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睡在了靳揚的床上
消極了幾天,向曉歐恢複了常態,遇到這種事,隻能當做是花錢買教訓吧。
向博召與吳惠蓮知道了以後,向博召倒是沒有什麽,吳惠蓮卻呆了半天才緩過神,然後拍著胸口說萬幸。
“差一點,我就害了曉歐。”
看著吳惠蓮,向曉歐詫異:“媽,你為什麽這麽說?”
吳惠蓮沒有回答,向博召好笑地看著漲紅了臉的吳惠蓮,開口道:“你媽媽說過,想認那個何若若做幹女兒。”
“別說了……”吳惠蓮連連擺手。
向博召看向向曉歐,說道:“曉歐啊,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你看人可要留個心眼,尤其是生意場上,爾虞我詐,是是非非,沒有一樣是簡單的。”
“是。”向曉歐沉重地點頭。
有時候,向曉歐會覺得奇怪,就算何若若要消失,也該選個別的時間才對,怎麽會偏偏在靳揚家裏不見了呢?她就不怕被靳揚當初抓住?
不過跟結果相比,過程已經不重要了,向曉歐的疑惑,轉眼就被她忘掉了。
向曉歐的新任助理,是個活潑靈動的小姑娘,這一次,向曉歐再不敢交付真心,看著新任小助理的眼神,也總帶著琢磨。
向曉歐好容易平靜下來之後,何若若卻主動出現了。
看著手機顯示屏上熟悉的號碼,向曉歐的心“砰砰”跳得極快,深深呼吸了好幾下,向曉歐接起了手機。
“喂……”
向曉歐出聲的同時,那邊也發出了聲音。
“曉歐?”停頓了幾秒鍾後,那邊的聲音再次響起。
向曉歐忍不住在心裏嗬嗬,何若若可真的不簡單,居然可以這麽淡定的叫她的名字。
“是我。”向曉歐公式化的應著。
“我,可以見你一麵嗎?”
“見我?”向曉歐冷笑:“是要還錢嗎,好像,我的手裏還有你簽下的借條。”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見了麵再說吧。”
何若若的語氣很平靜,絲毫沒有負罪感,依稀之間,還帶著一絲挑釁。
“好,我們見麵談。”
向曉歐不肯示弱,一口答應下來,見麵又如何,她就不信,何若若還能耍出什麽花招。
到了約定的咖啡廳,向曉歐朝著四周看了又看,並沒有看見何若若,正疑惑著,角落裏一個時尚女子朝著向曉歐招了招手。
目光看過去,向曉歐一下確定,這個穿著露背裙裝的漂亮女人正是何若若。
嗬嗬,這是改頭換麵了嗎?向曉歐揚起頭,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曉歐,好久不見。”何若若大方優雅地開口,抬手喚來了服務生,看向向曉歐問道:“要喝什麽?”
“果汁。”向曉歐的眼裏露出嘲諷,回答道:“我要現榨的果汁。”
現在想起來,當時何若若端給自己的那杯果汁一定有問題,向曉歐確定,就是喝了那杯果汁之後,自己昏睡了過去。
何若若微微一笑,對向曉歐的嘲諷並不在意。
看著何若若風情萬種的撩頭發,向曉歐道:“說吧,你到底是誰?既然已經走了,又來找我幹什麽?”
“的確,是我騙了你,不過,我也是無可奈何。”
何若若的目光悠悠看向遠處,這樣看似坦誠的開了口。
沉下一口氣,向曉歐穩住自己,靜靜聽著何若若講下去。
“我認識他的時候,隻有十三歲……”
何若若的話音緩緩響起,向曉歐的心緩緩跌了下去。
十三歲的何若若,不,應該是何若溪,認識了靳揚,其實,何若若是靳揚最好的朋友蔣謙辰的表妹。
十三歲,正是青春萌動,情竇初開的年紀,初見靳揚,何若溪便淪陷了一顆心。
可是,在靳揚眼裏,何若溪隻是個孩子。
麵對何若溪的直追猛打,靳揚十分無奈,叫來蔣謙辰勸說何若溪,最後卻被何若溪指著鼻子罵了幾句。
一直到何若溪麵臨中考,為了不讓何若溪分心,靳揚約了她,對她說,要好好學習,他會等她上高中,上大學,長大成人,最後,靳揚鄭重地表示,隻有最優秀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要想跟他在一起,那麽何若溪,就要達到那個高度。
於是,何若溪開始了閉關苦讀。
那時候,靳揚雖然不跟何若溪常常見麵,兩人間的聯係還是有的,蔣謙辰作為中間人,成了傳話筒。
後來何若溪聽說靳揚出國,她也下定決心要出國留學。
再後來,何若溪的母親去世,和蔣謙辰一家不再聯係,蔣謙辰也不肯再告訴她靳揚的消息,但靳揚那樣的人物,要打聽總是不難的,隻是何若溪的渠道有限,她知道的,隻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表麵上的消息。
何若溪有個重病的弟弟,的確是真的,為了給弟弟治病四處奔波,也是真的,雖然並沒有所謂的高利貸,但耗盡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倒是真的。
為了照顧弟弟,何若溪暫時放棄了關注靳揚。
至於何若溪的父親,為了給兒子治病費勁心思,疲勞至極,最後竟然想著把何若溪草草嫁出去,也好緩解家境。
何若溪隻好逃了,她逃走後,得知了弟弟去世的消息,從此,心無牽掛,就到安城來尋找靳揚。
千想萬想,何若溪沒有想到,靳揚的身邊有了一個向曉歐。
最初,何若溪找到張院長,主動提出要給靳正曆做肝源,是想著借機接近靳揚,讓靳揚對她心生感激。
也許那樣,她和靳揚之間,會有一個好的開始。
可惜,最後手術取消了,而靳揚是何若溪無法接近的,於是,何若溪把突破口放在了向曉歐身上,為了取得向曉歐的同情,何若溪偽裝了自己。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來到向曉歐身邊,甚至住進了靳揚的別墅。
為了試探靳揚是否還記得自己,何若溪故意改了名字,但是,麵對靳揚的第一眼,何若溪的心幾乎就要跳出來的時候,卻隻換來靳揚冷冷的目光。
後來又見了幾次,靳揚依然沒有認出她,在靳揚的記憶中,好像並沒有她這個人。
“你知道,你喝了我放了安眠藥的果汁睡著後的那個晚上,我做了什麽嗎?”
何若若的眼角挑起,帶著說不出的風情,帶著挑釁,看向向曉歐。
向曉歐的手放在桌子底下,緊緊攥起來,努力淡漠開口:“你做了什麽?”
“我,睡在了靳揚的床上。”
何若若的唇彎起來,輕輕說出這句話。