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被蔣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嫌棄的鹿鳴低聲埋怨宋子康。
宋子康默默的脫下鞋來,為了不重蹈鹿鳴的覆轍,他也脫鞋吧。
誰知這一脫,醬油味比鹿鳴還重。
這堪比生化武器的味道很快飄到了書房門口,蔣厲煊冰冷視線再次落在鹿鳴臉上。
下一刻,某影帝抬手對鹿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鹿鳴:“……”嗷!不是我!哥!這次真的不是我啊啊啊啊!
蔣厲煊的好心情也使得這次加班事半功倍,不到兩個小時就順利結束。
次日一早,清媛醒來忽然覺得身側有溫溫熱熱的感覺,甫一睜開眼睛,溫熱的唇瓣就附了上來,某影帝俊顏瞬間在眼前放大數倍。
熱吻如斯,喚醒清晨的迷離。
殊不知,蔣厲煊早就醒了,一直在等她醒來。
害怕在她睡著的時候親吻會把她吵醒。
當她醒來第一刻,蔣厲煊就忍不住抱著她吻了起來。
與她之間,做任何事,都會上癮。
“你什麽時候醒的?”清媛在他身下好不容易找到呼吸的機會,啞聲問道。
“你比早一會醒。”蔣厲煊淡淡道。
“瞎說,你都刷牙洗臉刮胡子了。”清媛鼻子靈敏,他吻上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清新的剃須水的味道。
“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味道?”他特意將n年沒換的剃須水換成了她平時會用的沐浴露的同款山穀百合的味道。
“很喜歡。不過……”
清媛睜開眼睛,眼神有一瞬迷離。
她一直沒有明確接受他,之前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也是為了演戲。
可現在,明顯是假戲真做了。
她是不是應該問問蔣厲煊,在他心中,究竟自己的位置是什麽?
並不是要他給一個身份,而是想要明確彼此的心。
而蔣厲煊之所以這段時間很少提及確立關係這件事,也是不想給她太大壓力。更何況之前碰了釘子了,他也需要時間平複自己的心。
他也擔心,萬一再被她拒絕,可能她再也不會對自己動心了。
隻有通過不停的深入相處,當他確定蘇清媛心中,已經做好接受他的準備,才敢開口。
眼見蔣厲煊早上心情不錯,清媛昨晚沒找到機會談的話題終於有勇氣說了。
“不過我想跟你談談那個文藝片劇本的事情。”清媛坐起來,認真看著他。
蔣厲煊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我又給你了找了一個更合適的劇本,導演也比之前的更加有名。”蔣厲煊一句話就想堵死清媛後麵的話。
“我知道那是個校園青春片,導演上一部電影在國內獲獎無數。從去年開始,校園青春片也有崛起之勢。但我仔細看過之前那個劇本,從人物刻畫的深度和矛盾衝突爆發的點來說,真的是近幾年非常難得的文藝佳作。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清媛懇切的看向他。
蔣厲煊想說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秦奮和秦驛丞兩兄弟。
“你喜歡這種有深度的劇本,我也可以幫你找。”蔣厲煊手裏也有很多大製作的古裝劇,隻是擔心夏天拍古裝劇太辛苦,所以才給她推了。
“蔣厲煊,《林簡,抱緊我》這個劇本,我那個角色經曆了人生的三段巨大改變,我也想挑戰一下自己。而且這部戲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青陽市拍攝,也不會影響到我的學業,我真的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如果是那個校園劇的話,可能要去夏海市拍攝。我不想離開這裏。”
清媛所有能說的都說了,蔣厲煊墨瞳垂下,不知在權衡什麽。
如果跟她演對手戲的不是秦奮,怎麽都好說!
秦奮和秦驛丞自是擺明了不怕他知道他們的存在,這吧是公然挑釁他是什麽?!
“蔣厲煊,你究竟在擔心什麽?能告訴我嗎?”
清媛隱隱猜出是關於那個劇組的問題,也可能是問題出在某個人身上!
蔣厲煊輕歎口氣,認真看向她,
“還記得送你粉鑽的人嗎?我已經查到了,可能就是秦驛丞和秦奮其中之一!你還記得那個小男孩秦烺怡嗎?他就是他們的弟弟。”
事已至此,蔣厲煊也不想繼續隱瞞下去。
“就是說,我跟秦奮秦驛丞的妹妹很像,而他們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送我鑽石的,是嗎?”
清媛終於找到原因了。
“我不明白他們送你粉鑽,是源於你像他們死去的妹妹,還是有其他原因!也不排除是針對我。我不希望你冒險,所以才推了這個劇本,這就是原因。”
蔣厲煊的話已經足夠讓清媛放棄這個劇本。
畢竟,單憑那顆價值連城的粉鑽就夠她跟秦奮保持一定距離了。
“是啊,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我隻是長得像而已。你的顧慮是對的。”
清媛雖然可惜那麽好的劇本,但秦驛丞兄弟二人一出手就是幾克拉的粉鑽,清媛如何能占這個便宜。
“但是你很喜歡這個劇本。”蔣厲煊抬手,輕揉她柔軟發絲。
“但我不想你擔心。”清媛實話實說。
“我的感受這麽重要嗎?”蔣厲煊不過隨意的問著,其實也沒抱有任何希望。
“當然重要。以前看不到自己對你的心時,或許無所謂,但是現在,蔣厲煊,你能先告訴我,你對我的想法和態度,以及感覺嗎?”
清媛想趁著這個機會全都挑明了。
可蔣厲煊心下卻莫名一沉。
她是不是想跟自己攤牌了?
就以前幾次的結果來說,沒有一次如他所願,如果這一次還是重複之前的話,他的心髒還勉強能承受,就怕……
“清媛,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否告訴我,你對我,是不是一點動心的感覺都沒有?”
蔣厲煊的心在此刻高高懸著,不明白為什麽要問她這麽虐心的問題。
清媛眨眨眼,一副你這問題很白癡你造嗎的震驚表情。
“我對你當然動心了。這還用問?”
蔣厲煊:“……”
“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而且,你的回答以後是不能隨意更改的,你知道嗎?”
蔣厲煊覺得心跳加快,害怕這是個臨時性應付他的答案,又覺得哪怕隻是一個臨時的答案,也能給他莫名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