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鈴鐺

  言湛把手裏的禮物遞給陸母,陸母笑著接過。


  保加利亞的玫瑰鮮花餅。


  陸母喜愛鮮花餅,外界都知道,陸文錦寵愛夫人,那是出了名的,曾經買下一座玫瑰花田,讓陸母做喜愛的吃食。


  言湛的禮物顯然是用了心了,陸母看的出來。


  “今天過來是有事情想問伯母。”言湛這話,陸母聽的出來。


  是想和自己單獨談談。


  “月月,你先上去。”陸母看向陸文月,寵溺開口。


  “媽媽,我不要。”陸文月也想知道言湛究竟要和陸母講什麽,有什麽是自己不能聽的。


  “聽話,上去。”陸母哄到。


  陸文月有些氣憤,對陸母頗有成見,言湛是自己的未婚夫,有什麽不能聽的偏要趕自己走。


  自從來了陸家,陸文月也一直不太粘陸母,總是親熱不起來,膈應的慌,又不是自己的媽媽。


  反倒是很喜歡陸文錦,相比較與陸母,更加喜歡陸父,總是會給她許多她喜歡的東西,比如包包一類的,而陸文月不明白,明明陸母同樣是女人,為什麽就不會投其所好?

  隻會給自己做鮮花餅,吃食,圍巾一類的,她又不缺這些。


  “嚐嚐,我新做的鮮花餅。”陸母推上前,自己就喜歡烹飪這一類的,尤其是點心,作為一個點心師,陸母也很喜歡和人分享自己的成品,獲取建議。


  “很好吃。”言湛不喜甜,但陸母的鮮花餅恰當好處,尤其是裏麵的鮮香的玫瑰醬,加上酥脆的外表,恰當好處的味道。


  “是嗎?”陸母開心了:“以前月月小時候也喜歡吃,總是搗碎了鮮花醬,軟化了酥脆的外皮,她一個人抱著餅,乖乖坐在那啃,不哭不鬧的”


  陸母臉上一片溫柔,想到陸文月長牙的時候,最愛自己的鮮花餅,簡直和自己一樣。


  “隻不過,長大一些,就不愛了。”說這話的時候,陸母有些失望。


  “看,光給我說了,你找我什麽事情。”


  “伯母,陸文月,小時候是不是被拐賣過一段時間?”


  言湛話一出口,陸母的臉色就變了,變得有些傷心,似乎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


  莫非,因為這個,言家要退婚?

  “你要退婚?”陸母看著言湛。


  陸母的話無疑肯定了這個答案。


  “自然不會了。”言湛回答,讓陸母放心:“就是想了解了解。”


  陸母有些躊躇,自己不願意提起,陸文月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陸文月也叮囑過,自己不想讓言湛知道。


  隻是言湛自己都查出來了,不說也不行,也許他能更心疼自己的女兒。


  “這事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帶她出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當年,陸文月也才八個月,陸母就想出去親自采購一些東西,陸文月纏著自己,又脫不開身,隻好帶著她一起出去,也沒叫人跟著。


  小小的陸文月坐在嬰兒車裏,陸母推著她往前走,時不時拿起購物架上的東西看一看,也許是嬰兒車裏的孩子過於安靜,等陸母發現不對勁時,嬰兒車裏早就空了,也已經晚了,人都不知所蹤。


  陸文月失蹤的的那些日子,陸母痛不欲生,陷入了深深自責中,她不敢想象,那些人會對小小的陸文月做出什麽事情,每次看到被拐賣兒童的下場,陸母都深深害怕。

  一度陷入抑鬱當中,直到陸文月完完全全的回來,陸母的心才回來,慶幸老天有眼。


  “您認識這個嗎?”言湛拿出那個精致的鈴鐺。


  “這不是阿月身上的鈴鐺嗎?不對,不一樣,這是另外一個!你哪裏找到的!”陸母激動問道。


  “這個鈴鐺是一對的,還是憑著這個鈴鐺才找到月月的,隻是那時候她身上隻剩下一個了。”


  這個鈴鐺是自己娘家的人,陸文月的舅舅送給陸文月的,當時家裏還不能原諒自己嫁給了陸文錦,生下陸文月時,隻有哥哥偷偷過來看望過,給了陸文月一對鈴鐺。


  這對陸母來說,意義也非凡。


  隻是後來,陸文月嫌它麻煩,不夠好看,就收了起來,還給了陸母。


  “這個上麵,應該是個月字吧。”


  言湛點點頭。


  “你哪裏來的?”陸母拿著鈴鐺,像丟掉的寶貝重新回來一樣,珍貴無比。


  “一個朋友的,我看著眼熟,就給拿回來了。”


  陸母也沒多想:“那這個,能不能留下。”


  “伯母,不好意思,恐怕不行,我答應了那個朋友,要還給她的。”


  陸母失神點點頭,才將鈴鐺還給言湛。


  “今天打擾伯母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哪裏哪裏,帶些鮮花餅回去吧!”陸母拿紙袋精心包裝了幾個,陸文月也不吃。


  “謝謝伯母了。”


  “客氣了。”


  言湛先行離開,陸母坐回沙發上,想著陳年舊事。


  陸文月在樓上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才趕緊下樓。


  “媽媽!言哥哥呢!”陸文月大聲問道。


  陸母沒有回應。


  “媽媽!”陸文月不滿道。


  “怎麽了,寶貝?”陸母回過神,聽到陸文月在叫自己。


  “我說言哥哥呢?”陸文月有些不耐煩。


  “他剛剛已經離開了。”


  “你為什麽不留他吃飯!”陸文月話裏帶著責怪。


  陸母知道陸文月喜歡言湛,難免有些激動,柔聲安慰道:“言湛說他還有事情要忙。”


  陸文月瞪了陸母一眼,轉身就會房間。


  陸母無奈笑笑:“這脾氣,究竟是隨了誰了。”


  便再沒去想那些陳年舊事,不開心的事情不想也罷,影響心情。


  對言湛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也沒多放在心上,全當他好奇這件事情,偶然看到那個鈴鐺罷了。


  言湛梳理了這麽多的線索,顯然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那場拐賣中,如果陸文月和林如棠的身份調換了一個位置,因為鈴鐺。


  一人身上一個,陸文月回來時,身上帶著鈴鐺,陸家就能肯定是陸文月,甚至連親子鑒定都沒有做。


  那林如棠身上同樣有鈴鐺,為什麽沒有被陸家發現?


  而鈴鐺為什麽會被分開?

  隻是一個鈴鐺,萬一兩個人的身份沒有改變呢?裏麵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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