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寶貴時間
耳畔再也聽不到其它聲音了,有的是小千的聲音在腦海裏持續地回想“她說藍眸很漂亮,她說藍眸美得純粹美的空靈,她說她也希望能擁有一雙藍眸。”他簡直難以相信,他驚愕,他突然就失去了一切的肢體能力與語言能力,隻能呆愣著。
是的,他需要時間來消化他所聽到的,需要時間來辨別他是不是幻聽了,或者他在做夢還在夢裏,需要時間來驗證他所聽到的一切是真的。
他需要時間,小千也需要時間。她不能把所謂的寶貴時間浪費在這裏,她的時間是用來趕路了。所以,她毫不留情地就往藍袍男子的胯下踹了一下。人體最脆弱的地方被攻擊,藍袍男子徹底地清醒過來。他也不用時間再去辨認什麽了,他最脆弱的證活生生的在提醒著這一切都是真的。包括他聽到的話,包括他的寶貝命根子被襲擊的不爭事實。
他的這一疼痛,終於給了小千逃離他身上的機會。看著一臉戒備地看著自己的憤怒小臉,藍袍男子這才意識到他在某一時刻做的錯事。因為他看到小千正揉著她的小腰,一張小臉上滿是不滿與控訴。
看著這麽可愛的小人兒,藍袍男子似乎忘記了他寶貝命根子隱隱約約的陣痛。因為小千是第一個認可他藍眸的人,也是第一個讚美他眼睛的人。所以,他現在忽略掉小千再他身上下的那一腳,即使它真的很痛。
他很淡定得蹲下身子,努力擠出他認為最溫和最善良的表情,目光放低與小千平視。很慎重很認真的看著小千,並說“我叫藍狼,不管是在高山還是在叢林甚至是雪山,永遠的孤行的狼。”他說著,聲音卻漸漸的縹緲了,有股莫名的憂傷,仿若來自千年的孤寂。
小千覺得,他個她前世的自己很像。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遇到有相似經曆的人,都會忍不住地惺惺相惜,因為隻有同樣經曆或一些事的人,才能真正懂得自己。就像此時的小千能讀懂並體會到藍狼心裏的孤寂一樣。
“好吧,藍狼,我是小千。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吧。我真的要趕時間了。”小千抬手象征性地抱了一下藍狼,然後牽過一旁的赤炎。說話間就要騎馬上路。
藍狼看著小千將要行走的方向,猜測一般地開口“小千是要去邊關前線嗎?”
“是啊,你怎麽知道?”小千微昂著頭,略微驚奇的問。
“通往此路的隻有兩個方向,一個就是去邊關,一個去城裏。看你這方向,明顯的不是趕往城裏,而是去邊關。”
“喔。”
“我看你像是急於在趕路,我也要去邊關,我想我們可以一起。”
小千看了看自己的寶馬,又看著孑然一身沒有座騎的藍狼,那眼神很明白,意思就是不行。
藍狼看著小千那眼神,就知道小千是在嫌棄自己。不過“我有辦法三天趕到邊關。”藍狼下了一個誘餌。
“三天,自己再怎麽趕路至少也得五六天,如果真能三天。”小千在心裏默默地思量著。最後很糾結的看著赤炎。
一看這表情,藍狼就知道自己成了。臉上不免洋洋得意。
小千一看藍狼那有點欠扁的表情,不免心中有點生氣,出口就難免有點惡聲惡氣的“收起你那一副欠扁的嘴臉,姑奶奶是同意了,但我兄弟是否同意可就難說了。”
兄弟,莫非就是馬匹馬。好吧,為了能騎上那匹該死的冰山的馬。咱就先低個聲下個氣也行。還才顧著打架沒注意,現在才認出這該死的馬就是那死人冰山臉的馬。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馬。不是一直都挺寶貝他的馬嗎,怎麽這次就這麽大方放出來呢。回想當年,自己就不小心的碰了一下馬,就被這畜生和他的主人修理了一頓。今天我非得要上了你這該死的馬,日後見著你。好拿出來炫耀炫耀,衛子隱衛師兄是吧。看不氣死你這早年不變的冰山死人臉。藍狼在心裏一陣的歪歪。
“姑奶奶,是小的不識相,還得請您老人家好好的和馬兄弟溝通溝通。”藍狼獻媚地說著。
看了一眼藍狼,小千也不使小性子了。她真的等不及了。溫柔地撫摸著赤炎的耳朵,再它的耳邊一遍一遍的低語。赤炎才終於同意了。
看著在馬邊低語的小千,藍狼一副我是好奇寶寶的樣子“丫頭,你還會獸語不成。”
小千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他,丫頭,跟你很熟呀。自來熟的家夥,不耐煩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還上不上馬了你這是。”
“上馬,哈,能上嗎了。”一聽到能上馬了,藍狼立馬興奮的抱起小千,利落的一個旋轉,兩人便安穩地坐落於馬背了。
赤炎狠狠地噴了好幾口鼻息,以此來宣泄它內心的不滿。
看著這麽大情緒的赤炎,小千表示很懷疑,“你和赤炎結過仇嗎,不然他對你的意見怎麽這麽大。”
“沒,哪裏的話”藍狼口是心非地狡辯著。心裏卻在不停的腹語,你丫的是有讀心術還是又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猜到在和這死馬有結怨。還有你這死馬,都被我騎在身下了,你居然還敢發你大爺得脾氣。
這麽一想,手下的力道不由得有點發狠地拍了一下馬背,馬一受通,一溜煙地飛快得就往前奔。
他這一拍,小千可心疼了。也不顧還在飛奔的馬,一把拉過藍狼的手,惡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下去,直到嚐到了血腥味才鬆口。一鬆口立馬用著陰狠地口氣說“你丫丫的敢在給我拍一下,看我不咬死你,咬死你。”
肉疼的藍狼看著手上那一排冒血的牙印,隻覺得這丫頭,真狠真下的了口。心裏也覺得特憋屈,感情自己還不如一隻畜生。想著就更委曲了,心裏直冒泡。
不過這當口他可不敢再惹小千了,他還得道歉表示剛才得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他覺得他滿腹的委曲都可以趕得上那滔滔的江水了,延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