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心死

  “林如棠。”言湛低沉的聲音在林如棠耳邊響起，帶著呼吸的灼熱，林如棠甚至能感受到言湛在自己耳邊說話時聲帶的顫動。


  酥酥麻麻的，林如棠隻想避開，沒了臉紅心跳的感覺。


  “不準躲我。”林如棠的狀況言湛還看不出來嗎？時時刻刻都想著躲自己。


  林如棠頓住身子，變得安靜。


  “為什麽躲。”言湛又問。


  “言湛，你知道人最忌諱什麽嗎？”林如棠背對著言湛，任由男人抱著自己。


  言湛看不到林如棠此時的表情。


  “嗯？”言湛聲音醇厚低迷。


  “心死。”林如棠平靜的說道，對言湛她是心死的。


  正如，心死陸鳴飛一樣。


  言湛眼神一頓，他知道林如棠的意思，那天在夏玥的眼神裏他能找到林如棠看自己時的那種感覺。


  言湛才後知後覺那是什麽，林如棠對自己是動過心的，林如棠這兩個字就代表她承認了。


  言湛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


  懷裏的女孩很安靜，安靜的讓言湛心慌，那種林如棠離開的感覺劇烈，就算人在自己的懷裏，言湛也感覺到她已經不見了。


  “你再說一遍。”言湛貼在林如棠的耳邊。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林如棠知道，言湛肯定知道自己話裏的意思。


  對言湛林如棠是有過心動的，林如棠承認。


  每次言湛對自己好時，林如棠抑製不住自己的心跳，那種感覺和陸鳴飛不同，林如棠能感受的到。


  自己和陸鳴飛是水到渠成的，理所當然的，年少時候的少年，林如棠對陸鳴飛是有期望的，覺得就是他了。


  後來，那些失望和心痛林如棠能放下，誰能輕易放下美好的回憶？很難。


  但是，和言湛相處的日子，最開始林如棠把他當造成自己命運變壞的原因，帶著恨意。


  後來，慢慢想清楚，言湛同樣是被下的藥，林如棠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有病，她有些感謝言湛，還好是言湛，如果是那個林娜陷害自己，把自己推給那個五十多歲，睡了就睡了的人，她幸運的多。


  慢慢接受言湛，接受了言湛對自己的好，甚至有些沉在裏麵，最後的最後，還不是落的情人的下場，林如棠才有覺悟，他對自己的好來自肚子裏的孩子，又能有幾分真正的心，就像言湛說的，林如棠，要有自知之明。


  林如棠開始恢複自己的理智回到自己的初始狀態，和言湛所說的“自知之明”，一直到現在的不痛不癢。


  林如棠逃出來，有一部分是想讓自己看清楚心，幸好，她現在能斷的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空氣中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的角色，我一直記得。”林如棠靜靜說道。


  記得很清楚，刻進骨子裏。


  “林氏和爸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把錢把人情還給你。”林如棠堅定的到，等生完孩子，她會有自己的安排:“其他的事情，就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來。”


  一個月查不到，那就兩個月，一年也好，十年也好，自己總能找到。


  “怎麽還？”言湛沉聲:“以身相許嗎？”

  林如棠不說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言湛:“抱歉，這個我做不到。”


  “情人的事情作罷吧。”林如棠心累的很:“你幫我的那些我都會還給你。”


  “跟我劃清界限？”言湛的話變得危險，靠在林如棠的耳邊，林如棠隻覺得背脊發涼。


  就聽到言湛說:“你劃得幹淨嗎？”


  不說別的，就孩子擺在兩人之間，林如棠一輩子也劃不幹淨。


  林如棠沉默了。


  言湛的手鑽進林如棠的衣服，皮膚貼著皮膚，撫上林如棠的肚子，肚子上的熾熱真真切切，林如棠無法忽視。


  兩個人躺在床上各自不說話，各懷心思。


  言湛撫摸林如棠的肚子，半晌，言湛覺得有些不太對，摸到凸起肚子的下方。


  言湛皺眉，把林如棠的衣服推上來，林如棠突然想到什麽，慌亂的想推開言湛的手，想拉下衣服。


  這是林如棠今天以來，最真實的反應。


  言湛已經坐了起來，把林如棠側著的身子，扳正。


  林如棠就撞進了言湛的眼裏，言湛看著林如棠的眼裏隻有倔強。


  言湛直接把薄被掀開，林如棠的手，死死拉住衣服下擺，死命護住。


  “鬆開。”言湛的眼眸暗了下來。


  林如棠不應，還是死死拉住，眼眶居然泛紅了。


  言湛放軟語氣:“聽話，放開。”


  林如棠還是不放，貝齒咬緊下唇，扣的死死的。


  言湛的注意力轉移到林如棠的唇上，下嘴唇都咬的泛白了。


  “林如棠，鬆開。”言湛看著林如棠的嘴唇。


  林如棠別開眼，言湛心裏一團火氣。


  壓下頭就直接吻在林如棠的嘴唇上，開始很霸道，後麵溫柔的不像樣子，輕輕舔抿。


  林如棠反抗不了，心裏是抗拒的，但是身子軟了下來，有些呼吸不過來，臉頰泛紅。


  林如棠拉緊下衣擺手不知不覺的鬆了鬆，言湛乘勢把林如棠的衣服一掀。


  孕肚暴露在空氣中，林如棠睜大眼，才反應過來，言湛鬆開林如棠。


  林如棠的孕肚映入言湛的眼裏，林如棠的手拚命想護住什麽，言湛已經看到了，林如棠別開腦袋。


  孕肚底端分布著紫紅色，微微黑色的波浪狀花紋，在燈光下，有些讓人震驚。


  包括言湛，看到林如棠孕肚的那一刻，心就開始顫抖，胸口悶著一口氣，吐都吐不出啦。


  視線全部集中在那些密集的紫紅色和微微黑色的波浪狀花紋。


  從孕肚底部蔓延到了孕肚上。


  言湛看得心驚，饒是這麽多年以來，在商場上殺伐果斷，出事不驚，這會卻被林如棠的肚子驚到了。


  言湛的手撫上那些波浪狀花紋，言湛節骨分明的手十分好看，林如棠看著在言湛手襯托下的肚子，格外醜陋，林如棠再次別過腦袋，閉上眼，眼淚就順著滑下來。


  “怎麽回事？”言湛有些擔心，看起來實在揪心。


  林如棠哽咽:“妊娠紋，很醜，別看了。”


  林如棠想把衣服拉下來，但始終沒把頭轉過來，看言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