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邂逅關灃,讓清媛對這個王牌經紀人又有了新的認識。他的身份不隻是經紀人這麽簡單,似是還牽扯到蔣家的很多事情。
清媛上一世無意中在網上查過蔣厲煊的背景,是傳說中國內最古老的的四大家族之一。家族背景顯赫,神秘尊貴,不可估量。
“蘇小姐,蔣少身體挺好的,你請放心。”
因為現在是蔣厲煊女朋友的關係,關灃對清媛態度改變了一些,似是比之前更謹慎疏離。
“是嗎?如果沒事的話,卓昱那麽緊張作何?我覺得,學長的病不在身體,在內心。”
清媛突然指著自己胸口的位置。
“蘇小姐多慮了,蔣少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都很好。”
關灃眼神閃了閃,盡管他隱藏的很好,清媛還是從他的微表情中看到了變化。
他在隱瞞什麽。
“既然關先生如此說,那我就放心了。”清媛不動聲色的笑笑。
“蘇小姐若沒事就早點休息吧。”關灃也麵帶微笑開口。
“彼此彼此。”
話音落下,清媛悠悠轉身,留給關灃一個纖細清冷的背影。
關灃眉頭皺起,陷入沉思。
這時,清媛突然轉身看向他。
關灃臉上的表情來不及收回,被清媛撞了個正著。
“關先生,謝謝。”
清媛突然道了聲謝,關灃臉色微微一變。
他明明什麽都沒說,蘇清媛的謝謝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是從他剛才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麽?
關灃自然知道清媛剛才是在套他的話,他以為她什麽都問不到就算了,誰知她突然轉身這一下,似是將他臉上一瞬的愁緒和擔憂捕捉下來。
而他剛才表情的變化,似是也驗證了蘇清媛的猜測。
這個蘇清媛,太鬼了。
他如此小心翼翼的,竟是被她算計了。
看著清媛腳步歡快的進了房間,關灃眼角狠狠一抽。
他堂堂金牌經紀人啊,竟是被一個表演係大一學生給算計了……
……
夜深,蔣厲煊還未回來。
清媛並不是非要等到他回來才能入睡,而是不想自己睡著了之後蔣厲煊突然回來,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他們是假裝男女朋友,隻是做戲給外人看,晚上同處一室,但屋內彼此的領域還是要劃分清楚的。
清媛起身來到後院,隨便走著。
想著這裏有外公和祖父的心血,唇角緩緩勾起,卻是一抹薄涼冷意。
外公教書寫字畫畫,桃李滿天下,性格儒雅溫潤。
祖父學習設計建築,自成一派,性格耿直倔強。
小的時候,清媛還沒來得及在他們身上學到更多,他們就在她五歲和十歲的時候去世了。
五年後,老蘇也去了。
她重生一世的人生,五年一個輪回。
從此世上,再也沒有比他們和老蘇,更疼她的人了。
前方不遠處的院子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清媛抬頭看到院子上寫了“獵園”二字,不覺眼前一亮。
獵園不就是祖父設計的一個用來飼養各種小寵物的園子嗎?
想打這裏,好奇心驅使下,清媛朝獵園走去。
就在她接近獵園時,獵園內所有的燈全都開了,映照的偌大的獵園亮如白晝。
清媛一驚,閃身躲在了拱門後。
如此位置,獵園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獵園中心,是一個圓形水池,池邊,一把黃花梨太師椅靜靜地擺在那裏,一抹挺拔身影穩穩坐下。
側顏完美如神謫,一身神色西裝,將他周身包裹在梟野颯寒的氣息當中,風過唇角,瞬間雕刻出冷硬冰封的弧度。
竟然是蔣厲煊。
老實說,這一刻,看到如此煞氣十足的他,清媛第一反應是轉身跑開。
白天的他給人的感覺已經夠壓迫了,到了晚上,則如惡魔附體,一個細微的眼神變化,都能讓人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清媛深呼吸,靜靜看著。
“帶上來!”
冷酷無情的聲音,如閻王身邊的四大判官,可以代表閻王掌握一切生殺大權。
居然是關灃?
看著一身黑衣的關灃一聲令下,那氣魄煞氣,與白天判若兩人。
很快,就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一個人的人被抬了上來。
之所以不知道能否稱之為人,是因為他渾身是血,兩條小腿更是血肉模糊,看不出本來模樣。
頭發也像是被生生扒光了一般,參差不齊。
“蔣厲煊!!你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知道!”
被折磨的如此慘的男人,竟然還有力氣說話。
“我是帶你來這裏玩的!殺你作何?”
蔣厲煊的聲音輕輕地,淡淡的,不起波瀾。
隨著他話音落下,鹿鳴和李學東一左一右,徑直將男人扔進了水池裏。
就在清媛以為蔣厲煊要淹死這個男人時,水池裏竟是有了別的動靜。
看著快速朝男人遊去的疑似枯樹幹的物體,清媛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竟然是……鱷魚?
而且不止一條。
被扔進水池的男人,猛地驚喜過來,在水中拚死掙紮。
奈何他此刻渾身是傷,使不上多大力氣。
水池中的三條鱷魚聞到了血腥味道,亢奮的睜大了眼睛,朝著新鮮獵物遊去。
“蔣厲煊!你這個劊子手!”水池中的男人話音才將落下,就被其中一條鱷魚咬住了右腿,鮮血瞬間湮開,染紅了池水。
男人發出痛苦的嚎叫聲,身體被鱷魚拖著上下浮沉,血肉模糊。
清媛發現,這三條鱷魚似乎是經過特殊訓練,不會一上來就要人性命,而是一點點撕扯皮肉,讓獵物痛不欲生。
大概也隻有蔣厲煊才有這個本事,訓練的這些鱷魚如此聽話。
清媛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此刻她眼中的蔣厲煊,猶如殺神附體,滿身戾氣。不論是誰擋在他的麵前,都是死路一條。
男人的咒罵聲漸弱,似是覺得該進行第二輪的殺戮了,蔣厲煊一抬手,鹿鳴興奮的吹了聲口哨,池中第二條鱷魚接收到信號,開始行動。
男人的一隻手臂頃刻間就被扯了下來。
徑直入了鱷魚的嘴。
鱷魚咽下手臂,打了個飽嗝,池水頓時泛起猩紅的漣漪和氣泡。
“啊……不要……不要啊!”
池中的男人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可怕殘忍的懲罰,發出微弱的呼救聲求饒。
“我……我說,十年前的刺殺行動跟榮兆佳有關……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男人說完,身體無力的朝池底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