啞,性感的要命,一遍一遍叫著:“乖乖,乖乖……”
林如棠的心下沉,林如棠的眼淚,讓言湛變得有些慌。
他不喜歡林如棠哭,林如棠哭起來他的心都能碎。
但這樣蝕骨的舒適,讓言湛失去理智,他想看林如棠哭,這樣讓他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林如棠。
林如棠咬住下唇,言湛漸漸撬開,纏綿。
良久,林如棠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林如棠,你真能耐。
林如棠這樣說自己。
淚水再也淌不下來,林如棠很無力。
這就是言湛,也許能看到他的柔情,林如棠害怕,這就是言湛,這才是言湛。
他要的是牢牢的掌控感。
這就是林如棠為什麽怕言湛,林如棠不知道,何時會激怒這個男人。
他似乎忍耐了很久,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在這一次爆發了出來,林如棠蜷縮起來,她害怕。
這樣的言湛,她要不起。
言湛把林如棠帶入寬厚的胸膛,在她耳邊摩挲著:“死灰也可以複燃的,乖乖。”
林如棠寂靜。
死灰也可以複燃嗎?
林如棠現在連死灰都不如,那種從一開始的感覺漫上心頭。
被強迫的感覺。
自己再一次被這個男人……
林如棠徹底絕望了,他就是言湛啊。
“言湛。”林如棠啞著聲音。
“說。”言湛嗅著林如棠的味道,那抹焦躁才漸漸淡了下來。
人隻能是她的。
“我現在才徹底認識你。”林如棠聲音絕望,說著說著就笑了。
林如棠的話讓言湛一怔。
“強迫的滋味怎麽樣?舒服嗎?”林如棠轉過身,笑著看著言湛,她現在不怕對上言湛的眸子,因為林如棠知道,她不會再有任何波瀾。
這個男人,把她最後一絲底線,毀的幹幹淨淨,林如棠覺得自己不幹淨。
很不幹淨。
林如棠的笑,讓言湛心一震。
林如棠慢慢坐起來,身上青青紫紫,昭示著剛剛言湛的力氣有多重。
那些青青紫紫讓言湛眼睛刺痛,深沉。
裹著被單,林如棠慢慢站起來,頗有些跌跌撞撞,走不穩,言湛想撫她。
被林如棠揮開手。
林如棠走進洗手間,浴缸中放滿水,林如棠泡入,渾身才舒服一些。
靠著浴缸,林如棠酸澀起來,咬著自己的手臂,死死咬緊,直到嘴裏有了血腥味和淚水的鹹澀。
林如棠從小聲抽噎,到放聲大哭。
言湛坐在床上,點燃煙,看著火光明明滅滅,暗淡不定。
聽著林如棠的哭聲,言湛的心如刀割。
該死!他究竟都幹了些什麽!
一根煙徹底抽完,林如棠的哭聲漸漸消了下來,無聲。
林如棠很累,哪裏都疼。
慢慢滑入水中,沉悶的水裏讓她感到舒適,仿佛隔絕了所有。
浴室沒有了聲響,很久很久。
言湛慌了,他不知道林如棠一個人在裏麵做什麽,毫無聲響。
寂靜的就像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言湛穿上衣服,趕緊起身敲打著浴室的門:“林如棠!林如棠!乖乖!”
無人回應。
林如棠浸泡在水裏。
言湛急了,一次次敲打著門,無果。
言湛的胸悶的緊,耐心早已經消耗完了,越來越慌張。
言湛直接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
入眼,就看到林如棠整個人全部浸泡在水中,黑色的發飄散在水麵上。
言湛慌了心,趕緊把人撈了起來,拍打著背,林如棠把水吐了出來。
睜開眼,再次昏迷了過去。
言湛把林如棠擦幹,放到床\/上,拿被子裹住,水已經冷了,林如棠的身上也冰冷的不像話。
言湛和林如棠一起躺進去,抱著林如棠,試圖給她傳遞溫度。
“乖乖,聽話,聽話。”言湛心慌的很,自己究竟為什麽要強迫她!
良久,林如棠身上是熱了,言湛一直抱著她,但慢慢的,言湛感受到林如棠身上的熱度開始不正常。
言湛感受到林如棠身上的不對勁,趕緊通知了蒙西。
言湛給林如棠穿上衣服,一件件格外小心。
林如棠的臉慘白一片。
蒙西來的很快,看著床上的林如棠:“林小姐?這是怎麽了?”
“發燒。”言湛操著同樣流利的法語讓蒙西給林如棠量體溫。
蒙西打開被子,看到林如棠身上的傷,再看了眼言湛。
青青紫紫,身上有那一塊的好地方?
“她泡在水裏大概半個小時。”言湛推測著,林如棠從哭著一直到停止過程省去,從她無聲的時刻開始計算。
蒙西量完體溫:“三十九度二,高燒了,言先生。”
“言先生,恕我直言。”蒙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