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可怕往事再重組

  龍嶽邪笑著，脫去了自己的襯衣，露出壯碩的肌肉，那胸前一道黝黑的胸毛，令汪傑身心顫栗。


  門外忽然傳來汪燕琳的哭喊聲：“龍梟，你不能碰他……他……他是你的親生骨肉……”


  汪傑聽到“龍梟”這個名字，不由大驚，望著麵前的強壯凶悍的老者，顫聲道：“龍梟？你是龍梟？你是傳說中那個大惡魔？……我怎麽會是你的骨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汪傑上初中時，就從一名曆史老師口中，聽說過“龍梟”這個名字，知道那是文革時的一個大惡魔，領導很多個文革小組，行政級別很高，又會武功，精通邪術，專門摧殘那些長相俊俏的下鄉男女青年。龍梟這個惡魔的故事，汪傑一直認為是傳說，想不到今天竟然見到了這個惡魔，而且竟然聽姐姐說自己是這個惡魔的親骨肉，汪傑實在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龍梟聽到汪燕琳的話，麵色變了，深深地看了汪傑一眼，披上襯衣，大踏步出門去，不一會兒，揪著汪燕琳的頭發，將她像狗一般拖進屋裏。


  汪傑大叫起來：“姐姐！……”


  龍梟狂笑起來：“姐姐？……”用腳踢著蜷縮在地上的汪燕琳，冷笑道：“蕭黛玉，你在搞什麽鬼？汪傑怎麽會是我的骨肉？今天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汪傑聽到“蕭黛玉”這個名字，又是一驚，望著一身黑色勁裝、蜷縮在地上的汪燕琳，顫聲道：“你是蕭黛玉？你是我的母親？你不是我的姐姐？……”


  地上的美人神色淒苦，苦笑道：“孩子，你沒有姐姐，我就是蕭黛玉，就是你的母親。我之所以裝作你的姐姐，是因為我害怕龍梟這個惡魔回來，所以我說你的媽媽已經死了，我裝成你的姐姐，照顧你的生活……”


  龍梟的皮鞋踏到蕭黛玉臉上，厲聲道：“少廢話！蕭黛玉，告訴我，汪傑究竟是誰的孩子？”


  蕭黛玉神色癡呆，傻笑道：“我從十七歲開始，便被你們這些惡魔男人睡過來睡過去。龍梟，你是睡得我最多的，你可以帶著汪傑去醫院驗血檢查，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兒子……”


  汪傑竭斯底裏地大叫起來：“不！……我不是這個惡魔的兒子！我不是！……媽媽，你告訴我，我不是他的兒子！……”


  龍梟冷笑著，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茶碗，咬破中指，滴了幾滴血在碗裏，又握起汪傑的一隻手臂，咬破他的中指，滴血在碗裏。瞧著茶碗裏兩人的血逐漸融合在一起，龍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緩緩轉過頭，盯著汪傑俊俏的臉龐，緩緩搖頭，歎道：“可惜，實在可惜……”


  端起茶碗，將碗中的鮮血一飲而盡，伸指在汪傑身上一點，汪傑頓時滾下床來，滾到蕭黛玉身旁，將她扶起來，兩人抱在一起大哭。


  龍梟緩步走到窗前，背對兩人，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語聲平淡：“蕭黛玉，帶著你的兒子走吧。外麵的桃花陣已經撤除，你們帶著那個發神經跟蹤我的女人，一起滾吧，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們……”


  兩小時後，在火電廠的宿舍裏，蕭黛玉、謝若萍、汪傑三人呆坐著，時間過了很久，三人誰也不說話。


  謝若萍終於忍不住開口：“原來你不是汪燕琳，原來你是小傑的媽媽蕭黛玉。蕭阿姨，你跟那個惡魔龍梟之間，究竟有什麽故事？”


  蕭黛玉卻望著門口，淡笑道：“羅羽，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羅羽臉紅著推門進來，傻笑道：“我剛走到門口，聽到這位小姐說你竟然不是汪燕琳，說你竟然是小傑的媽媽蕭黛玉，我十分吃驚，吃驚得路都走不動了，絕非我想在門口偷聽……”


  蕭黛玉長歎一聲：“過來坐下吧，你是小傑的好朋友，我也不必向你隱瞞什麽。現在我就把我一生的屈辱故事，講給你們聽……”


  汪傑握住母親的手，顫聲道：“媽媽，有些故事，藏在心裏就好了，不必講出來。”


  蕭黛玉瞟了兒子一眼，神色淒苦，柔聲道：“孩子，你有權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能因為我的痛苦，讓你一輩子活在疑惑之中。”


  於是，蕭黛玉開始講自己的悲慘故事。


  下鄉，被文革小組裏那些齷齪男人欺辱，這還不是蕭黛玉最大的噩夢。真正的噩夢，是她見到龍梟那一刻起。


  蕭黛玉永遠記得，十七年前那天晚上，自己被文革小組的幾個男人吊在屋裏，幾個男人的粗糙髒手，隔著衣服在她身上猥褻揉摸，燈光昏黃的屋裏，回蕩著淫笑聲。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風衣的禿頭老者緩步進來，鷹鉤鼻，殷紅的嘴唇，凶悍妖異的表情，讓蕭黛玉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恐懼。


  禿頭老者便是龍梟，當時是全省文革委員會的主任，行政級別是正部級。龍梟到村裏檢查工作，看見了水靈靈的姑娘蕭黛玉，很是驚喜，因為作為資深色魔，他看出蕭黛玉絕非一般的美女，而是那種天生根骨奇香、容顏不老的絕色美女。


  龍梟在村裏的土屋裏，把蕭黛玉睡了好幾個晚上，意猶未盡，在離開時本想把小美人帶走，又擔心被自己的權力對手抓住話柄，因此命令村裏的文革小組，誰也不能再碰蕭黛玉，並且把蕭黛玉嫁給了老實人汪長根。


  謝若萍聽到這裏，不由道：“原來蕭阿姨嫁給汪伯伯，竟然是龍梟的安排。憑他的占有欲，怎麽會讓蕭阿姨嫁人？”


  蕭黛玉歎道：“在龍梟眼裏，汪長根就是豬狗，一隻老實聽話不會偷食的豬狗。事實上，龍梟在臨走前，在汪長根的襠部狠狠踢了一腳，他以為把汪長根踢成了太監，卻不想經過我的悉心照料，汪長根在草藥的治療下，竟然恢複了殘疾，與我有了夫妻之實，後來龍梟知道後，暴跳如雷……”


  羅羽道：“龍梟既然暴跳如雷，沒有再次傷害汪長根嗎？”


  蕭黛玉歎道：“我本來以為，龍梟會殺了汪長根，但他沒有，他用更殘酷的方式報複，徹底將汪長根閹割，並且還讓他跟我住在一起，隻不過他隨時可以到我們家裏，當著汪長根的麵，狂笑著，用各種暴虐的方式摧殘我……”


  汪傑不由泣聲道：“媽媽，你不要再說了……在我心裏，汪長根是唯一的爸爸……媽媽，難道我真是那個惡魔的兒子？……”


  蕭黛玉用無比愛憐的目光瞧著汪傑，泣聲道：“今天我若不說出這個真相，龍梟那惡魔，就把你摧殘了……小傑，我怎能讓你承受被自己親生父親淩辱的痛苦？”


  蕭黛玉歎息著，繼續說下去：“後來文革結束了，在龍梟的阻擾下，我不能回城，留在村裏，隨時成為他回來發泄獸欲的工具。我想死，可是已經生下了你，所以我苟延殘喘地活下來。我還跟龍梟學武功，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報仇。後來村裏的文革小組被強製解散，涉嫌犯罪的人被抓進監獄。我聽說龍梟也因為權力鬥爭失敗被抓起來，而且還死在了獄中。我這才跟汪長根商量，由我先回到城裏，找到穩定工作後，把你們父子倆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