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帶走了他的魂
對洛婉儀,她還是不喜歡。
從來就沒有喜歡過。
洛婉儀看了她一眼,又吃了一碗粥,便站了起來,「你們慢用,我去工作了。」
這是,認可了她和墨靖堯的關係?
不過,洛婉儀沒說,喻色還是覺得她和墨靖堯的關係是任重而道遠的。
喻色慢吞吞的吃著早餐,不疾不徐。
用餐之前,自然是先給蘇木溪發送了一條信息,告訴乾媽自己早上不回家用早餐了。
這是禮貌。
她吃的很慢,細嚼慢咽的。
一旁的男人,則是有些心不在蔫。
直到他第N次的看手機,喻色終於放下了筷子,轉身看墨靖堯。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些失態的墨靖堯。
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些心不在蔫心慌意亂的墨靖堯。
是的,肉眼既可見。
從發現玉沒有了,墨靖堯就再也不是她記憶里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彷彿他丟的不是玉,而是他的魂一樣。
那玉沒了,也帶走了他的魂。
可她分明記得他沒發現丟玉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很正常的。
墨靖堯對上喻色的眼睛。
隨即握住了她的手,「到車上說。」
喻色便知道,他是有些話不想在餐廳這裡說。
彷彿到處都有眼睛在盯著他們,都有耳朵在聽著他們說話似的。
隨著墨靖堯上車,不等喻色坐穩,布加迪已經啟動了。
箭一般的射出別墅大門,「喻色,你陪我去找,一定能找到。」
「大師說什麼了?」喻色深吸了口氣,問墨靖堯。
其實玉丟了,發現的那一剎那,她心裡也湧起了一份濃濃的不踏實的感覺。
那玉,帶給她的太多了。
天文地理,醫術聖典,很多很多,補充了她很多缺失的知識。
特別是醫術,讓她能夠每次都是從容的救治所遇到的病患。
玉丟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辦法從那塊玉上再得到想要的醫術和其它的知識了。
墨靖堯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忽而握住了喻色的手。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喻色就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只為,玉丟了。
喻色回握了一下墨靖堯的手,「傻瓜,不過是塊玉,沒事的。」
她就這樣隨意的回應,男人的手終於慢慢放鬆下來,不再僵硬。
喻色陪著墨靖堯從昨晚的酒店出來,步行到隔壁的拳館的時候,喻色終於知道墨靖堯與靳崢是在哪裡打架的了。
是的,這一個拳室就是兩個人打架的第一現場。
然,找了又找,全都沒有那塊玉的蹤影。
而且,找玉的過程中,墨靖堯全程沒有向酒店和拳館告知他找的是什麼。
沒人知道他丟了什麼。
又或者,這兩個地方一定有一個人知道。
因為,墨靖堯的玉真的丟了。
從拳館出來,墨靖堯牽著喻色的手就上了車。
喻色還以為他是想到了還有其它的地方要去找,結果,墨靖堯只是擁過了她,一起安靜的靠在一起,許久也沒有說話。
只有他男性的清冽氣息一直縈繞在她的鼻端,「墨靖堯,不會有事的。」
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陸江來了。
敲響車玻璃前,喻色就看到陸江了。
想來,墨靖堯也看到了。
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動,還是依偎在一起。
直到發覺陸江越來越吵的時候,喻色才緩緩坐直了身形,打開了車窗,「有事?」
陸江隨手遞進了一個盒子,「墨少,找到了。」
墨靖堯接過盒子,喻色打開,再拿出用軟布包起的玉,展開,露出裡面晶瑩剔透的玉。
可才一入手,她就發覺不對了。
這玉,不是墨靖堯的玉。
想來,是他早就打造的備用的玉。
她拿起放在自己手臂的胎記上。
只一下,就什麼都確認了。
什麼反應都沒有。
再也沒有文字注入她的腦海。
心頭一抹落寞和慌亂閃過,不過她很快就壓制了下去。
墨靖堯不想讓她擔心,那她,就當這塊玉是真的吧。
親手為墨靖堯掛在脖子上,「戴好,再不能丟了。」
微微淺笑的看著墨靖堯,她不拆穿他。
「恩,不會再丟了,我送你去診所。」
「你全都知道?」這時候,她才想起問他一句。
「知道,莫明真的診所。」他早就查過了。
事關喻色的一切,他都會派人提前安排檢查一下。
半個小時后,布加迪停在了T市最大的也是最著名的明真連鎖診所大門前。
莫明真的診所真的挺多的,T市就有十幾家之多。
「小色,加油。」墨靖堯看著喻色下了車,車外的女孩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沖著他揮手的樣子,美好的讓他只知道不能褻瀆。
他會慢慢等她,等她說她愛他,那他們,就會在一起了。
那一天,他想應該不會太遠吧。
喻色站在診所外,深吸了口氣,隨即走向了這家診所。
莫明真答應她的,沒想到墨靖堯也知道。
她才一推開診所的門,就見站在門側的護士道:「喻醫生過來了,大家快過來打個招呼。」
然後,呼啦啦十幾個醫生和護士一下子沖了過來。
很大的診所,就是一個小型的醫院。
然後,一排醫生一排護士分站在成兩排,夾道歡迎喻色的樣子。
喻色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新人,請大家多多關照。」
「喻醫生客氣了,以後大家就是同事,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們就好。」診所的所長上前,與喻色自我介紹了一下自己。
「謝謝。」感受到診所里醫生和護士的熱情招呼,喻色就知道這一定是莫明真提前與診所里的人打招呼了。
換上了白大褂,喻色就從藥房做起。
反正,她就是要從頭開始,熟悉每一個流程。
墨靖堯的玉沒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從前自己得到的醫術全都融會貫通成自己的。
這樣才踏實。
上午的診所,特別的忙。
幾十個輸液的。
她負責取葯,交給護士兌葯,時不時的打一下下手。
很簡單的工作,但是喻色覺得很充實,也很喜歡。
忙了一個多小時,喻色去了洗手間,出來時正要去工作,就聽外護士站的一個護士小聲道:「這個喻色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莫醫生連打了十幾個電話要求我們誰都不許給她臉色,還要求我們對她恭恭敬敬的,我原本還以為是個德高望重的老醫生,沒想到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這還沒有我大呢,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