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得理不饒人
「不是我,是這位大哥的父親,他胃不舒服,我送他一付葯。」
「什麼?你請我開中藥不是給你自己,是給咱們診所的病人?」江醫生一聽臉色陰沉了下來。
「對,不……不行嗎?」接收到江醫生的目光,喻色有點迷糊。
「不行,我是值班醫生,我開出去的每一種葯我都要負責的,都是有助於病人的病情的,如果說客人自己曾經請別的醫生開過藥方,有處方了,來我這裡開藥這是可以的,但是你開不行,因為你沒有行醫資格證,如果病人服藥后出問題,最後責任在我,我這是違規的。」
喻色吐吐舌,江醫生說的對,她的確沒有行醫的資格,這樣讓江醫生給她開了葯,江醫生自然擔心了,因為倘若她的藥方出了問題,身為開藥的江醫生是有連帶責任的。
「姑娘,不用不用了,我這開了一堆的葯,只要讓我爸挺過今天下午和晚上,明天就能讓莫醫生給他醫治了。」那個男子聽到喻色和江醫生的對話,不由得轉身說到。
雖然看喻色只是一個小姑娘,但是人心向善,喻色是要送葯給他父親治病,也不是要害他,所以,他還是很感激的。
不管行與不行,總是關心他爸。
「江醫生,那這樣,你就寫我自己開的藥方,是我自己要服用的。」喻色聽到那男子的話,越發的想要幫他了。
這樣孝順的人,她遇到了而不管,她心裡的這道坎過不去。
「這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自己要服用的,算是你自己的處方葯,出了事與我無關。」江醫生雖然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可想到喻色是同一個診所的同事,語氣還是鬆動了些。
「嗯嗯,我向你保證,出了事絕對與你無關。」喻色陪著笑,江醫生這不是難為她,而是做事嚴謹,江醫生沒有錯,她不會怪江醫生。
「那行,你說吧。」
於是,很快的,喻色就以自己的名字抓了一付葯。
是的,就一付葯,只有幾味,那男子是親眼看到她請江醫生開了葯,然後一起到藥房的。
接過她的葯,有些不好意思,「這管用嗎?」
「你開的這些胃藥,能不吃就不吃,如果一定服,必須飯後服用,絕對不能飯前。」喻色看著男子拎著的一袋子的葯,語氣鄭重的說到。
「不吃胃藥,我爸胃疼的一直哼哼,不行的,他自己也不幹。」
「行吧,那就吃吧,不過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把葯全部交給他,他房間里的其它葯也全部收走不要讓他看到,他吃藥的時候,你數好了遞給他吃就好,千萬不要讓他自己吃。」
「行,我記住了。」
喻色點點頭,把以自己名義開的中藥遞給男子,「你回家就先把這葯煎了放著,如果伯伯疼的小腹一直有下墜感,疼的特別難受的時候,你就把我這付葯給他服了,如果沒有下墜感,就不用服了,直接倒掉就好。」
「這葯沒有副作用吧?」男子還是將信將疑,小心的問到。
喻色微微笑開,「大哥,我是見你孝順,才專門跑回來開的這付葯,你看你手裡一手中藥一手西藥,我告訴你,西藥的副作用很大,有些葯吃多了很容易產生抗藥性,你拆開來看看說明書就知道了,長期服用都是不可以的,但是中藥不一樣,中藥的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計,而且療效也不差。」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謝謝你了。」男子收了喻色的葯,便走了。
喻色隨著兩個護士去了診所附近的一個飯店,各點了一份套餐,開吃了起來。
「喻色,你大幾了?還沒畢業就跑出來實習,將來一定很厲害。」
喻色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參加完高考,還沒上大學呢。」
「哇,那你們家一定是醫學世家吧,不然你都沒上大學,不確定學什麼專業,你就跑來我們診所打雜,說說看,你將來是不是要繼承家裡的衣缽,也要開診所?」
「我也不確定,不過我是準備報考醫學系的。」
「你多少分?要是想學醫,就報T大吧,咱們所診就有兩個T大畢業的呢,特別厲害。」小田邊吃邊問著喻色,喻色就是一實習的,所以,身為一個過來人一個大姐姐,她就關心一下。
「597分,報不上T大,我想報B市的同大。 」一說起分數,喻色就憂傷。
「哦哦,這個分數是報不上T大,不過同大也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瞧瞧,我們兩個就只有報護士的份,呵呵。」
喻色感激的點點頭,這個小田很是平易近人,有這樣的同事真好。
吃過了午飯,小田她們兩個回去診所午睡,喻色沒有,她想買些東西準備為風嘯天診病,所以,就去了附近一家化妝品店。
她想買香水。
結果,連走了兩家都沒有買到自己想要的。
剛要出門,因為著急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喻色急忙後退,禮貌的道歉,「對不起。」她是著急回去診所上班,所以,走急了。
以為只是撞一下,她道歉了,事情也就過去了,不想,迎面的女子定定的審視著她,沒有說話。
喻色狐疑的抬頭,「是撞傷了哪裡嗎?」
這一看,才發現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彷彿要射穿她的身體似的,「誰給你的膽子,你居然還想要撞傷我?」
喻色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想到快到上班的點了,只想趕緊離開,「如果沒撞傷,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我還要上班。」
只是這一次,她的語氣已經是不卑不亢了。
之前壓低了姿態,她是覺得是自己走路太急撞了人,可是撞人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相互的,她沒看到這女子,這女子也沒注意她的撞了上來,兩個人都有錯,絕對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她率先道歉了,這女子反倒是膨脹了起來。
這明顯就是想要欺負她。
「不能。」不想,女子卻得理不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