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是不是?老子這就進去宰了你!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殺手副隊長喊著,帶人衝了進來。
見此,威震緊張的看向清媛。
雖然之前她每一步走的都很有效果和目的性。
可這一次,他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蔣少還在病發中,還不知離開書房沒有。
他們這邊卻陷入對方的包圍中,今天他們是要死在這裏了。
就在這時,清媛突然朝威震做了個手勢。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威震看到頭頂斜前方搖搖欲墜的橫梁。
清媛指了指殺手副隊長的位置,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威震了然,眼底重新燃起希望。
他終於明白清媛剛才為何要走到那個位置了!因為隻有她現在站著的角度才能清楚地看到橫梁的缺口。
下一刻,就在殺手副隊長帶人衝進來之際,威震下令所有火力集中打下房梁。
一瞬密集的槍聲響過,殺手副隊長見對方竟然不開槍打他們,反倒是朝上方開槍,疑惑之後再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轟!
一聲巨響,橫梁承受不住應聲落下。
橫梁重重的砸在殺手副隊長身上,連帶跟他衝在最前麵的幾個殺手也中了招。
殺手副隊長雖然關鍵時刻回撤了半步,可這半步還是沒來得及。
隨著一聲慘叫,殺手副隊長的雙腿被壓在了橫梁下。
現場亂作一團。
“蘇小姐!威震!”
這時,外麵響起關灃的聲音,隨著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後,關灃帶領一隊暗衛衝了進來。
而外麵的殺手因為隊長和副隊長不是死了就是重傷,此刻群龍無首,也無心戀戰,潰不成軍之下四散逃開。
看到清媛和威震都沒事,關灃長舒口氣。
“蔣曆煊呢?”清媛也說不出為什麽,這一刻如此擔心他的安危。
“方洲給蔣少吃了藥,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昏迷不醒,不過沒生命安全,現在方洲護送他前往機場,我們趕去與他會和。”關灃說完,帶著清媛和威震撤出了服裝店。
前一刻還是繁華熱鬧的街道,此刻到處都被濃濃的硝煙味道彌漫。
清媛提著的心,卻沒有因為關灃到來而放下。
之前她就覺得飛機上的那次刺殺,隻是一個開始。可惜上一世她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隻能在出發來e國之前就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一刻也不敢鬆懈。
而能幫助蔣曆煊快速脫險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個熟悉蔣曆煊的完美替身。所以,這一路上她都在觀察,最終將賭注押在了威震身上。
沒想到,她準備的果真都用上了。
重生一世,她知道的隻是身邊的人和事,可對於上一世蔣曆煊身邊發生的事情,她知之甚少。
現在想要惡補,卻無從下手。
從莊園到機場,一路上還遇到了三次刺殺,不過都是小規模的散兵遊勇。
清媛這才知道,原來不隻是有國內來的殺手,e國當地有人下了黑道懸賞令,高價買蔣曆煊人頭。
對方故意製造混亂來給他們添堵,就是想趁著他們分散注意力的時候趁虛而入。
當飛機起飛之後,清媛仍是覺得好像做夢一般。
看著身邊凝眉昏迷的蔣曆煊,清媛眼神落在他手腕纏著的紗布上。
那個位置的傷痕,清媛並不陌生。
上一世的她如此自殘過。
被陷害被誤會,被最愛的人傷害。她也曾經想過用割腕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
最後卻被蘇建誌和母親一起救了回來。
而蔣曆煊顯然不是因為被誤會,而是心理疾病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隻有通過自殘來壓製身體更大的傷害。
飛機上,鴉雀無聲。
蔣曆煊的昏迷讓所有人的心情蕩到穀底,與傲月山莊的合作即將談成,卻是出了這檔子事。
此番刺殺,看似跟傲月山莊有關,但是以傲月山莊平日的行事作風來看,斷不會用這種損人不利已的方式。
他們求的是跟蔣曆煊合作,共同對抗e國新興起的兩大家族的夾擊。
既然與傲月山莊五官,那就更像是一場蔣家內部的清洗。
回去之後還會麵對什麽,難以預料。
清媛想起自己還欠了榮炘一頓飯,之前躲避追殺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她索性就關機了,電話恰好是榮炘打來的。
這回去之後,又有的解釋了。
不過,現在還有什麽比蔣曆煊的病情更重要呢?
飛機上的十個小時,對清媛和其他保鏢暗衛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平日裏氣場強大的蔣曆煊,即便睡著了,也給人一種威嚴冷傲的氣場,不怒而威。
仿佛睡著了之後的他,都具備凍結周遭空氣的巨大力量。可惜,這股力量,此刻被心理疾病這四個字暫時冰封了。
清媛抬手,指肚觸碰他眉心,想要熨開他眉心褶皺。
她覺得自己重生的軌道因為這次九死一生而發生了偏移。
在來之前,她不是沒想過可能發生的危險,她應該更加珍惜生命才是!怎就一股腦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富貴險中求。
而這次的賭博也讓她看到了自己潛在的能力!雖然還不知如何控製那股力量,但是顯然,那股力量是她上一世都未曾察覺到的神秘而強大的能力。
“蔣曆煊,這算是我上一世欠你的嗎?是不是要用這一世的一生來償還?”
清媛低聲開口,俯下身趴在他身邊,緩緩入睡。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個又一個奇怪的夢。
都是跟上一世的蔣曆煊有關的,演繹的卻都是別人的故事,與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夢境的開始就是從他這次回到蔣家之後開始。
每一幕,都看的清媛驚心動魄。
她看到了未來十五年,蔣曆煊身邊的親信一個個的被陷害被鏟除,先是關灃,再是宋子康和周管家,然後鹿鳴和李學東,還有戰狼的成員,也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因為奸細泄露了行蹤死傷慘重。
而蔣曆煊的病情在夢境中也愈發嚴重。
這不像是在做夢,更像是現實中發生的真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