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這是什麽
一路心驚膽戰著，向曉歐隻顧盯著靳揚開車，沒有注意到，車子走的不是一條熟悉的路，直到車子停下，向曉歐驚覺，這裏不是原來的別墅。
“到了。”靳揚看了向曉歐一眼，先下了車，然後為向曉歐打開車門。
這一路上，靳揚的心裏也是忐忑的，他怕向曉歐忽然消失，所以時不時的，會悄悄瞄上向曉歐一眼，她的側顏映在他的眼裏，讓他心安。
下了車，看著四周，向曉歐疑惑著問道：“你搬家了？”
“是。”
靳揚點頭，握住了向曉歐的手。
靳揚的新居是一套位於十五層的複式住宅，這裏私密性相當好，雖然處在鬧市，卻相對安靜。
上電梯，出電梯，靳揚的腳步很穩，按下門鎖密碼的手也很穩，絲毫看不出像是喝醉的樣子，向曉歐疑心，靳揚根本沒有喝醉。
向曉歐打定主意，尋個機會走掉。
“向小姐？”劉阿姨聞聲走出來，見到向曉歐，愣怔過後，居然哽咽了。
“劉阿姨……”向曉歐也難免觸動了情緒。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劉阿姨口中念著，走去廚房，“靳先生這是喝酒了吧，我去泡蜂蜜水。”
向曉歐：“……”
劉阿姨走開，靳揚一回身，將向曉歐拉進懷裏，在向曉歐耳邊低低出聲：“回來就好。”
什麽啊？向曉歐忍不住翻白眼。
輕輕鬆開了向曉歐，靳揚抬起手，撫向向曉歐的臉頰，溫熱的指腹
一杯蜂蜜水端來，卻被送到向曉歐的手裏，劉阿姨笑吟吟看著向曉歐，用意很明顯，沒奈何，向曉歐把杯子遞到靳揚手裏。
看著靳揚把水喝光，劉阿姨收掉杯子走開，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
“那個，”向曉歐舔舔嘴唇，幹幹地開口道：“既然你安全到家了，我這就回去了。”
“唰”的一下，靳揚變了臉色。
裝作看不見，向曉歐急忙朝著門口走去。
“向曉歐，你敢走出去試試！”
靳揚沉沉的喝聲，讓向曉歐身子一僵。
靳揚大步上前，將向曉歐往肩膀上一抗，走去了臥室。
向曉歐震驚到不行，靳揚居然這樣強橫，頭被倒掛著，一陣氣血翻湧，向曉歐使勁力氣，雙手握拳捶在靳揚的背上。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向曉歐被摔在了床上。
看著解扣子的靳揚，向曉歐幾乎就要傻了，這是，要強來？
“你，你，你……”慌亂地四下看著，向曉歐甚至想把台燈砸到靳揚頭上，正無措間，一個名字浮上腦中，向曉歐喊道：“你的未婚妻呢？你就不怕她知道？”
“未婚妻？”
果然，靳揚的動作停住了，薄唇微微一動，冷冽的笑了，“向曉歐你不知道麽？我的未婚妻，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
“那，何若若算什麽？”情急之下，向曉歐再喊道。
靳揚重重地“嗤”了一聲，仿佛向曉歐提起的，是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你跟我來！”
靳揚長臂一伸，抓住了向曉歐的手腕，將向曉歐拽下床。
向曉歐被拉到另一個房間，看樣子，應該是靳揚的書房。
打開角落的一個櫃子，靳揚拿出一個東西，扔到向曉歐手上，“你自己看。”
向曉歐疑惑，接著就想了起來，這是當初何若若送給她的一個小玩偶，是中國風的娃娃，因為喜歡，就把它擺在了臥室裏，正對著浴室門的架子上。
擺在那裏，還是何若若的主意。
“這樣你就不得不常常看到它了，看到它，你就會想起我，就不會忘了我。”
向曉歐記得很清楚，何若若當時說這話的神態。
這麽一個東西，靳揚還把它藏了起來，為什麽？
見向曉歐不解，靳揚一伸手，將玩偶的衣服掀起來，露出一個小小的東西給向曉歐看。
“這是什麽？”
這個東西一看就不是玩偶本身應該有的，拿手撥弄了一下，向曉歐整個人猛地一抖，玩偶被摔在向曉歐的腳下。
玩偶的身上居然藏著一個攝像頭。
而這個攝像頭的角度，恰恰好，就是何若若給向曉歐看的那張照片的角度，照片裏，靳揚正看著某一個地方微笑，現在想來，靳揚看的，應該是躺在床上的自己。
向曉歐忍不住嗬嗬。
有這份心思，何若若不去做特工，真是可惜了。
難怪，那張照片會那麽模糊，當時在氣頭上的向曉歐曾經懷疑過，以現在的手機像素，怎麽可能拍出那樣模糊的照片，原來，那張照片是這樣得來的。
不對，既然何若若的事情是誤會，那麽，靳揚和何若若訂婚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的，這又如何解釋？
“那一晚何若若給你吃了安眠藥，她爬上了我的床。”
靳揚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語氣裏，是說不出的沉痛。
“所以，我換了床，我讓她在我們的生活裏消失，想不到，她居然找上了你，想不到，你居然，相信了她。”
向曉歐的身體一晃，差點倒仰過去，終究，是她的錯嗎？因為她沒有信任靳揚，導致了何若若的插入？
“我恨你，我更恨我自己。”扶緊了向曉歐，靳揚自齒縫裏發出聲音：“我想過無數回，既然如此，我就真的娶了何若若，讓你好好看著，我有多麽寵她，可是，我做不到……”
難道不是這樣嗎？向曉歐苦笑，似乎安城所有人都知道，靳揚和何若若，是極其讓人羨慕的一對，而自己剛剛回到安城的那一天，就親眼見過，日理萬機的靳揚，親自去機場接旅行歸來的何若若。
向曉歐低低的祈求：“事已至此，還說什麽呢？你放了我，讓我走吧。”
“不可能！”靳揚咬牙，“向曉歐，如果我瘋了，那麽罪魁禍首，就是你！”
“你放心，如果你瘋了，我陪著你就是。”
莫名地，向曉歐這樣回答。
“那麽，我們一起瘋，就現在。”
唇狠狠地落下去，手也重重地落下去，沒有憐惜，所有的行為都透著恨意。
向曉歐被靳揚抱回臥室，扔到床上，毫無掙紮反抗的機會。
最後，向曉歐無聲地哭泣，靳揚這樣做，把她置於何地？
當初是何若若設計了她，現在，她要如何麵對何若若？撇開何若若不提，就是自己那一關，向曉歐也過不去。
漸漸的，向曉歐失去了意識，猛然間一個念頭跳上向曉歐的心頭，此刻身下的這張床，何若若睡過嗎？
口中發不出聲音，向曉歐一揚頭，咬住了靳揚的肩。
帶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