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不想
言湛這個時候應該……不在吧?
肚子餓的慌。
林如棠麻溜的下來,在這待了將近兩個月了,房子裏的一切,基本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隻有兩個地方沒去過,言湛的臥室和言湛的書房。
自己也不會主動去。
既來之則安之,先好好養胎,孩子是重心,其餘的慢慢來。
今日去陸鳴飛和林娜的訂婚宴會,自己受得委屈會找回來的。
孰不知,今天首當其衝的那幾個詆毀林如棠的女人,言湛早在林如棠睡覺的時候,派人打壓了下來。
那幾個人到現在,還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誰。
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陸鳴飛也已經成為了過去,自己要做的是坦然接受,盡管這並不容易,但是她林如棠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起床後,林如棠的心情頗為通暢,大概是發泄完了,整個人都清清爽爽。
言湛應該也不在,林如棠很開心。
哼著小曲兒,晃悠悠的下了樓。
言湛坐在沙發上,聽到某人哼著五音不全的調調下樓,就知道是林如棠醒了。
看著反應,心情大概是好了,言湛頗有成就感。
林如棠抬眼便看到了言湛,腳步生生卡在了最後一節樓梯上。
很丟人,很尷尬,很礙眼,看見他就很難受。
言湛半天沒見著人,回頭,就看家林如棠站在樓梯上發呆,表情頗為複雜。
又怎麽了?
言湛皺眉,林如棠的情緒真是把握不住,一下烏雲密布,狂風暴雨,一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孕婦總是這麽多變嗎?
言湛揉揉眉心。
“過來。”
林如棠挪了過去。
言湛覺得還是她哭起來賴人的樣子有意思多了,現在小心翼翼的林如棠,讓言湛頭疼。
林如棠挪過去,坐在沙發上。
離言湛遠遠的。
“坐過來。”
林如棠瞥起眉,挪了過去。
言湛有些不耐煩,一把把林如棠拉進懷裏,白天一樣的姿勢,林如棠坐在言湛的腿上。
林如棠想挪下去,言湛將自己禁錮的死死的。
“我想下去。”林如棠無奈。
“你不想。”
“你怎麽知道我不想。”
“我不想知道你想不想。”言湛挑眉。
“你想知道我想不想!”林如棠不肯服輸。
“那你想不想?”
“不想!”
話一出口,林如棠就捂住自己嘴巴,完了,把自己繞進去了。
一孕蠢三年,這才開始。
林如棠看見言湛眼底的戲謔:“林如棠,你最近膽子很大。”
林如棠心裏咯噔一聲。
“總喜歡和我唱反調。”
林如棠避開言湛的眼睛。言湛尋著林如棠的眼睛,一個躲,一個追。
林如棠被逼急了,直接對上他的眼睛。
“現在挺橫啊。”
“在宴會為什麽不橫回去?”
那麽多人,她一張嘴怎麽說的過去,何必去糾纏。
況且,自己被陸文月諷刺的時候,你怎麽不給我橫回去呢。
“我拿什麽橫回去?”林如棠看著言湛,自己拿什麽橫?眼裏
她不想再給林家給林父招來不好的名聲,她一個人孤軍奮戰,她不是陸文月,有陸家,有那麽好的母親,有你言湛。
她不像林娜,最後有了陸鳴飛。
到最後,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從不曾給言湛遞過一個為難的眼神。
她有自己的驕傲和傲氣,越是那樣,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麵前、和公共場合露出一絲絲怯意和軟弱。
但是她也隻是一個小姑娘,也會委屈,隻能自己療傷。
“心裏有氣,不準憋著,憋壞自己,憋壞孩子。”
林如棠有些不解。
“受了委屈,就還回去。”
“有脾氣就發出來。”
林如棠的眼眶有些發酸,這麽久了,第一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受了委屈,這個人居然還是言湛。
“懷了我的孩子,囂張點。”
林如棠忍不住笑了,敢情她肚子裏懷了個金疙瘩。
露出白白的小虎牙,小酒窩很深,讓人想戳一戳。
笑起來多好,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何必板著臉,裝大人深沉的樣子。
言湛手搭上林如棠的小腹,輕輕撫摸。
心裏劃過異樣,目色柔和了些。
“我現在有脾氣,可以發嗎?”
言湛挑眉,這是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可以。”
“罵誰都可以?”
“可以。”
“闖禍了怎麽辦?”
“我來收。”
“我想罵你。”
……
言湛終於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林如棠就不能給她遞杆子,遞了就往上爬。
給點陽光就燦爛。
“長能耐了?”言湛嘴角上揚。
林如棠看得心一縮,言湛諷刺的意味盡顯。
林如棠有些尷尬,不說話了。
這又是怎麽了?好好的,自己還盡量給她笑了,看起來平易近人一些。
言湛收起笑:“又怎麽了?”
“有脾氣你發。”
言湛點點頭。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諷刺?”
哪門子的諷刺了?
“我沒說過。”
“你的笑出賣了你。”林如棠大著膽子。
“無理取鬧。”言湛懶得和她解釋,難道要說,我拉下臉特意笑給你看的嗎?
言湛不知道說什麽了:“餓嗎?”
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本來就很餓了,現在咕嚕的響,林如棠不知道言湛聽不聽的到,但是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肯定感覺到了。
林如棠很尷尬地從言湛身上下去,言湛這次沒攔著她。
林如棠的耳朵紅的能滴血似的。
傭人按照言湛的吩咐,早就準備好了晚飯,隻等林如棠醒來,餓了,能隨時吃。
隻是,今天的晚飯,林如棠難以吃下去。
言湛推了一盅湯放在林如棠的麵前。
“喝了。”
林如棠揭開湯盅的蓋,一碗雞湯。
言湛特意吩咐熬的,按照醫生的囑咐,給她補身體,這段時間林如棠孕吐,瘦了不少。
鋪麵而來的雞湯味道,讓林如棠的胃隱隱難受。
轉頭看著言湛:“能不能不喝。”
言湛看都沒看她:“不能。”
“晚一點喝?”
“現在喝完。”口氣一點都不容置疑的感覺。
晚一點喝,止不定倒在那個旮旯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