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媛才將下樓,威震等人看向她的眼神就莫名的抖了三抖。
他們已經接到蔣少的電話護送蘇清媛去傲月山莊,隻是經過了前兩次事情後,威震等人對蘇清媛雖有不忿,更多還是好奇,甚至是害怕。
想他們堂堂戰狼一隊的精英,竟然害怕一個女人,如何都說不過去。
可事實就是如此。
看到蘇清媛,不由自主就會想到她的鞋底。
真疼。
車窗外雪花飛舞,對於e國來說,冬天下雪並不稀罕,而對四季分明的青陽市來說,每年冬天都會下幾場雪,或大或小,但都會有。
她本不會對下雪有如此深的感觸。
可這是她重生之後,見到的第一場雪。
還是在異國他鄉。
上一世,她有多少個冬天不曾認真的欣賞雪景了。
更多時候,是沒臉欣賞。
車窗打開,任由冷風卷著雪花撲打在臉上,沁涼冰潤。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穩,清媛下車看到蔣厲煊正站在門口等她,遂歡快的朝他跑去,像個任性撒野的孩子。
不知怎的,見到雪地裏巋然不動的蔣厲煊,清媛就想過去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上。
打破他的高冷麵具,讓他嚐一嚐接地氣的滋味!哇哢哢……
誰知,還沒等接近蔣厲煊,她自己先腳下打滑,嗖的一下摔在地上。
“我知道你見到我興奮,但也不必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矜持,不懂嗎?”
蔣厲煊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一如既往的冷靜淡漠。
清媛:“……”
“樂極生悲了吧。”蔣厲煊一身黑色外套,五官棱角分明,眼底卻有一絲溫潤一閃而過。
旋即彎腰朝她伸出手,似是要拉她起來。
清媛撇撇嘴,先起來再跟他算賬,總不能趴在雪地上就跟他吵吧!
就在她抬手準備拉著蔣厲煊的手起來時,某影帝突然收回了手,清媛來不及反應,頓時撲了個空,嗖的一下,又一次趴在了雪地上。
“去你的蔣厲煊!!你菊花癢了是不是?!”被戲弄的清媛一時顧不上還有其他人在,從地上爬起來就跳上了蔣厲煊的背。
威震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蔣少菊花癢不癢他們不知道,他們倒是菊花一緊的感覺。
清媛跳上蔣厲煊的背,開始揉他的臉。
“戲弄我很有趣是嗎?你要是把戲弄我的精神都用在彌補情商上,你丫的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造嗎?”
蔣厲煊:“……”
“沒話說了是不是?哼!”
清媛說著,正要從蔣厲煊背上下來,卻被他徑直拖住pp,背著她繼續前行。
雪下的更大,四周溫度更低,但他們周身卻仿佛裹在甜膩的暖陽中。
說不出的曖昧氣息緩緩湧動,逐漸放大,愈發真實。
“我還有兩個小時才能談完事,你是跟我一起進去,還是先到別的房間休息?”蔣厲煊一邊走著,一邊主動征求她的意見。
清媛一怔,這廝情商開竅了?
終於知道紳士風度了?
“我還是別打擾你談事了,我在別的房間等你。”清媛識趣的說道。
蔣厲煊:“嗯,省的你一連兩個小時盯著我花癡的看著,好像這輩子沒見過帥哥的樣子。”
清媛:“……”她沒見過帥鍋?
就知道不能對蔣厲煊抱有幻想!
果真是情商高不過三秒鍾!
……
蔣厲煊到二樓書房繼續跟山莊主人談事,清媛就在一樓的客房等候。
環顧四周,古香古色的擺設和裝飾,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的z國名門望族。很難相信如今她身在e國。
傲月山莊在e國當地很有名,山莊主人明明是地道的e國人,卻極度推崇z國文化,山莊很多擺設都是從z國千裏迢迢運來的。
就連山莊的名字都取的如此z國風。
威震他們都在外麵等著,清媛坐了一會,起身去洗手間。
誰知進去的時候還好好地,等她準備打開洗手間的門離開時,門鎖竟然壞了。
清媛用力拽了幾下,哢噠!門把手竟被她拽了下來。
可房門依然鎖著。
“有沒有人?門鎖壞了?”清媛敲了幾下門,因為洗手間位置靠裏,威震他們聽不到聲音。
清媛轉身推開洗手間的窗戶。
窗戶不大,又是在一樓,如果她從這裏爬出去的話也不會摔傷。
如果門鎖壞掉是一場意外,清媛自是毫不猶豫的爬窗而出。
可如果不是意外呢?
窗外等著她的又會是什麽?
想到這裏,清媛從容的關上了洗手間的門,蹲下身子開始研究起壞了的門鎖。
這時,洗手間對麵的花房,一樓的窗戶始終開著,窗後站著兩道人影。
一紅,一粉。
紅色豔麗奪目,穿的是z國傳統的修身旗袍,豔麗的大紅色,胸前一朵金黃色牡丹,貴氣逼人。
這件衣服穿在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身上,旗袍的韻味沒出來多少,反倒平添成熟的氣息。更何況,還是一個故意染黑了頭發的e國少女。
而她身邊站著的則是阿帕莎。
阿帕莎明麵上是洛賽琳的小跟班,實際上,她暗中一直跟傲月山莊的大小姐雲裳關係密切。
雲裳,原名秋娜,因為崇仰z國文化,所以連名字都改了。
她不止一次對自己父母說,幻想著有一天一覺醒來,自己是z國古代某名門望族的千金閨秀,出生於盛世唐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一眾風雅絕倫的世家公子品評書畫,談情說愛。
雲裳的父親因為也是個z國迷,所以對女兒的這種幻想並不覺得有任何問題,反倒無條件的支持她。
“雲裳,她關上窗戶了。”
阿帕莎言語中不覺有些失望。
還以為蘇清媛會毫不猶豫的從窗戶跳出來,誰知竟然沒上當!
“難道她知道我們在下麵設了陷阱要讓她出醜?”阿帕莎不甘的問著雲裳。
當雲裳聽說蔣厲煊的女朋友要來時,故意弄壞了客房洗手間的門鎖,還在下麵設置了水坑陷阱,是園丁用來澆水的水缸,到時候可以說是沒來得及拉走的,也不會懷疑到她們身上。
這招看似幼稚,可如果動靜鬧大了,傳了出去,不隻是傲月山莊,其他跟蔣厲煊有生意往來的e國貴族都會知道,蔣厲煊的女朋友被困在洗手間出不來,竟是一頭栽進了水缸。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不過是第一步,後麵她還準備了別的。
隻是,蘇清媛顯然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