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美女被毀容
骷髏若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或許會考慮一下張娜提出的條件，可惜他那天晚上喝了酒，滿身酒勁正無處發泄，見到兩名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便沒有控製住自己，答應了張娜的條件，隨即用了整整一宿的時間，用了自己玩過的所有姿勢，粗暴地享受了兩女的胴體。
張娜和郭倩倩感到自己渾身骨架都快散了，卻聽到骷髏用遲疑的語調問道：“真的要殺蘇小釵？我忽然想起來，她跟我們這個殺手組織中的一個頭兒很要好，兩人似乎還是親戚，如果被查出是我殺了她，我就麻煩了……”
張娜破口大罵起來：“骷髏，我幹你媽！你答應得好好的，一泡牛糞把我們這兩朵鮮花糟蹋了一晚上，你忽然想反悔了？我跟你拚命！……”
骷髏握住張娜撲上前來廝打的手腕，歎道：“娜娜，你不要激動，我骷髏一向一言九鼎，答應了的事，豈會反悔？隻是……我幫你們分析一下，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報複，不一定是殺了她。如果能讓她感受生不如死，豈不是比殺了她更好？”
郭倩倩問道：“怎樣才能讓蘇小釵感到生不如死？”
骷髏淡笑道：“對蘇小釵，我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她並不認識我……她經常去買化妝品的那家超市專櫃，正好是我一個朋友開的。蘇小釵平時很喜歡護膚打扮，我可以讓她毀在那些化妝品上，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兩女對視一眼，嘴角都泛起會意的微笑。張娜打了骷髏一拳，嗔笑道：“你這個死鬼，確實出了個好主意，這確實是個比殺死她更好的辦法……”
兩天後的夜晚，蘇小釵斜躺在宿舍的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聽到自己的心髒在快速跳動，怎麽也難以平靜下來。
屋裏電燈沒有打開，蘇小釵在桌上點燃了一根蠟燭，燭光照著她貼著白色麵膜的臉，顯得有些詭異。
蘇小釵卻在心裏甜蜜地想：“等會兒汪傑來了，一定要讓他親手為我撕掉麵膜，讓我光潔美麗的臉龐逐漸顯現在他麵前……”
牆上鬧鍾響了九點，一身韓版西服、俊俏瀟灑的汪傑，準時推門進來。
蘇小釵緩緩坐起身子，解開腦後的發髻，讓一頭烏黑的秀發瀑布般披散下來。她用一種俏皮的目光瞧著汪傑，暫不言語。
汪傑的目光從蠟燭移到蘇小釵臉上，淡笑道：“燭光、麵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個女鬼，讓我隻有恐懼，沒有一絲半毫的欲望。”
蘇小釵張開雙臂，嗔笑道：“寶貝兒，裝什麽裝？一個女鬼，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鬼，更能讓男人瘋狂……來吧，幫我撕掉麵膜，看看我究竟有多漂亮……”
汪傑站在床前，微笑著，兩根手指夾住蘇小釵額頭上麵膜的邊緣，向下猛地一拉……
一聲淒厲的慘叫，遠遠地傳了出去。蘇小釵半邊臉皮被撕扯下來，血肉模糊的景象，令汪傑一時間呆住了……
蘇小釵被送往醫院，汪傑被警察帶回派出所協助調查。經過一番詢問，警察確定汪傑與此案無關。而第二天上午，守在醫院的警察卻根據蘇小釵的供述，火速派人趕往蘇小釵買化妝品的那家超市專櫃，卻撲了一個空，專櫃裏所有貨物連同老板，早已連夜消失。
醫院最好的皮膚外傷大夫確定，蘇小釵算是徹底毀容了，凶手便是那張劇毒的麵膜，但製作銷售麵膜的真正凶手是誰？警方雖然全力追查，卻由於缺乏線索，能成功破案的希望不大。
火電廠很多職工都去看望蘇小釵，其中大多數都是女職工，包括郭倩倩和張娜。蘇小釵手術後，起初發瘋，咒罵醫生，毆打護士，後來終於平靜下來，僵屍般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再不言語。
這天上午，汪傑跟著姐姐汪燕琳，還叫上了羅羽，一起到醫院看望蘇小釵，進入病房，隻見床前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在啜泣。床沿上坐著一名男子，握著蘇小釵的手，勸慰道：“不要太傷心，不過就是臉毀了嘛，沒關係，我不會嫌棄的，我還是會永遠愛你的……”
汪傑認出那名男子是蘇小釵的丈夫楊飛，便感到臉紅，想轉身離開病房，卻被姐姐拉住。
楊飛坐在床沿嘮叨，床上的女子卻一言不發。男子見到有人進來，如釋重負般起身，笑道：“小釵，有朋友來看你了，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帶孩子走了。”
於是向三人點點頭，拉著那小孩子的手，匆匆離開了病房。
汪燕琳歎道：“瞧這急匆匆離開的樣子，百分之百是去趕場子打麻將，其實根本沒把老婆的受傷放在心上，這樣的男人，你就算睡了他的老婆，也不用感到害羞。”
三人走到床前，隻見蘇小釵臉上裹著白布，隻露出一雙神色空洞的眼睛。
這雙眼睛看到汪傑，似乎閃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空洞。
汪燕琳坐到床沿，握住蘇小釵的手，歎息著，也隻能說些空泛的安慰話：“你放心，天網恢恢，隻要警方盡力，一定能抓住凶手。另外，就算這座城市的醫療條件不行，你到外省更大的城市去試試，說不定可以恢複容貌……”
蘇小釵終於開口，嗓音十分嘶啞：“燕琳，你和羅羽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汪傑說幾句話。”
汪燕琳瞟了汪傑一眼，向羅羽使了個眼色，兩人離開了病房。
汪傑定定地站在床前，瞧著蘇小釵裹著白布的臉，感到自己的嗓音無比僵硬：“蘇小釵，你想跟我說什麽？”
蘇小釵凝視著汪傑，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間充滿無限柔情：“小傑，你放心，我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既然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今後絕不會再糾纏你了，隻會把跟你在一起的那幾個晚上，當成生命中最甜蜜的回憶……”
汪傑歎道：“你是怎麽跟那個賣化妝品的人結仇的？竟然把劇毒的麵膜賣給你。你放心，隻要警方用心查案，一定能抓到凶手。”
蘇小釵歎道：“既然想法設法要害我，早就計劃周詳逃之夭夭了，怎會輕易被警方抓到？事已至此，我也認命了。小傑，謝謝你來看我，你走吧，跟你姐姐和羅羽說，以後不用來看我了，我想一個人呆著……”
汪傑還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說什麽，隻好握了握蘇小釵的手，歎息著離開了病房。
蘇小釵望著病房門口，望著汪傑背影消失的地方，充滿柔情的眼神逐漸回複空洞，隨即又被一種怨毒至極的神色充滿，切齒道：“郭倩倩、張娜，你們這兩個賤貨，你們敢毀我的容，很好，我會給予你們十倍的報複……”
其實，豈止是蘇小釵自己，汪燕琳姐弟倆，還有羅羽，也都對郭倩倩和張娜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